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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恶魔守门人[无限]

    对方要是对方像庖丁那样,直来直去,被怼了直接发火,或者像狮子那样心胸比较宽也就罢了,但秋哥显然两者都不是,看得出来他明明很想要主导权,先前也因为年修竹的反对有些动怒,但这么快就能调整好情绪,这就有点可怕了。
    “城府深不可怕,只怕心术不正。”于渊看向秋哥的眼神有些冷。
    “心术不正?他吗?”独孤微微惊讶:“都是玩家不至于吧?”独孤玩游戏的时候,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恶魔,但对于玩家,他总还保留着对人性的美好幻想。毕竟大家都在为了共同的目标奋斗。
    于渊复又恢复成平时温温柔柔的模样:“防人之心不可无,哥哥就是太善良了。。”
    “是,是吗?”认识了两个月,独孤还是招架不住于渊的温柔,总是猝不及防地被摇乱了心神。
    “聊了半天,能不能先把包放下,这么大一包背在背上,你们不嫌沉吗?”医生把肩上的背包摘下来丢在脚边,揉着发酸的肩膀,抱怨道。
    “既然这样,大家先分一下住处吧?我提前看过了,这里北侧主屋两间,东西厢房各两间,我们十四个人,主屋三人一间,厢房两人一间,刚好能住下。”秋哥显然已经计算好了,也没跟玩家客气:“我们队伍五个人,就要东侧的主屋给我们三个男士,东厢房第一间,给我们两位女士。剩下的你们自己分配。”
    住哪都一样,这个独孤倒没争,只是有点不放心地看向医生,医生是队伍里唯一的女生,且没什么自保能力,让她跟陌生人住,独孤不太放心,但让医生跟男人挤又不合适。
    “我跟阿甲哥哥住西厢第一间,你们随意。”于渊才不管别人怎么分,手自然地往独孤腰间一揽。就把人画进了自己地盘。
    “我和哥哥住东厢第二间。”兄妹组合里的妹妹反应迅速地抢下一间。
    “我跟夏天住西厢第二间。”医生指了指旁边落单的女玩家,从容地要走了最后一个双人间。
    在其他玩家讨论团结问题的时候,她已经提前考虑到住宿情况,给自己找好了室友。
    年修竹看了看角落里散发着丧气的青年,和身高一米六的杀手,嫌弃地啧了一声。但是想了想上场游戏五十个人合住在破庙都忍下来了,这一局至少有床有被子,有吃的喝的,实在没必要纠结太多。年修竹还是黑着脸接受了事实。
    独孤倒是对房间分配十分满意。年修竹的技能有一定自保能力,他的两个室友看起来也不像坏人。医生就住在隔壁,有危险随时能够接应。最棒的是自己又可以跟男神共处一室了,还是男神主动要求的!
    独孤美滋滋地跟于渊走到西厢第一间。他心情好的时候走路会不自觉地左摇右晃,把步子迈得老大,看得于渊忍不住逗他。
    “哥哥这么开心啊,是因为跟我住一起吗?”于渊伸手揽住独孤的肩膀,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畔,像是好哥们间说悄悄话,但又透着几分不同寻常的亲昵感。
    “啊,”独孤晃到一半的身子慢慢拧正,伸到一半的jiojio朝回缩了缩,眼神发飘,声音发虚:“是啊,我们关系好嘛。”
    想了想独孤觉得逻辑还不够严谨,又补充道:“而且你这么厉害,跟你住比较有安全感。毕竟游戏这么危险,还闹鬼,当然是要跟能打的住一起。”
    “哥哥真狡猾。”于渊微微弯起嘴角,松开搭在独孤肩上的手,推开西厢第一间的房门。
    独孤站在门口愣了两秒,思考着于渊话里的意思,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摇摇头,赶走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也抬脚跟了进去。
    这里明显是个女孩子的房间,有一个小巧精致的梳妆台,镂花的木床上有粉色的纱幔垂下来。书桌上摆着一些女红的绣线和布料。
    独孤和于渊的床在靠窗的一侧,两张与房间画风格格不如的折叠床并排摆放在角落,上面白色的床单枕头和被子像极了火车硬卧上准备的那种。
    独孤把背包丢到床上,打开查看里面的东西。
    七袋压缩饼干,七盒肉罐头,七个苹果,就是他们在这里的全部口粮,大有一种,七天要是无法通关就全饿死在这的意思。
    除此之外,还有两套换洗的衣服物,一套洗漱用品,一个手电筒,六节电池,一把水果刀,一盒火柴,一个喝水的杯子。
    独孤检查完后,重新把背包收拾好,放在床头,转身发现于渊拿着一个小罐子,站在窗前发呆。
    独孤走过去,发现于渊手里竟然是一个精致的糖果罐子,里面有不少五颜六色的糖果。
    “你包里还有糖?我怎么没有?”独孤十分迷惑,游戏搞差别对待?不能吧?
    “是窗台上的。”于渊把糖罐递给独孤。
    独孤接过糖罐看了看,糖罐里还有半罐子糖,琥珀色的,凑近了还能闻到麦芽糖的甜香。
    于渊:“我记得童谣提过二姐是爱吃糖的,这个糖罐或许是什么重要线索。”
    “也对,那我们再找找,屋里还藏了什么别的线索没有。”独孤来了精神。
    两人在房间搜索了一圈,还真叫独孤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东西。
    那是一个扎满绣花针的小人,被藏在大床底下,独孤够了半天,沾了一身土,才把它捡出来。小人是用布料缝起来的,还用绣花在脸上绣出了歪歪扭扭的五官,那线团缝制的黑色豆豆眼直勾勾地望着独孤,上面也被扎了好几根绣花针,看着诡异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