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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献祭恶神后,我有了老攻

    这人的身体更软了,像是融化了一样,往椅子下面溜滑了下去。沈汀雨去握那段纤细的腰肢,想把他往椅子上面提溜。但提了几次,这个身体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一样。
    沈汀雨也不管了,又摇了几分钟。高涨的热情让他熏熏欲醉,汗珠从他额头上滚落下来。
    间隙间,他抬起头来,看到这人的上半身都瘫软在椅子上,像是被放了气的玩偶。沈汀雨抬手去摸那张纤丽的小脸,那张小脸依然张着眼睛。手落在脸蛋上,沈汀雨怔了怔,觉得他的五官微妙地发生了变化。像是遇热的蜡像,融化了一样。
    沈汀雨眨眨眼睛,那个小巧的鼻子已塌陷了下去,变成一片平坦的地方。
    沈汀雨定住,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身下的这个人继续在融化。五官一点一点塌陷变形,那双幽幽的眼睛也没了,整张脸像是被抹平了一样。
    沈汀雨再镇定,也忍不住大叫起来。他要撤身,发现自己还被卡在里面。身下的这个东西四肢、胸膛,五官都在消失,成为混混沌沌的不明物,但还是死死地卡着自己。
    沈汀雨如同无头苍蝇,就往外跑。那个东西像又是面团一样,被抽拉得很长,粘在他的腿上。
    沈汀雨跑到了院子里,那东西被拉得细长,却依然没有断开。
    沈汀雨听到自己持续的叫声,不知何时,他的院子里来了很多人。
    朴建、许放以及周霁都撑着伞到了这里。他们看到沈汀雨衣衫不整,在雨夜里不停地大叫。声嘶力竭。
    四小姐也赶了过来,但看到沈汀雨的模样,“啊”了一声,立即被助理捂住眼睛带走了。
    这个情景无比辣眼睛,气氛却无比熟悉。朴建心里咯噔一声。许放在朴建耳边嘀咕什么,让朴建的眉毛又纠成了麻花。助理一脸震撼地给沈汀雨拉上了裤子。
    沈汀雨终于安静了下来。他看到了阮落。穿得整整齐齐,一张小脸也白白净净。给他撑着伞是正是裴不度,一双狭长的眼睛微眯。
    沈汀雨呆呆地看着这两人。
    刚才那个东西果然不是阮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变成了他的样子。
    而裴不度到底死了没死?沈汀雨糊里糊涂地想。
    “怎么了?”问他话的正是阮落,“遇到什么了?”
    沈汀雨如同个木头人。
    “可能遇到鬼了。”旁边裴不度轻笑的声音。
    “我没事!”沈汀雨立即说。他死死地看着裴不度。
    这人没死!大家都看得到他。
    那他白天看到的是什么?
    “真没事?”朴建说。
    那个视频他也看了。知道沈汀雨明显精神出了问题。现在才开拍没多久,这个时候换人,损失不是太大。
    阮落现在是投资方,朴建心里偏着他,就有心为阮落省着点的打算。
    “我知道你惜才,但他现在的状态太差。这样下去,一定会有损进度。”朴建的言下之意很明显:换人。
    “不要换我。朴导,我会认真拍戏的。”沈汀雨拉着朴建的袖子,腿一软,几乎想给朴建跪下。他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沈汀雨忙不迭地说,“我喜欢这个角色,我为他准备了很长时间。导演你不能换了我。你换了我.....”
    如果现在把他换了,他的事业真完了。
    “你现在应该去医院就医。”朴建说。
    “我没病。我就是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朴建看向阮落。征求他的意见。
    “小落,你给我个机会。”沈汀雨可怜地说。
    阮落微微一笑,“朴导,沈哥几年没进组了。再给他一些时间。”
    朴建点头。
    裴不度揽着阮落的肩头,转身离开。一侧脸的时候,像是猛兽看到猎物一样,不自禁的,舌头微微探出来,舔了舔嘴唇。
    阮落的余光看到他哥的样子,小声问,“哥,你饿了?”
    “有点。”
    沈汀雨进了屋。难道刚才那些都是自己的幻觉。像是白天一样。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看到屋里地板上有个东西,很大的一团,像是只大果冻,蠕动的样子,又像个巨大的鼻涕虫。那只鼻涕虫蠕动着,地上还有些水迹。
    他慢慢地直立起来,如同泥人,一点点被捏了出来,直到最后的眉眼出来,显出几分阮落的样子。
    他刚才“上”的就是这个东西。这只恶心的虫子一样的东西。
    沈汀雨的胃像是翻江倒海一样,他跑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吐了起来。
    吐完了,那个鼻涕虫一样的东西还在看着他。忽然张开嘴,轻声唤道,“汀雨。”
    沈汀雨冲了上去,疯了一样,拿着把水果刀在那个鼻涕虫上划拉。
    沈汀雨头发凌乱,目光狰狞,神情疯狂。
    生灵从无相虫身上抽离出来,有些害怕地注视着他。
    ……
    阮落和裴不度回到了屋里,阮落脸色不太好。
    “这么生气,还留下他。”裴不度说。
    “我要找到杜荷,告诉他真相。”阮落说。
    张真诚找到了杜荷所在的医院。在病床上看到了依然处于昏迷状态的杜荷。旁边还有个二十不到的女孩。
    女孩一直在哭。张真诚几乎没费什么劲就套出了她的话。
    女孩是杜荷的妹妹。杜荷跟了沈汀雨五年,辞了工作,却连个名份都没有。瞒着家里所有人。现在躺在这里,人不人,鬼不鬼。送来的时候,说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