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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学霸的被撩日常

    顿了顿又说:反正你一年穿不了两次,对付着穿吧。
    小气。蔡湛啧了一声,笑了笑。
    许淮阳没再说什么,打开门,俩人进了屋里。
    自从前年搬进这个带个小院的复式后,连接楼里的正门似乎就成了摆设,两人进出大多都走这个院子外的小门。
    不过也许也是因为玄关的东西摆的太多,光是各种照片,就乱七八糟地挂了一堆。一旦家里来个人,换鞋都没地方倚一下。
    房子不到二百平,装修的时候,许淮阳很嘚瑟地在门口放了个玻璃柜,里面摆了一大堆蔡湛的证书和奖杯。从上学时的小奖到演奏那几年拿的国外大奖,乍一看还挺吓唬人。
    刚毕业那几年,蔡湛进了个还不错的乐团。但在演奏界待了几年后,他就因为时间太紧而退出了。回家后他在附近中学旁开了个琴行。这两年琴行越做越大,一层变成三层,上面两层已经成为了正规的艺术培训学校。
    今年音协的艺术考级在市里设考点,蔡湛是考官之一。这两天忙着学校那边,又忙着准备考场的事,能提前回家实在难得。
    点外卖吧,我没做饭。许淮阳坐在沙发上,看着换完衣服下楼的蔡湛,晃了晃手机。
    行吧,你说外卖就外卖吧,蔡湛无可奈何地笑笑,等这一阵儿过去还是我做饭得了,我怕过两天家里锅都得生锈
    滚蛋,许淮阳点开外卖软件,啧了一声,有点想笑。
    今天不出去走走?我看你都宅家里一礼拜了。蔡湛坐到他旁边,往许淮阳身上蹭了蹭。
    许淮阳叹口气:剧本截稿日期,闲不下来。天天对着电脑,感觉眼睛都快瞎了。
    蔡湛笑了笑,低头在许淮阳眼睛上亲了口。
    有没有感觉明亮了许多?他抬起头,一脸严肃地问。
    没,觉得你变神经病许多。许淮阳叹口气,勾了勾嘴角。
    毕业以后,许淮阳在导师的引导下,算是当上了职业编剧。虽然中文跟编剧这行差得不少,但几年里他天天跟着导师跑,跑着跑着专业就跑了偏,往戏剧影视文学方面发展了。
    大四那年他接了第一个独立剧本,再往后,直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做到了养活自己还绰绰有余的地步。
    吃完饭,蔡湛把外卖盒子收拾了丢掉。许淮阳窝在电视前面,边打着哈欠边打游戏。
    睡一会儿?蔡湛走过来,看着盯着电视的许淮阳,都困成什么样了,还坚持不懈英勇战斗呢。
    打游戏你还管我?我就中午歇这一会儿,许淮阳目不转睛地看着游戏界面,下午还得继续写,愁死了。
    蔡湛啧了一声,干脆往他旁边地上一坐:等这阵过去,出去旅行吧。
    去哪儿?许淮阳皱皱眉,别跟我说又是方绵那混蛋的话头一年让我去江南过冬,第二年让我去海边避暑。我当时要早知道他让我去祖国大南边海边避暑,打死也不让他帮忙订机票。
    蔡湛看着许淮阳一脸无奈,没忍住,乐了半天。
    等乐够了,才缓了缓神,说:这次是我的主意,跟方绵没关系。
    顿了顿又说:出国吧,这回出去久一点,把大黑大白往龙哥那儿一扔就行,玩够了再回来。
    哪个国家?许淮阳问。
    荷兰,比利时,英国你自己选?蔡湛笑了笑。
    砰。
    许淮阳手里的手柄顿了下,游戏里的赛车毫不留情地撞在了墙上。
    我靠?许淮阳愣了愣,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蔡湛也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笑意。
    互相对视了一会儿,许淮阳把手柄一扔,叹了口气:你这是挑着国家移民啊?
    移不起,但想想还是可以的。蔡湛伸手搂住他,你要真想移民,再努力个十年八年的也不是不可以
    得了,许淮阳往蔡湛怀里靠了靠,反手捏了下蔡湛的脸,我又不缺那张证,现在挺好的。
    其实那边是有民间组织的,不具法律效应的证,要仪式或者证明都能做到
    停,许淮阳打断他,我嫌贵,拒绝,行了吧。
    许淮阳,蔡湛无奈地笑了笑,你浪漫细胞都死在西红柿炒蛋里了。
    许淮阳翻了个白眼过去,知道了这货是看见了自己厨房的那盘失败作品。
    我下次再也不做饭了。许淮阳叹了口气。
    蔡湛下午没事做,就陪许淮阳在家里宅着。屋里开着空调,许淮阳正好不嫌热,就靠着蔡湛继续打游戏。
    院子里忽然想起啪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碰到了地上。
    许淮阳了皱了皱眉,懒得暂停游戏去看。可是过了不到半分钟,又哗啦了一声,这回是碰倒一大片。
    院子里有给两只猫留的小门,大黑和大白平常在屋里和院子里钻来钻去,经常碰倒点什么东西。但今天这种一碰一大片的,还是头一次。
    我去看看?蔡湛拍了拍许淮阳,问。
    一起吧。许淮阳想了想,暂停了游戏,起身。
    走到院子里,两人看见院里放着的花盆倒了一个,旁边的旧报纸也被弄得乱七八糟。许淮阳皱了皱眉,直想把两只猫拖出来揍一顿。可是刚要喊猫的时候,却听见一声微小的叫声。
    这声叫声很细,一听就不是大黑和大白那两只活跃过度型猫的叫声。
    蔡湛显然也听到了叫声,他愣了愣,蹲下。循着声音找了半天后,才算是从一排花盆后面抱出只猫来。
    一只不算很胖的橘猫,不知道是走错了还是怎么着,居然正正好好卡在了最里面的两个花盆中间,挣扎了半天都没能出来。
    那只橘猫一恢复自由就开始对着蔡湛张牙舞爪,蔡湛啧了一声,抱得离自己远了点。
    给我,许淮阳看见橘猫,眯了眯眼睛,我抱会儿。
    小心挠你。蔡湛把猫递给他。
    许淮阳似乎有天生的小动物亲和感,从高中时的那只大白开始,就没见过有猫会讨厌他。橘猫一到许淮阳手里,立刻就安分下来,乖乖地让他抱着。
    许淮阳给猫顺了顺毛,把身上的灰土拍掉。这时候才看见橘猫的脖子上挂着个颈环,只不过之前缩得太厉害,颈环都藏在了厚厚的皮毛中。
    我看它挺干净的,有主人吧?许淮阳翻过颈环,看到上面贴了行很小的字,还真有。
    蔡湛凑过来看,那行字上写了个齐,后面跟着一串电话号码。
    许淮阳把颈环摘下来递给蔡湛,自己抱着猫到一边玩儿去了。橘猫在他怀里待得相当自在,不一会儿就发出了舒服的猫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