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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特殊世界档案

    浅雨把药洒进亨利的水杯后,飞快爬上了床,捂着自己的心口。
    他看着对面亨利一直安静躺着,稍微松了口气。
    但是他不敢睡着,就这么睁着两眼,一直到天亮。
    他看着亨利翻身,起床,穿衣,“咕嘟嘟”喝完杯子里的水,甚至连细微的异味都没有察觉,这才安下了心,起床洗漱后,像平常一样出了门。
    但是浅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前脚刚走,后脚亨利就开始扒拉他的垃圾桶——“好歹让我看看那是什么药啊!”
    知道是什么药,问过章咸,他才好给出中毒反应啊。
    “……头孢呋辛酯?”章咸问。
    “没错是这个。我喝完以后他就出了门,是要等我毒发吗?”
    “不会毒发。”
    “为什么?”
    “这是一种抗生素,不是毒药。”
    “好端端的他给我抗生素干什么?”亨利不解。
    “服用头孢类药物后一周内饮酒都有生命危险。”章咸解释,“酒精在人体肝脏内代谢,在乙醇分解成为二氧化碳和水的过程中,它会被肝脏先分解为乙醛,再分解为乙酸。而头孢会阻断肝脏将乙醛分解为乙酸。人体内积累大量乙醛的后果就是心跳过快,血压下降,呼吸麻痹,严重的会致死。”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这些症状都能模拟。”亨利虚心求问,“所以,我现在还得去喝一杯酒吗?” 喝了酒才能表现出中毒症状啊。
    章咸发出疑惑的声音:“为什么是你喝酒?”
    亨利:“?”
    章咸似乎察觉了亨利的疑问,理所当然地说:“那酒当然得给浅雨喝。”酒里面掺点什么,自不必说。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浅雨种下的,浅雨收获。
    就,非常合理。
    作者有话要说:  医学常识来自度娘 珍爱生命少喝酒
    那首歌系《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经典老歌 好听!
    盐哥:其实我想唱《听老攻讲那过去的事情》,作者不给写歌词。
    亨利:但还是被你下套了……“走后门”谁给你开簧腔的勇气
    第70章 不是第一次给人下套了
    中午,亨利在食堂故意打包了一份酒酿小圆子。
    酒酿又叫醪糟,是一种度数很低很低的甜米酒。有些地方用酒酿红糖煮蛋给产妇补身体,有些地方煮酒酿蛋花当早餐。但是不管怎么做,成品都酸酸甜甜,有少许酒精成分。
    这就是亨利想要的效果。
    他特意在浅雨面前晃了一下,眼睁睁看着浅雨脸色微变,若有所思。
    亨利带着酒酿小圆子去找章咸。
    他特地挑小路,挑没人的地方走。
    浅雨急匆匆跑过来。
    ——这么点酒精,章咸又会帮忙叫医生,亨利肯定没有生命危险。休息几天还能当领舞,他的谋划岂不是白费!
    浅雨装着着急不看路,试图撞向亨利,只要把打包袋撞翻就好。
    亨利眼疾手快,一个转身,惊喜叫道:“浅雨你也来和我们一起午餐吗?”
    “哼。”浅雨指着打包袋说,“你不能天天往外跑,给你男人开小灶。”
    “我乐意给他带,又没违反规定。”亨利对浅雨张口闭口“你男人”完全无感。
    ——章咸是男人,没有错。章咸是他朋友,也没有错。加起来就是“他男人”,一点错都没有。
    “但是刚才我看见一只苍蝇飞进去了。”浅雨故意露出嫌恶的表情,“你不好好看看吗?”
    亨利“果然”大吃一惊:“什么?”
    他解开袋子检查。
    浅雨就趁这个时候,慢慢走上去,一把掀翻:“哎呀我手滑……”
    “滑”字是个开口音。
    就在他说到“滑”的时候,忽然有一串水滴,落进嘴里。
    好像,中间还有一些涩涩的粉末?
    好像,带着浓浓的酒味儿?
    浅雨马上往外“呸呸呸”,但这个时候亨利已经丢掉打包袋,扑上来捂住他的嘴巴。
    “章咸章咸章咸快点快点!”脑内呼叫。
    章咸放下手里的水枪,从树丛里走出来。
    他对浅雨说了五个字:
    “头孢呋辛酯。”
    浅雨的呼吸停顿了一秒。
    ——他们知道了!
    章咸又说了八个字: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浅雨嘴巴里还有很浓烈的酒味和涩味。
    恐慌如同八月十五钱塘江的巨潮一样,劈头盖脸砸向他。
    他马上就要心跳过快,呼吸麻痹,要是不抢救,他会死!
    “救命!”
    浅雨奋力挣扎。
    人在生死关头爆发的力量是惊人的,亨利一不小心竟然没按住。
    还是章咸一脚踢翻浅雨:“你应该感觉到药效已经发作了。”他冷淡地说。
    “你现在脸红脖子粗,啧。”章咸说,“是不是已经喘不上气,全身酸软,四肢无力?”
    “你快要憋死了。而这只是个意外,谁叫你不小心,喝了几口‘酒酿’。”
    浅雨不跑了,他改抱章咸的腿:“救命,救救我……求求你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如果不是我警觉,死的就是我啦。”亨利说,“这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吧?”
    “我没有想害死你!我真没有!”浅雨爬着去扯亨利裤脚,赌咒发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要你跳不了祭舞,我就能当领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