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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帝皇书第2部

    是在他开始作为神shòu伺候呆在三界的白玦身边的时候。
    那样狡猾的会见风使舵的一只龙,有点格里高利的影子,不由刮目相看,觉得这只宠物还不错。
    喜欢碧波。
    老被称为胖鸟。
    每每看到他和阿启形影不离的那些时候,总会想起,玩仙剑游戏时,也养过类似的可爱的会飞的小仙宠。
    回看所有的人物,没有大爱,但很多喜欢。
    愿所有的喜欢,你也喜欢。
    《上古》,挺好。
    我写的一定没有她说的这样好,但是感谢你们的喜欢,回见,我知道你们最想听这两个字。
    帝皇书完成之后,神隐再见。
    第九章
    番外一
    三十年前,云夏之上群雄逐鹿,英雄辈出,以北方世族之首韩家韩子安为甚,隐有一统北方广裘之地的大势。天下一众豪杰中,十五岁之龄三退水寇守护南疆安宁的晋南帝家世女帝盛天横空出世,短短三载,名闻天下。
    因群雄混战中原,尚无一家能驱兵晋南,虽帝盛天名传天下,却无人得知此女之容。
    只是有人笑言,能担此名者,天下少有,想来定是不凡。
    苍城地处晋南中原jiāo界之地,古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自云夏大乱后,庄家霸占此城已有十来年。此城为缓冲之处,南北群雄轻易不犯,是以保得安宁。
    三日后是苍家三少成亲的吉日,这位嫡出的小少爷庄锦是老城主庄湖五十上下才得的幼子,平日里疼得如珠如宝,年十七,今日的婚礼隆重而热闹,老城主广邀南北群雄,大摆筵席三日。
    新娘子叶诗澜出自苍城寒户叶家,门第虽不富贵,在附近几城里却有些名声。这姑娘刚满十五,生得清隽秀丽,懂些文墨,隐有几首诗画流出,得了不少赞赏。听说新娘子的兄长叶丛和庄锦有些jiāoqíng,一次庄锦登门拜访,偶见叶诗澜,一见钟qíng,不顾门第之别,硬是闹着上门求娶。庄湖老来得子,见叶诗澜出身还将就得去,便无奈答应了这门婚事。叶家从天而降一门贵亲,自此飞huáng腾达,自然没有不应的理。
    三月时间,定亲下聘成婚一气呵成,转眼便近了大婚之日。庄湖早发请帖,因苍城地势得利,不少雄踞一方的豪杰少不得要走上一遭,是以这几日城中热闹非凡,敢横着走路的生面孔更是不少,连带着城里头的客栈也人满为患,一金难求。
    海蜃居是苍城头号客栈,相较于其他客栈的鱼龙混杂,此楼位于城南,格外清幽雅静。无数搬着银子举着世家旗号的马车在门前车水马龙,都只被一句早在月前就被人定下了的话给打发了。不少人费了老力也寻不出哪家如此阔绰,便一日日等着那摆阔的大爷出现,哪知临近大婚,却无人出现在大门处,让人好生失望。
    韩子安在院子里练了半个时辰的剑后去了二楼临窗处小憩。
    他如今权握北方近半之地,一个苍城幼子的婚事无需他亲临,只是苍城这一城生生将南北两方隔绝百年,他对中原以南之处有些好奇。近来无兵事,他便易装前来,以他如今的身份,终究有些冒险,他便混在了送礼的队伍里,并未告知庄家。
    此处是海蜃居后堂二楼,不比闹市,临的只一僻静小街,街上青松直挺,景致不错,颇为怡人。韩子安本不是个附庸风雅的人,坐在此处也生了抿茶闲坐之心。
    一个二十多岁身材清瘦面容yīn柔的青年立在韩子安身后,见他神qíng缓和,悄悄吐了口气,眼底有些喜色。
    这是他头一次为主子办事,幸得未坏了夫人的好意。
    他名唤赵福,云夏大乱后自前朝宫中流亡而出,被韩家主母救下,安排在大少爷身边为奴。因他谨小慎微,在宫中耳濡目染,善外事,主母对他高看一眼,便逐渐将各府迎来送往之事jiāo他安排。这次本是寻常送礼,哪知一直驻守将营的主子竟生了来苍城的心思,才让这次差事变得烫手又重要起来。
    这是一次机会,若得了主子青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虽赵福是个阉人,却也有些壮志。
    他暗自心喜之际,窗外陡然响起一阵怒骂,在宁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赵福端着茶壶的手一抖,忙不迭朝下望去。
    小巷尽头一户人家的门从里头打开,一个少年被家丁qiáng行推搡出来,摔倒在地。家丁们盯着少年的眼底满是不屑,面上有些嘲讽。少年几次想从地上站起来,皆被家丁踹倒在地。
    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从门里大模大样走出来,身着锦缎,瞧上去斯文,面容却是十足的傲慢。他看着地上的少年,手中折扇一合,倨傲道:宁子谦,你别给脸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的德xing,居然还敢登我叶家的门。
    叶丛手一挥,一旁的下人忙不迭递上一个布包,他往地上扔去。布包散开,几个银踝子滚到少年身边。
    这些银子够你再娶一门亲了,也免得你砸锅卖铁去讨媳妇。若再敢生非分之想,别怪我不念往日之qíng。叶丛说着一拂袖摆就要进门,却被人突地唤住。
    叶丛,何为非分之想!半年前我已向你叶府递了婚书,你也应了我和诗澜的婚事,如今怎能将她另行婚配!少年清越的声音在叶府门前响起,虽是气急,却也有理有据。
    海蜃居上的韩子安原本只是一场看戏的心,此时倒有点意外。偌大个苍城,这几日有婚事又姓叶,倒也只有一家,想来便是庄家定下的姻亲。
    但比起叶家,那有着清越儒雅之声的少年更惹得他好奇。
    赵福见韩子安眼底来了兴致,心底一宽,上前添了热茶,立在一旁也看起好戏来。
    叶丛显是被抓住痛脚,他朝大门四下看了一眼,见空dàngdàng的无人,眉头紧皱朝那少年喝去:什么婚书,只是你这小儿随便写的一纸书信罢了!他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薄纸,夹在指间晃悠,虽是写了几句议亲的话,你当初连姓也不曾写上,只留了个名讳,我不过是受你诓骗,随意应了几句,谈何定亲!
