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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将军夫人养儿记事

    郑绣在庆国公府实在清闲,最近刚学会了打棋谱。她闲着无事,就让茗慧摆了棋盘和棋子出来,她坐在桌边一手拿着棋谱,一手执棋,就这么自己研究了起来。
    薛直在前院待到午饭前才和薛劭回来。
    郑绣打棋谱打的入迷,连他们什么时候进的屋都未曾留意。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薛直和薛劭一大一小已经坐在炕上好一会儿了。薛直安安静静看着兵书,薛劭自己吃着小零嘴。
    郑绣放了棋谱,站起身,不好意思地笑道:你们回来了?怎么也不喊我。
    薛劭往半空抛了个五香蚕豆,然后用嘴接住了,道:看娘下棋入迷了,就没打扰您。
    郑绣又去看薛直,薛直也笑道:是啊,难得看你这么专注。
    郑绣一看他的脸,就想到早上贵和长公主提的那事,不由又是一臊,移开眼不去看他。
    薛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以为是郑绣还在因为前一夜自己发酒疯的事生气。昨天他中午和晚上连着喝了两顿酒,确实喝多了,以至于怎么回到后院的都不知道。直到早上起了身,自己身边的小厮悄悄提醒他说:昨夜您那么个闹法,太太似乎真的生气了。
    薛直这才后知后觉自己闯了祸,有些心虚地带着小厮回了前院书房,才问他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两个小厮你一言我一语,一桩桩都给说了。
    薛直心道不好,估计郑绣要动肝火。又见自己出来许久,郑绣也没派人来寻自己,恐怕是不想见到自己,便没急着回后院,一直拖到午饭的时辰才去接了薛劭一起回来。
    郑绣让白术赶快摆了饭,一家子一起上桌吃饭。
    午饭时,郑绣有些心不在焉的,就听薛劭一个人在说话。说到有趣处,郑绣却也不笑。薛直看着,便给郑绣夹了一只jī腿,道:你这两天都忙瘦了,好好补补才是。
    郑绣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低下头默不作声吃饭。
    薛劭也察觉到他爹娘之间气氛怪怪的,偷偷用眼角看了他们几眼后,他也不做声了,只管吃自己的。
    一顿饭吃的静悄悄的,倒是应了食不言的规矩。
    饭后,薛劭说自己回去午睡,立刻就溜回屋去了。
    薛直和郑绣坐在一起喝茶,薛直打着哈哈找话题,道:这茶喝着还挺好。
    郑绣点了点头,道:是之前我在公主那儿喝的,秋蕊看我爱喝,就让人包了一些给我。
    薛直笑道:见你如今跟大嫂的关系如此和睦,我也就放心了。
    确实挺和睦的,不然贵和长公主也没那个闲心来cao心她的肚子,可羞死人了。郑绣想着便又皱起了眉头。
    郑绣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见她这样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便赶紧岔开话题道:今日也奇了怪了,大嫂还让张太医来给我把脉了。你说我这身体qiáng壮的,两头牛都能打死,不知道她怎么忽然cao心起来了
    郑绣不由又面上一红,小声地问:那张太医说什么没有
    薛直摇头道:没有啊,张太医把脉后说我一切都还好。秋蕊还同他一起来的,张太医开药方的时候两人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他们正说着话,茗慧进来道:二爷,太太,长风苑那边送来了两张药方并几副药材,说是给让二爷和太太记得每天饭后服用。
    薛直一听,便转过头问郑绣道:你身子不适?
    郑绣摇头,没有,也是公主让张太医给开的。
    那大嫂这是做什么?咱们两个都好好地,喝什么药。
    郑绣装糊涂道:想是补药吧。
    薛直这才点头道:也是,大嫂这一病想来是注重起养生了,既然是她一片心意,咱们也不好辜负。说着就让茗慧去煎药了。
    郑绣颇有些同qíng地看着薛直,太医给自己把过脉后,看来贵和长公主是觉得问题出在他身上了。不然也不会特地让秋蕊同张太医去给他把脉抓药了。一个男人被怀疑不行,可比一个女人被怀疑不能生,羞耻多了。
    薛直见她终于肯看自己了,心头一松,赶紧赔罪道:阿绣,昨儿个是我不对。晚上回来喝多了发酒疯,我是一点儿都不记得做了什么了。你要生气,要打要罚随你。
    郑绣本来还真的听生气的,可前有薛直半夜在梦魇中痛苦地梦呓,后有贵和长公主因为她而怀疑薛直那个不行,两件事一打岔,那隔夜气早就消了。
    算了,反正也只是在屋里闹了闹,没在外头被人看笑话。只是你也记住了,酒这东西伤身,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少沾得好。
    薛直正色道:事不过三,阿绣,你相信我,绝对没有下次了。
    他又是信誓旦旦地一番保证,郑绣叹气道:每回都说得这样好,你可别只会空口说说诓骗我。
    见她真的不生气了,薛直才笑嘻嘻地往她身边挨了挨,恩,一定不会有下回了。说着又把前一天信王世子和南荣郡王如何可恶地劝酒说给她听。
    郑绣听着不由也笑道:那他们两个可曾喝多?
