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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学霸级白莲花[重生]》 更绝望的是,偏偏林小茹和苏楷还结伴来看她。说着不痛不痒的话,在她面前表演什么感同身受,出了这道门,还不是嬉皮笑脸
当物是人非的时候,就别再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事qíng上。
因此,她在继恨了纵火的林小茹之后,又恨了关押了她两年的苏博青
但对林小茹下手,那么简单,对苏博青下手却那么困难。
这辈子,她有很多机会下手,揭发苏博青假仁假义的真面目。可是到头来,她都没有下手。
现在,苏家全面式微了,只要她让霍昀再推波助澜一把,不怕不把苏博青bī到以死谢罪的地步。
只是
那样又有什么用?!
上次霍昀打电话,问她要不要继续起诉苏博青的时候,她说:
霍昀,苏博青是不会去坐牢,他这个人,纵然跳楼也不会当一个阶下囚的。
你已经把他bī到了最后一步。再下一步,你把苏博青bī死了,那些曾经受过苏博青恩惠的人无论是他忠心的部下,还是他资助过的那些穷苦学生,生意的伙伴甚至是你的父亲,霍庆楠,说不定都不会原谅你。
苏博青这个人,毕竟活了五十多年了,他的生和死,意义都太大太大了
纵然是霍庆楠,前段时间都念着旧qíng,劝说了儿子不要再起诉苏博青了,毕竟曾经兄弟一场。
世界上没有人的生和死,是完全不需要负责的,更何况如此一个风云了三十多年的人物呢?!
她不想让霍昀背负上这么一个污点,将来的路还长,保不准,将来霍家也有被人埋汰的时候,到那时候,苏博青的死,或许成为别人诋毁霍昀的地方。
所以,她选择了放过苏博青一马
霍昀,收手吧。
苏博青最后的价值,不是让他以死谢罪,而是让他活着,体现你的宽容。
做生意的人,可以像苏博青这样虚伪,可是,你不能像他一样,真正的薄qíng薄义。
霍昀听从了她的意见,没收了苏博青所有的资产以后,那一处疗养院,霍昀没有收回来。
至少,他们没有让一个六十岁的老人成为丧家之犬。
疗养院依旧属于苏博青,只是,里面颐养天年的那些老员工们,都害怕得罪霍昀,他们选择了搬了出去,直至留下了苏博青一个人。
你看
树倒猢狲散,何况是人呢!
这些国内的烦心事,霍昀不太想让她cao心,每次,当她问到苏博青的事qíng,霍昀都只是淡淡一提而过,只告诉了她苏博青在哪养老,又雇佣了一个护工,专门负责老人的生活起居等等好像在霍昀的庇护下,苏博青过得还不错。
没想到
霍昀告诉了她,苏博青其实已经命不久矣了。
这件事,才是霍昀真正决定不起诉苏博青,放过他一马的借口。
法院不会收一个癌症晚期的不治病人。
癌症是上周查出来的。他说肚子疼,护工就陪着他去了医院,医生说已经到了晚期了。
癌症当中,胆囊癌是非常难存活的,如果是食道癌,胃癌,还有几年的生存时间但是胆囊癌的话,会扩散的非常快,能活三个月都算多的
苏博青拒绝了住院治疗,他知道这是不治之症,不想死在医院里头。
我跟他通过电话,他说,好歹那处疗养院,还没被我吃下,他就是死,也不想死在敌人的地盘上。
霍昀告诉她这些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时分了。
他的口吻很轻很淡,即使那是他最大的敌人,他也可以对苏博青的生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如果不是林源的劝说的话,依照他的xing格,苏博青百分百是要坐牢的。
只是顾忌着林源还对苏博青有所关照,他才选择了放他一马,让他选择了那处疗养院。
霍昀,早些睡吧。
林源听完了以后,就靠在了他的怀里,用双手环住了丈夫:
明天,我想单独跟苏博青谈一谈。她说:有些事qíng,一直想跟他做个了断。
毕竟,苏博青可能到底不知道,她为何而恨他。
不是因为林小茹而恨他,更不是因为,失去了苏家养女的身份而恨他。
她的恨,只是来源于,曾经,她很爱很爱自己的养父啊
一觉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了。
穿过繁华景区的商店铺面,楼房街舍,就沿着那条蜿蜒的铁路路线,一路向下,沿着那条流量不大的护城河,就可以找到那个疗养院。
颐青疗养院,四座白色的大楼坐落在青山的山脚下。
曾经,这里是她最厌恶的地方。窗户是围墙,铁门是刑具。
那些高大的建筑物,那个楼层的高度,只是让她喘不过气来的一个囚禁监狱而已。
可是如今,这个本地最上档次的疗养院,已经荒废了。半遮半掩的大门口,甚至没有一个保安。
走进来的时候,林源不禁一阵头晕目眩。
周围明明阳光明媚,可是她却感觉到了一阵冰冷。
心底最黑暗,最无天日的那段日子,是那么容易被牵动的一根尖刺。
只要想到那两年的囚禁生活,想到苏博青对外宣布她已经死了就压抑到无法走下去。
霍昀及时发现了她的异样。
他的右臂伸了过来,一把揽住了她,问她哪里不舒服。
林源摇了摇头,勉qiáng笑了笑:我没事的苏博青在哪里?
霍昀还是担心她,任何时候,他都很宝贝她的,很快他就道:上车,我带你去医院。
她摇了摇头:我真的没事只是想到了以前我来过这里,也住了一段时间。那时候,就感觉这里不是个好地方。
如果不舒服的话,赶紧跟我说。
林源笑了笑,霍昀太紧张了,其实她真的没什么的。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苏博青他坐在一张棋桌前,大树下。
年过五十以后,苏博青老了,常常来这个疗养院,和昔年的部下们聊天,下棋。
如今所有的人都走了,棋盘也没有人收拾了。他就坐在这里,举着棋子,常常一坐就是一天。
走一步黑子,再走一步白子。
他学会了自己跟自己下棋,却很少分得出输赢。
经常,他都忘了上一步,走的是白子还是黑子?只觉得这一局还是满盘皆输。
走错了一步吗?
不,还是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他没搞懂,但老天爷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伯父。
林源走了过来,他好一会儿才认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