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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西汉养崽日常[游戏]

    而今年或许是因为天下太平,皇室之中又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位小皇子,希望大办的朝臣居然还不少。
    不过这些建议都被刘秀给全盘否定了。
    他过得可以说是非常的朴素,只是简简单单的与蔡绪宁一起吃了个饭。
    哦对,还有一个牙牙学语,粘人得紧的小娃娃。
    这是个天生爱笑的娃娃。
    就算是刘秀在冷硬之余,偶尔也会露出柔情的一面。
    蔡绪宁忍不住叹了口气。
    刘秀正在与他吃酒,小皇子安安静静躺在不远处的小床上。现在是走到哪儿,这便携式小床就得带到哪里。
    要是不能够看到这两人,他定然是要哭叫的。
    而现在,蔡绪宁远远看过去,那小娃娃正在掰着自己的手指头,软乎乎地,也傻乎乎的。
    “好端端叹气做什么?”
    “阿秀是个好父亲。”
    刘秀挑眉,淡淡说道:“阿绪感叹这个倒也是无用,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与你有些关系……”
    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却让蔡绪宁猛地想起之前某一个历史碎片中曾经出现过的画面。
    那个世界中的刘秀依稀也有个孩子,只不过那态度非常冷漠,仿佛彼此之间压根毫无亲情可言。
    “罢了,不说这个。”刘秀摇头,笑着说道,“你最近的身体如何?”
    蔡绪宁微愣,那已经被屋内的温度暖和起来的手指抽搐着弹了一下,面上的笑容却是不变:“文叔说笑了,自然是没有……”
    刘秀平静打断了他的话。
    “怎么突然,又不叫我阿秀了?”
    他偏头,随意地吃了口酒。
    “阿绪……是因为紧张吗?”
    第166章
    蔡绪宁有些无奈地说道:“就算是平日里, 我也没每一次都叫你阿秀。那毕竟不大合适,不过……”他微微停顿。
    倒也不是因为心虚。
    但要说没有留意到丝毫的异样,那也必然是假话。
    今日是生日宴席, 虽然只有三人参与,其中一个还是个刚吃完奶就与自己玩闹的小不点,然殿内的布置也算得上可心。
    本该是温暖的。
    蔡绪宁紧了紧手指, 温热的触感让他眉眼微弯。
    “还是容易怕冷。”
    他松开手,去摸刘秀的手指。
    “怎么又提起此事了?”
    蔡绪宁笑着看向刘秀。
    刘秀淡淡说道:“秋日的时候, 你总是入殿就会抱着弘儿, 近来冬冷,你这种举止却少了许多。”这固然也有往日他就畏寒怕冷的缘故, 可刘秀就是觉得奇怪。
    这般行为看起来或许是钻牛角尖, 又或者像是在翻旧账,把那些已经说过无数遍的东西又重拿出来……
    蔡绪宁却只感到心惊。
    阿秀太敏锐了。
    他吃下杯中酒, 笑眯眯地说道:“阿秀所说都不错。”
    他道:“本来是打算明日再提, 我近来发现冬日越来越难熬了。”
    多亏了直播间的群策群力, 蔡绪宁还真的把炕这玩意儿给搞出来了。大部分的理论知识全凭借直播间的观众们一点点拼凑起来,然后再一一试出来的。
    最开始压根就不保暖。
    蔡绪宁和直播间钻研了老久,才发现是炕下的管道铺设有问题,又哼哧哼哧地重新改建,花费了好一段时间的功夫,才总算勉强搭建了一个雏形。
    劳动人民的智慧是远超乎想象的。
    在蔡绪宁凭借着帮助弄出了烧炕之后,很快工匠就举一反三, 弄出了更为适宜的法子。
    比起蔡绪宁那懵懵懂懂在一群半吊子的指导下弄出来的可要好上许多。
    所以这个冬日虽然难熬, 可到底还有暖炕这个新玩意。
    这对蔡绪宁也是一个新奇的东西。
    他是在南方生活的人,还从来没试过烧炕,尝试了一番后只觉得背部烧得慌。
    是暖。
    但哪怕是这样的暖。
    对蔡绪宁来说也是不足够的。
    蔡绪宁敛眉, 他的手指与刘秀的手指相触,温热的指尖就变得更为暖和了。
    是凑巧?
    一次次都是凑巧?
    他从刘秀的身上汲取热意,难道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凑巧?
    这个问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蔡绪宁也曾经问过自己。
    看来不是。
    至少蔡绪宁觉得不是。
    不过这个问题,蔡绪宁也问过系统了。
    系统表示他也不知情。
    如果还要细究,就得去问天道。
    可是……咳,说句实话,天道就像是一间公司的董事长。
    虽然因为某件生死存亡的大事而与一个普通员工蔡绪宁联系上,但现在切断了联系后,他只能与总经理也即是系统交流。
    一想到联系重新接上,有可能出现的后果,蔡绪宁自是不乐意。
    还不若等一切的事情都结束后,再来思考这个问题。
    所以追根究底,现在剩下的三个穿越者,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成为了重中之重。据传回来的消息,第一个被蔡绪宁发现在长安的那个穿越者已经有了苗头,剩下的那两个倒是有点麻烦。
    南阳是倒数第二,最后的那个在长安的是在十二月才确定。
    距离远,时间紧,也没那么快能找到人。
    尤其是蔡绪宁只给出了一个具体却又模糊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