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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从未来穿回来后努力装A

    席真非常喜欢热血少年番。
    ——还有什么比“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更热血的呢?
    在席真签下志愿书的同一时间,祁渡也在答复教授拨来的电话。
    “我愿意加入夸父计划。”
    “结局也许像夸父追日一样,半途就会倒下,伴随应用的高精尖技术却不会消失,将有许多人因科技进步而受益。”
    “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
    “我愿意去做有意义的事。”
    两个少年,虽然出于不同的目的,但终究是走上了一条相交的道路。
    彼时乌云散开,天光大亮,席真从驻地走出,仰头看了看天色,低头拿出手机,给祁渡发消息:“我通过考试啦。”
    祁渡:“[恭喜]一起回家吧,我在你对面O(∩_∩)O”
    席真抬起头,看到祁渡在马路对面向他招手,他跑过去,和祁渡汇合,把跟着走出的老师和同学都抛在身后。
    两人一起走回家。
    就好像在走向未来。
    ……
    孩子要离开家,去外地读书、训练、甚至太空旅行了,霜雪老师思来想去,不能再隐瞒下去,别让父子俩都抱憾终身。她把路亭笙的情况告诉祁渡,担心祁渡对自己的身世产生怀疑,特地强调说,妈妈确定你是我们的孩子,爸爸只是做了个逼真的噩梦。
    有贝斯特这样的超凡生物存在,祁渡不能不怀疑这个噩梦并不仅仅是噩梦,他脸上没有表露分毫,背地里专门请教了猫神大人,贝斯特听完,倒是恍然大悟,难怪祁渡能有超脱寻常的奇特能力,路亭笙噩梦中遭遇的迷雾、混沌的光线与巨大的锁链,都是一位已经沉睡许久的旧日神明的标志。
    “不必担心,他必定是无意间听说过这位神明的存在,本身的灵感过高,梦境吸引了一丝神明的力量,恰好正在妊娠,这力量便赐予了你,因此你才有种种异常之处。”黑白猫自我肯定地点点头,“从基因层面讲,你还是正常的人类,如果真的是那位的孩子,在你清醒时整个宇宙都会毁灭,而后你会进入沉睡,宇宙才能得以重生。”
    虽然听不懂,席真还是“哇”了一声:“既然现在神明都沉睡了,小祁就是人类战斗力天花板吧?”
    黑白猫:“是吧。”
    席真:“牛。”
    黑白猫:“……”
    它敷衍地嗯一声,看出来了,席真就是想见缝插针地夸祁渡。
    祁渡又问:“那怎样可以把老爸从日复一日的噩梦恐惧中解救出来?”
    黑白猫托腮思考片刻:“要看你妈配不配合了。”它朝祁渡和席真招招爪,“附耳过来。”
    两人配合地低下头,听黑白猫细细教导,回家后祁渡转达给老妈,幸好霜雪老师是个文艺工作者,非常镇定地接受了这些设定,答应说:“妈妈配合你们。”
    话是这么说,真被祁渡带到路亭笙的梦境里,霜雪老师还是被惊到了。
    居然真的可以进出别人的梦境!
    那岂不是可以在梦里……咳!
    不得不说他们确实是亲母子,思维模式非常一致了。
    ……
    路亭笙又开始做那个噩梦,他被绑缚在深不见底的悬崖边,听到身后响起诡异的振翅声,这次是恶魔吗?他心脏抽紧,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醒来,快醒来。
    尖锐的爪子搭上他的肩膀,下一秒一个用力就要将他的衣衫撕裂,他闭上眼睛,咬紧牙关,正要像平时一样把这六七个小时生生地苦熬过去。
    然而这一次,有什么不一样了。
    在恶魔的尖爪划破他衣服的那一刻,一片洁白冰冷的雪花落在了他赤.裸的肩头,他冻得瑟缩了一下,睁开眼睛,仰头望向乍然飘雪的天空,一身明净长裙,皎皎如明月,飘飘如仙子的霜雪,就像许多年前在他的成人礼上从天而降,将他从名为联姻、实为买卖的窘境中救走时那样。
    霜雪,又来救他了。
    路亭笙看到,霜雪随意地挥了挥手,就将那丑恶可怖的恶魔冻成了冰雕,路亭笙感受到,霜雪温柔地解开他身上的束缚,将他带入怀中,轻柔地吻去他睫毛上的一粒雪霰。
    热泪从路亭笙的眼角滚滚落下,他扑进霜雪的怀抱,她的信息素是冰冷的雪,怀抱却温暖得像春天。
    清幽的梅花香气在漫天大雪中散开,路亭笙心口滚烫地想。
    她是他的英雄。
    一直都是。
    梦境一角,又是造雪又是给老妈维持造型的祁渡和相看两相厌的章鱼抱在一起取暖,一人一鱼都在想,好想现在抱着的是席真啊。
    ……
    路亭笙心结解开,叫祁渡带上席真一起去家里吃饭,这回轮到席真紧张。
    他问父亲和老爸,要不要带礼物去。
    老爸还没张嘴,父亲就气哼哼地说:“带什么带,去吃饭是给他面子了。”
    席真:“……”
    席岩卿又道:“你们不要以为一起进了夸父计划,就能同进同出,双宿双飞,里面管理很严格,这件事也很严肃,不能占用公共资源谈情说爱。”
    老爸:“……”
    席真无视了父亲的碎碎念:“那父亲和老爸一起去吧,过几天我和祁渡就要去首都了,不如先大家一起团聚一下。”
    “我要是去了,可能会忍不住揍他一顿。”这么说的父亲,却被老爸拉着一起到祁渡家吃饭,而且一句话都没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