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页

作品:《乱撩Alpha,总是要遭报应的

    他在半昏半迷中依旧反击了它,激光长刀一飞,削掉了它的舌头,油污的兽血迸溅,野兽的嘶吼简直大快人心。
    而檀巡的内心里则是震怒,恶心,无措,很多种感觉在酥软滚烫的身躯里发酵。
    直到愤怒抵达他的脑部。
    神经链接器似乎透过冥冥中某种链接,发生了奇妙的效应。
    黑色涌动的浪潮不再攻击,转而变得沉寂,乖顺,听话。
    炮火的声音也逐渐转小,耳边嘈杂得回荡起零碎的声响,有人像看见鬼一般呼唤,“发情了!这个Omega发情了!”
    “他不是我们的人,快抓住他!”
    檀巡似乎在被人拖着走,一阵昏暗的晕眩袭来,使他彻底无法感知世界的变故。
    檀巡如同发高烧一般的迷糊起来,记忆反弹回他小的时候,他正在发高烧,妈妈用冰凉的降温袋敷在额头上,脸贴脸温柔道:“我的小天使只是不舒服了,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
    可是妈妈再也不会亲吻他了。
    永远。
    檀巡难过得哭出了声。
    有人扯开了他的面罩,让昏花的视线在此打开,也不知道对方是谁,迎面扑来的是另一股浓烈的A信息素,并不和善,甚至粗鲁。
    他啄吻了他不停流口水的嘴。
    宛如海风的冷冽基调里,加入了海沙的磨砺。
    檀巡憋屈的怒火代替忧伤,彻底疏解在这个倒霉鬼身上,拔出刀在对方胸口的位置刺了进去。
    对方顶着翻卷的刀刃,说话的语气里焦急且讨好。
    接着,衣服滑落肩头。
    檀巡心里咒着你死定了,双手反而扯住对方的短发,摁在自己心口任对方窒息,刚硬的短发像黑色的软刺,扎入指缝里不停地滑动,捏又捏不紧,只能柔软地夹住,反而汗水湿润到淋漓。
    视野蓦地又失去了准头。
    火已经沸腾到像烧热的汤锅,对方的信息素也无孔不入地高涨起来,蓝色鳞甲的海浪开始疯狂敲击沙滩,一涌一涌得冲高又退却再狠狠冲高。
    檀巡气得跺脚,脚似乎翘得很高,根本找不见地面。
    最清醒得时候,是檀巡的腺体被咬了一口的时候。
    对方的牙不知道怎么长的,那么锋利,仿佛连脖子都要咬断了。
    檀巡带着哭腔喊一声,疼!
    对方就松口,转而吻他的眼泪。
    海风终于停罢,缓慢地拍抚檀巡起伏的后脊,宛若骤雨初歇的宁静夜晚,每一朵浪花都安稳地睡在月光之下。
    第99章 一直都知道
    胸口的金属小球像是泄露了一宿的金光,刺向困顿的眼皮上,竟十分醒神。
    嗐!
    檀少爷苏醒后的第一个动作,是狠砸一拳头在军用帐篷的防寒油布,发情热一退脑子立刻清醒。
    凯因斯丢他下飞行器,俨然是发现他快到发情期,毕竟这家伙改造他的身体三年,不可能没留下信息素波动的数据。
    只有他傻妇妇的,忘记了几个月一次的烦恼。
    第二个动作是揉腰。
    好痛!
    心脏剧烈跳动,体感仍没能跟彻夜纠缠割裂开来。腺体的咬痕因快速愈合已经复原,摸不到存在过的任何痕迹,掀开被子里面滑溜溜得躺着自己,比初生的婴儿还脱得彻底。
    海风的信息素倒是极浓,狗皮膏药一般贴在满身,没有痕迹的臆想令人羞耻度爆棚。
    很好,死定了他。
    帐篷的门帘轻轻扯动,抖进来寒凉的细风,檀巡更快地钻进自带热度的被窝深处。
    明亮的紫眸羞恼又敏捷,透过缝隙张望,两条长腿在迷彩裤的包裹下,凸现出肌肉的张力,粗壮大腿肌的皮带上悬挂两柄伽马锯齿刀,上身打起赤膊,每一块肌理都在垒垒发亮。
    一只大手伸进被子里,直到摸索见檀巡的额头,试了试温度后又拿出去。
    大手再伸进来时换了另一个角度,粗砺的手心近贴檀巡绷直的小腿滑到大腿,腰部按摩几下,轻声问了一句,“有没有觉得肚子痛,我来帮你揉揉。”,轻轻地揉摁几个据说会酸胀的穴位。
    檀巡当机立断,反手扣住对方的大手,一拉一扯,转腰一拧,将龙以飒的高大身躯扯在简易床上,翻身站起一脚踩在对方滚动的喉结。
    若是多加一点点力道,什么等级的脖子都能立刻踩断。
    “有话好好说。”龙以飒压在下面,双手呈投降姿势,神情分外严肃,然而眉眼带弯,分明是如沐春风的内心写照。
    “说你妈个巴子的日个老子!”
    嗯……
    他不站起来倒好,如今双腿除了颤抖,酸软,困乏,还有一股股类似血崩之感。
    “这是……啥?”檀巡不愿往下看。
    “就……”龙以飒的耳垂竟然微红,冷鎮的目光也是促狭。
    啊啊啊!
    “你,你不讲武德!”檀巡赶紧重新躺平,防止飞流直下三千尺,单手推开碍事的家伙,一头重新闷在被子里。
    “纸!给我拿纸!”
    龙以飒早准备好的热毛巾递进去。
    檀巡胡乱擦了一手,越生气问:“多久!”
    龙以飒如同接受宣判的恶徒,沉声道,“一直。”
    檀巡气势汹汹地甩出第三条黏糊糊的毛巾,“避孕药,避孕药有吗?拿一盒来!”
    “军团出征没有那种药,”龙以飒把头端正摆在檀巡枕前,“你拿刀把我头削了,我绝对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