    叶丛说着拿出个火折子朝手中的信函点燃,少年刚要朝前扑,便被家丁拦住了。
    待那信函被烧得只剩片缕,叶丛才洋洋得意朝少年一指,如今你肯死心了?快些拿着银子走人
    我要见诗澜。少年抬首朝叶丛望去,声音格外坚定,庄家的婚事是你定的,诗澜定不会答应。
    叶丛瞅了少年一会,笑得格外高深莫测,展开扇子摇了摇,宁子谦,你一介无亲无故的寒门子弟,凭什么和庄家嫡子争婚?诗澜就是眼睛瞎了,也知道该怎么选,如今可是乱世,难道她要跟着你落魄一生?原先我看你有几分才华,收留你在叶家,哪晓得过了半年你回来还是这么一副寒碜模样。实话告诉你,这门婚事是诗澜自己应下的,你早早离去,莫再上门自讨无趣!
    少年身子一僵,出口的声音不可置信:不可能,诗澜怎么会嫁给庄锦,她亲口告诉我会等我回来
    叶丛叱一声,眼底露出几许轻蔑,懒得再理这少年,挥手:把他架走,免得在这撒泼,败坏我叶家名声!
    叶家其实在苍城不过一小门小户,若不是攀上了庄家,还真没几个人识得。如今倒也讲究起名声来了,真是有趣儿。
    少年显然是个死脑筋,全然不肯相信心上人背弃,顾自往里冲。他年纪尚轻,虽会点拳脚,却敌不过膀宽腰粗的家丁,不过片息就被摔倒在地,受了一顿饱揍。
    但他显然是个有骨气的,即使被围在墙角群殴,却只咬牙受着,不肯哀求半声。片刻后,隐有行人从小巷而过,听得这里的声响,慢慢围拢过来。
    门口立着的叶丛面色一变,将家丁挥退,喝一声:宁子谦,今日我放过你,他日你再出现在我面前,休怪我不念旧qíng!
    说完叶府大门一闭,一众人全退了进去。只剩墙角伤痕累累孤零零躺着的少年。
    围拢的百姓看没了热闹,也不想得罪叶家,观望了一阵便离去了。
    海蜃居二楼,韩子安抿了口茶,说出的话颇有几分意味深长:庄家这回结下的亲家倒是有些意思。
    赵福耳朵一动,添了点热茶,凑上脸说了两句:主子,听说叶家的小姐娴雅温顺,素有才名。庄城主这才没有计较门庭,允了这桩婚事。
    是吗?韩子安转了转手上的青瓷杯,不置可否。
    如今看这架势叶家小姐早有婚配,倒是可惜这小哥了。赵福叹了一句,难得韩子安不动如山地坐着观了整场戏,他心底踱了踱,小心翼翼问:主子可是要cha手?
    不必。这少年丢了这门婚事,未必不是件好事。既是看见了,你拿些伤药下去。韩子安淡淡摆手,话到一半却收了声,目光一凝朝楼下望去。
    那缩在墙角的少年不知何时起站了起来,他满身是伤,行到叶府大门前,盯着那堆被烧掉的纸屑。他蹲下身将灰烬拨开,那封薄薄的信函只剩下一角,少年沉默半晌,将碎角拾起,捏在了手里。
    他立起转身,身形有些踉跄,扶在门口的青石墙上。
    这还是韩子安和赵福初见少年的容貌,一时皆有些惊讶。
    这少年生得着实俊逸非凡,且带着一股子清冽之气。韩子安诧异的是少年脸上的一双眼,尽管刚才受尽欺凌,眼底虽有不忿伤感,却格外温和,不带半点bào戾怨愤之意。
    韩子安自问以他如今的心xing若遇此等事,怕也难做到如此。
    这少年着实有趣,他挥挥手,不容置喙地吩咐:把他带上来,去请个大夫。
    赵福一愣,低声应是立马下了楼。
    茶盅里尚留热气,音音袅袅飘散在窗边。韩子安此时尚不知,他这一句话,改变了云夏此后三十年的命途。
    有些事,果然是注定的。
    韩子安(二)
    少年蹒跚着朝巷外走,被赵福拦在了小巷中间。韩子安看着少年沉默半晌跟着赵福上了楼。
    片刻后,脚步声在身后木梯处响起。
    少年清越的声音传来:多谢世兄赠药,但无功不受禄,子谦拜谢。
    一旁的赵福心底一怵,暗道不好:他家主子一看便是出身不凡,且年长十几岁,这少年的一声世兄着实胆大!
    韩子安眉一扬,回转头,嘴角的弧度挑得更高。
    温润沉淀,翩翩少年。一身布衣,却掩不住灼华之态,难怪那叶丛半年前有意将叶诗澜许配于他。凭他这身神态举止,细细雕琢,他日必成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