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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山海藏精

    山雀在空中翻了个转儿,很快拍着翅膀稳住身形,瞪着豆眼有些震惊地站在窗边的傅黎——不是说妖皇陛下不介意别人来看他的妖后陛下的吗?唐康大人还领着一大群妖怪去围观过,为什么他却被扔了出来?难道妖皇陛下歧视他们这种不会化形的小妖?
    傅黎完全不理会那只仿佛受到了极大打击的山雀,十分无情地关窗拉帘,将那些鸟雀关在外面,然后提着竹篮转身往乔俊那边走去。
    傅黎确实不介意妖怪们跑来看乔俊,他甚至可以说是欢迎的。来看乔俊的妖怪都会知道乔俊是他的伴侣,对傅黎来说是一种变相地宣示主权,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但前提不是在乔俊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的时候!
    乔俊顶着一头乱翘的卷发从床上坐起来,看到傅黎手中的竹篮时,双眼顿时一亮,“是凤鸣山的练实和澧泉吗?”
    练实和澧泉是凤凰喜欢的食物,之前他们在外面旅游过年的时候,傅黎也让凤鸣山那边送过两次,那甘甜可口的味道,乔俊也十分喜欢。在人间灵气稀薄的现今,被傅黎选作居住地的凤鸣山,聚集的灵气相比其他地方要浓郁许多,山中的果实泉水会跟着沾染上了一些灵气,对妖怪的修为多少有些助益。在修为上的助益乔俊没感受出来,但吃了凤鸣山的练实和澧泉,身心舒畅的感觉却是很明显。
    “这次是谁送来的?”乔俊上一次吃到的练实和澧泉,是朱厌送的,但这次走窗户的送餐员显然不是朱厌。
    “凤鸣山几只开了灵智的鸟雀。”
    “你什么时候传信让凤鸣山那边送这个的?我都不知道……”
    “昨天晚上传的信,那个时候你睡着了。”傅黎将阻拦搁在床头柜上,伸手帮乔俊整理了一下乱发,弯腰想要吻他。然而乔俊的注意力全被床头的竹篮勾去了,根本没注意到傅黎的意图,扭过身,兴致勃勃地掀开盖着篮子的那层新鲜竹叶。
    “还有水果!”乔俊惊喜回头跟傅黎说,却知道看到他的侧脸。傅黎正弯着腰,双手撑在床边,双眼直视前方,整个姿势的意图有些莫名其妙。“傅黎,你在做什么?”
    傅黎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乔俊,随后身子一歪,轻轻咬住乔俊的脖子,然后用舌尖舔了一口。
    侧颈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一碰即离,乔俊红着脸,捂住脖子,眨着眼睛看傅黎。
    “傅黎,你这是在求欢吗?”跟傅黎在热浪中翻滚的有些细节乔俊有些记不清了,但他还记得,每次新的一轮开始的时候,傅黎都会这样轻轻咬住他的脖颈舔他。乔俊摸着脖子,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但是我有些饿了……傅黎,我能吃完后再跟你做吗?”
    乔俊说完,肚子也配合地发出一阵叫声。他今天午饭都没吃上,而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今天不做了,去洗洗吃饭吧。”傅黎伸手在乔俊额头上弹了一下,“这些练实和澧泉都是你的。”
    乔俊欢呼一声,从床上跳下来,在傅黎的嘴角亲了一下,就跑去洗浴室洗漱了。
    在乔俊睡过去前,傅黎已经帮他洗过澡了,他只要刷个牙洗个脸就成。
    乔俊洗完脸,从洗浴室走出来,只是走到门口突然顿住,回转身回到洗浴室,在洗漱台的大镜子前来回走了几遍。
    跟傅黎在床上春风一度之后,乔俊身上并没有太多酸楚的感觉,就是被入侵过的地方感觉有些怪异,让他走起路来有些别扭。刚刚从洗浴室走出去的时候,他就下意识地去看镜子里自己走路的姿势,果然发现自己走路有些僵硬怪异,而且走路的模样看起来还有些微妙的熟悉。乔俊在镜子前来回走了两遍,终于想起这种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他今天见过的庄胜蓝,微瘸着走路的姿势就跟他现在很像。
    一瞬间,乔俊福至心灵,参悟了庄胜蓝瘸脚的真正原因。
    “还没洗好?”傅黎走到洗浴室门口,见乔俊一脸恍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做什么呢?”
    “傅黎,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乔俊从洗浴室走出来。
    “什么秘密?”傅黎问道。
    “这是别人的秘密,我不能说……”乔俊惆怅地叹了口气,“不能说的秘密,这感觉好难受。”
    傅黎:“……”
    “对了,庄胜蓝有来过吗?我之前请了他来我们家吃午饭。”
    “没有。”傅黎道,“他给你发了信息,说今天不过来吃午饭了。”
    “他什么时候给我发的信息?”
    “我们在书房做完第一次的时候。”傅黎看着乔俊说道。
    乔俊转开视线,挠了挠耳边的头发,遮住泛红的耳朵,就朝着搁着竹篮的床头柜那边跑去,“我去吃饭了。”
    乔俊和傅黎回到旬州市的日子过得很平顺。期间谢衡来找过傅黎两次,帮忙牵线让赵副局赵义松亲自上门道了歉,安了国安局那边的心,就没什么特别的事了。日子虽然无波无澜,但傅黎和乔俊两人待在一起,却完全不觉得乏味,感觉就这么过到天荒地老也没什么大问题。
    转眼间,时间步入春意盎然的四月。就在清明过后的第一天,旬州天工局发生了一件震动全局的事——两名实力不弱的特派组成员,在执行任务中失踪了。
    第94章 九十四只鸡   “都没人问我是什么意见的……
    “刘悦和周光震上个星期去黄江区出任务, 但人去了之后,局里就再没能联系上他们,两人就这么完全失去了音信。”庄生蓝微侧着身子, 跟后车座的傅黎说明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