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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锦衣香闺

    苏锦心跳加快,这死男人,想要偷嘴的模样还挺馋人的,比他一本正经时更吸引她。
    就在苏锦心情复杂地猜测萧震是不是想亲一亲她时,萧震忽的下了床,苏锦睁开眼睛,看见萧震点了一盏灯。眼看萧震提灯朝这边走来,苏锦莫名担心,想了想,苏锦假装被他吵醒般,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催道:大半夜的,怎么还不睡?
    萧震越看越觉得她在装,开过荤的苏锦很贪吃,不累的时候肯定要等他一起睡,就算哪晚她腰酸只想单纯地睡觉,入睡之前,苏锦也会故意招惹他一番,害得他呼吸不稳了,她才坏坏的松开手径自去睡觉。
    今晚她睡得这么早,肯定有缘故。
    将灯放在床侧,萧震看着里面的小妇人道:别动。
    苏锦紧张地盯着他。
    萧震伸手,要脱她的中衣。
    苏锦故意瞪他,一边躲一边不悦道:困了,明天再说。
    萧震更加怀疑了,受伤可是大事,不想与苏锦啰嗦,萧震直接将苏锦摁趴下去,大手攥住她宽松的睡衣领子往下一拽,苏锦试图隐藏的烫伤就坦露在了他面前。
    萧震瞳仁猛缩,冷声问:怎么回事?
    苏锦咬唇,撒谎道:如意端茶时不小心,倒在了我背上,我怕你罚她,就没想告诉你。
    萧震不信。她的丫鬟,他何时敢罚过?冷一冷脸,她都要替丫鬟们做主。
    你真当我傻?萧震生气了,黑眸沉沉地盯着苏锦。
    苏锦还想狡辩,萧震却想到了今日端王府的喜宴。不是自家丫鬟伤的,那便是端王府的丫鬟,如果丫鬟只是笨手笨脚,那端王府那么多女客,为何这倒霉事就落到了苏锦身上?如果丫鬟是受人指使存心要害苏锦
    寿宁长公主倨傲的嘴脸突然浮现了出来!
    再看苏锦背上的伤,萧震目光一寒,杀意顿现。
    苏锦从未见过萧震露出如此可怕的一面,吓得她连忙跪立起来,抱住他道:算了,没有证据证明是她,端王大喜也不宜闹事,反正我伤的不严重,咱们就算了吧,你听我话,不许去找她,听见没有?
    仰着头,苏锦要萧震保证。
    萧震紧紧抿着唇,面如寒冰。
    苏锦只好拿出看家本领,勾着萧震的脖子,她讨好地亲他。
    萧震捂住她嘴,不吃这套。
    软的不行,苏锦突然推开他,直接威胁道:你要敢为此去找皇上,或是将事情闹大闹到皇上面前,我,我就再也不准你跨进这屋子一步!
    萧震冷冷地与她对视,不知过了多久,萧震跪到床上,将吃了苦头的小妇人拉到怀里,低声承诺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记住,我早晚会与她算这笔账。
    他的锦娘,不是白白给人欺负的。
    与此同时,小小地出了一口气的寿宁长公主,终于暂且放下了对苏锦的仇视,转而将注意力投到了她的大事上。端王娶了王妃,再过不久英王也要成亲了,只剩三皇子毛都还没长齐,此时此刻,皇后一定着急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元昉:你才没毛!
    寿宁长公主:那你证明给我看?
    周元昉憋红脸,突然跑去阿满面前脱了裤。
    阿满:???
    萧震一把抓起周元昉,连人带裤子一起扔出了墙外。
    第82章
    江南湿热,皇后这两日有些不适。
    她自幼体弱,每逢酷暑或寒冬,都要病上一阵,断断续续一直吃着药,不然也不会最早嫁给正德帝,却生出了最小的三皇子,更不会落下了儿子的教养。
    如果没有儿子,皇后有时候都想,就这么让她去了吧,缠绵病榻的滋味儿太难受。
    可有了儿子,药再苦,皇后都心甘情愿的吃,能多陪儿子一日是一日。
    皇后生病的时候,就是三皇子周元昉最懂事的时候,除了读书练武,一有空,周元昉就带着阿彻来母后这边尽孝。皇后靠在榻上,问问两个小少年的学业,嘴角始终带着温柔的笑,说累了,她就让两个孩子下棋,她默默旁观。
    屋里有淡淡的药香,周元昉与阿彻都习惯了。
    皇后低头看棋盘,字如其人,一个人下棋的路数也能体现出他的性情,是浮躁还是稳重,是急功近利还是步步为营,都逃不过深谙棋道的皇后的眼睛。阿彻那孩子处处都好,非要挑个毛病,皇后只能说,阿彻太老成了,少了孩子该有的单纯与灵动。
    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皇后很喜欢阿彻,她主要观察的是自己的儿子。
    令皇后欣慰的是,她看到了儿子的进步,虽然儿子棋艺还是不如阿彻,但儿子不再像第一次与阿彻下棋时那么浮躁了,输了也不会脸红瞪眼睛。
    皇后点点头,先夸阿彻,然后晃晃正德帝送她的西洋怀表,笑着鼓励儿子:不错,这局你们俩下了两刻钟。
    同样是输,从五十步之内输坚持到上百步再输,便是进步。
    周元昉喜欢这样的夸赞,因为他能感受到母亲的真心欢喜,不像以前父皇夸他,一听就是哄小孩子的。不过,这一个月周元昉听从阿彻的建议,只管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父皇夸赞两位兄长他不嫉妒,训斥两位兄长他也不窃喜,渐渐的,周元昉渐渐发现,父皇看他的眼神变了,有点,有点父皇看两位兄长时的味道了。
    如果阿彻的办法没用,周元昉自然不会看重阿彻,事实证明阿彻的每一次提醒都会给他带来好处,周元昉便也越来越信任阿彻。这种信任,属于一个皇子及其心腹的,与周元昉、阿彻之间的伴读情谊无关。
    分好棋子,两个小少年准备再来一局,宫女却低着头走进来,说寿宁长公主来了。
    阿彻立即下了榻,神色如常地站在地上。
    周元昉依然跪坐着,刚要拉下脸,瞥见阿彻平静如水的样子,周元昉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方才的阴鸷戾气就消失不见了。母后也教过他,一个人只有喜怒不形于色,旁人才不能投其所好阿谀奉承,才不能察觉其惧攻之以短。
    你们先回去吧。皇后柔声道。
    阿彻行礼,周元昉关心母亲道:娘累了便休息,别与她多费唇舌。
    周元昉本就不喜寿宁长公主,得知苏锦、阿满娘俩被寿宁长公主罚跪后,周元昉对寿宁长公主的态度,已经不是简单的厌烦足以形容的了。
    皇后笑着点点头。
    周元昉带着阿彻告退。
    两个小少年往外走,到了院子里,迎面撞见了寿宁长公主与她女儿郭琳。
    三表哥。郭琳甜甜地唤道。
    周元昉没理她,神色不愉地对寿宁长公主道:母后精神不济,姑母若有事,尽量长话短说罢。
    这话不够尊敬,可寿宁长公主早就熟悉了周元昉的脾气,既然周元昉对谁都是冷脸,并非单单针对她们娘俩,寿宁长公主就不以为意了。十来岁的小男孩儿懂什么?她只需帮女儿铺好路就行了,待将来周元昉成了太子,女儿也出落得如花似玉了,表哥表妹自会亲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