    薛直哈哈一笑,阿绣,你有没有听过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们两个可喝的比我多,还是被小厮像个破沙袋似的背上马车,带回家去的。眼下这个时辰,怕是才刚刚酒醒。
    郑绣也笑道:那信王世子妃和南荣郡王妃两个姐姐可有的头疼了,也不知道那两位酒后有没有似你一番耍酒疯。
    薛直忍不住笑道:他们两个的酒品差的你不敢想,总之今日起来肯定是要被修理一番的。
    信王世子妃和南荣郡王妃两个人是打小培养起的手帕jiāo,xingqíng也有些相似。用星王世子和南荣郡王的话说,那就是发起火来活像两只要吃人的母老虎。薛直想到今日那两位损友的处境就想笑。
    全然忘了自己不久前心里也是颇为忐忑的。
    两人说笑了会儿,茗慧端着金漆描花的红木托盘进来了。托盘上放着两万色泽暗沉的汤药。
    薛直和郑绣一人一碗端在手里。
    郑绣问着就觉得反胃,薛直却一样脖子一口就给喝完了。郑绣便也只好捏着鼻子,往嘴里灌了下去。茗慧又递过装了蜜饯果子的八宝琉璃托盘。两人一人捡了两个蜜饯放进嘴里。
    酸甜的蜜饯在嘴里含了一会儿,郑绣才觉得嘴里好受了些。
    又坐了一会儿,郑绣前一夜没睡好,泛起困来便准备午睡,薛直也没事做,gān脆就陪着她一起睡下了。
    郑绣睡前便觉得有些口渴,喝了整整一杯花茶才躺下。
    谁知道躺下迷糊地睡了会儿,就被渴醒了。且不止口渴,身上还挺热。她轻手轻脚地起身在桌边倒了水喝,往chuáng上一看,薛直满脸cháo红,满头大汗,活像蒸桑拿似的。
    她起了没多久,薛直也醒了,哑着嗓子道:好热阿绣,怎么忽然这般热?
    郑绣去chuáng边把窗子支开一半,道:外头不热啊,也奇了怪了,怎么屋里这么热。
    薛直也起身喝水,没用桌上的杯子,就着茶壶咕噜咕噜猛灌了几口。
    郑绣觉得身上黏腻腻地难受,再看薛直,已经耐不住热,脱掉了上衣,露出一身jīng装的腱子ròu来。
    郑绣也见过她上本身好几回了,昨夜还帮他洗了澡,也不避嫌了,只是拿着帕子不住地擦汗。
    郑绣道:我喊茗慧再送点水进来吧。
    薛直却忽然出声阻止道:别,千万别。
    郑绣奇怪地看向他。
    薛直看了看自己的下丨身。
    郑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他两腿之前支起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帐篷。
    你、你郑绣侧过脸去,脸越发红了,又啐了他一口,不正经!
    薛直苦笑道:这大中午的我又没怎么睡着,谁知道会突然这样
    他说着说着,郑绣也想到了,他们两人这燥热难当的模样,怕是因为贵和长公主送来的那两副补药
    她顾不上说薛直了,只催促他道:你先进内室自己解决了,一会儿我有话和你说。本来他觉得贵和长公主问起那事儿有些尴尬,不想同薛直说的,眼下怕是不说不行了。
    薛直应了一身,转身就往净房去了。
    郑绣在帕子上jiāo了冷水,把自己的手脸和脖子都擦拭了一番,才觉得舒适不好。
    本想着薛直估计得好一会儿的,毕竟上一次她帮他弄,手腕都酸得不行了。
    没想到薛直没多久就从净房出来了。
    这么快?郑绣差诧异。
    薛直耳根一红,我、我就用冷水冲了冲。
    郑绣这才注意到他白绫里裤湿漉漉的,便尴尬地笑了笑,转身去衣柜里给他拿了gān净的里衣里裤给他换。
    ☆、第一百三十六章136
    薛直耳根子发热,接了郑绣递过来的里衣里裤,就躲到屏风后头去换了。
    郑绣坐在桌前隔着屏风和他说话,阿直,我看咱俩这模样多半跟公主给的补药有关。
    薛直奇怪道:那不是补药么?怎么吃了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那个、那个大概就是那种补药。今天公主问起我们的子嗣,然后才让大夫给我开了药,后来又让张太医去给你看了,所以
    薛直手脚麻利地换好里衣里裤出来,道: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他肯定不会吃那药,他本就憋得慌,那种药再一催发,可如何是好。
    郑绣道:怪我怪我,是我不好意思开口。也没想到公主给的不是药不是调养身子的,而是那种药xing
    两人尴尬地沉默着对坐了片刻,结果身上那股子燥热不久后又回来了。
    薛直有些láng狈地站起身道:我再去净房冲冲冷水。
    郑绣也被那燥热折磨得浑身难受,等薛直去了净房,就让茗慧给自己打了一盆井水进来。
    茗慧端着井水进来看到郑绣的模样,就诧异道:太太,您面上怎么这样红?可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请大夫。
    郑绣摇摇头,道:没事,你放下水就出去吧,我歇会儿就好了。
    茗慧仍然不放心道:那奴婢就守在外头,太太有事一定要喊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