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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渣了老婆后他流浪街头

    “小期待?”白浅眠轻呵了声。
    潘洵的伶牙俐齿这会不太能发挥,他整个人都显得木讷又或者说无力,“你继续呆在西弗不是事,神圣军和佛蒙自由队剑拔弩张,时不时的还有摩擦和小规模战争,战火很可能大面积重新燃烧起来,漠卡城虽在后方但也不见得永远平安,你总得离开这里。”
    “在你眼里,”白浅眠面无表情道,“西弗就是地狱吧。”
    不是地狱也差不多了,几个党派斗争激烈朝令夕改,秩序混乱民族之间矛盾丛生,各种灰色组织横行霸道时不时的就有武装力量屠杀平民动乱。
    “不是说这里地狱,只是西弗各方面的生活条件都跟不上,能够去更好的地方生活为什么不呢?”潘洵急切的想要说服。
    “昆萨格的居民身份很难得到。”白浅眠用的词是很难,其实对他们这些生活在棚户区的人来说何止是难呢,压根就是不可能,想要移民进入昆萨格光有钱是不行的。
    “这个不用你担心,你和小玉还有冯金都可以一起过去,当然如果冯金不愿意去,我可以给他留下笔钱让他自己选择。”潘洵希望自己能表现出十足的耐心,他不希望白浅眠有一丝一毫受到压迫的感觉,“你也可以慢慢考虑,我就在这里。”
    “我不需要,”白浅眠面上看着有点冷漠,他重复道:“我说过不需要你的弥补。”
    潘洵皱着眉头,他心中除了无力外还有些狂躁,他想告诉白浅眠不是他想的那样,只是一切都缺乏说服力。
    白浅眠像是看到他的挣扎,背对着扔下句,“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好吗?”
    他用的虽是礼貌的问句,潘洵却因为他表现出的排斥僵了脚步。
    他停在原地目送着白浅眠独自远去,跟木头似继续杵了会后拿出手机。
    白浅眠离开了医院一时也不知该去哪,他跟游魂似傻傻在熟悉的街头巷尾里转圈,直到天色暗下来后,他惨白着张脸去找了冯金。
    冯金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后真就老实不少,他找了几份工作,其中一份就是帮人修摩托,等他满脸机油忙碌完,一抬头就看到店门口正坐着个男人,再打量一眼那是越看越眼熟。
    “浅眠?”试探着喊了声,那直愣愣坐着的男人回过头。
    冯金手中扳手掉落到地,他借着门口黄色的灯光看清白浅眠的脸色,神情微变后马上上前,“你怎么了?”
    他的语气很急促,一开始的惊讶都被冲淡了。
    白浅眠摇摇头,神情和往日不同,看着格外的呆滞。
    冯金擦了把汗,先不管他,跑回店里跟其他几个师傅商量了下,再出来的时候他手中拎着自己的外套。
    白浅眠还坐在那,已经转过头去重新看向马路。
    冯金皱着眉头直接将他从地上拎起来,沉声道:“走。”
    “去哪?”
    “你说去哪,”冯金无奈,伸出另一只手在白浅眠眼前晃晃,没好气道:“回家!”
    “回家......”白浅眠听到这两个字就像被按下了开关,他终于回过点神来露出笑意,乖巧应声,“好。”
    “你笑个屁啊!”冯金压下心中不安,带着白浅眠往前走,他们步行了十多分钟,等他觉得白浅眠正常了点后终于开口问道:“今天去看小玉的表演了吧,怎么样?她还好吧?”
    “还好。”
    “那你这跟丢了魂似,”冯金脚步一顿,想起什么,“难道是你那个朋友出了什么问题?”
    “潘洵......”白浅眠突然停下,冯金伸手拽他,他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你到底怎么样?”冯金耐心很有限,“发生什么了?你这一脸我死了的表情?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商量着?啥困难咱哥俩挺不过去啊!”
    “我......”
    “你别摆这娘娘腔的调啊我可受不了!”冯金下狠手拍了白浅眠一下,故意豪迈道:“别怕,哥罩着你。”
    “如果......”白浅眠低着头,他先往前走,冯金松了口气后陪在他身边,他们已经离开了主城区,再往前,路两旁都没灯黑漆漆的,只偶尔经过人家从窗口透出来点灯光,白浅眠心中很混乱,他重复道:“如果小玉有医治的可能,我们去吗?”
    白浅眠说话办事向来清楚,可他今晚这一句愣是把冯金问懵了,这句话听着好像很没头绪条理,不过冯金没有像往常一样急着怼他,他安静着,一路观察白浅眠的神色,尽量稳妥道:“小玉本来就能治疗好,我们得努力存钱啊。”
    “我是说......”白浅眠闭了下眼睛,他和冯金抄了近路,这会已经走到棚户区中,“如果有离开西弗的可能,我们去更好的州生活,你愿不愿意?”
    “能去其他州谁不愿意?”冯金实话实说,很快沉下脸严肃道:“不过也要看得付出什么代价了,老子从来不信天上会掉馅饼。”
    白浅眠又缓缓摇头。
    冯金还想说什么忽然就止了声,他望着眼前没了帘子的帐篷彻底傻眼,“我艹!这他妈咋了?”
    他急匆匆跑上前,白浅眠也愣了下,帐篷显然被人进去过,不只是帘子没了,外头还乱七八糟散落着不少杂物,很多都是他们的衣服,更过分的是其中一张床板都被扔了出来。
    “这他妈被偷了?”冯金嗓门大起来,虽说他和白浅眠这段时间没在这里住,但以他的威名,原本以为没人敢对自己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