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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网王]不负如初

    “我我我我……我错了观月前辈QAQ”
    不二裕太哭唧唧。
    观月看了他一眼,也没说接受不接受道歉,转身走了,只留下野村和裕太在原地面面相觑。
    隔壁球场的木根津淳将球击入观月为他准备的桶内,余光扫过这边,然后向上抛起下一个球。
    果然,今天的裕太也在绞尽脑汁地讨好经理大人呢。
    “继续训练!”
    “是——”
    他观月初这么完美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这样一点小小的矛盾就打击报复别人呢?
    只不过是提前一周将任务发下去而已,绝对算不上打击报复的。
    观月一边飞速修改着今天刚刚完稿的训练计划,一边这么想着。
    “赤泽君——”巡视完球场一圈后,观月回头叫住了他的部长,“之前的录像带已经全部回收了,能麻烦你帮我筛选一下吗?”
    “啊。”大概听说过自家经理让人探了多少学校的底的圣鲁道夫网球部长赤泽吉朗大人,今天也是努力帮观月减轻负担的一天呢。
    赤泽跟着经理走进社办后,才真正意义上看到了“地狱”。
    录像带整整齐齐叠放在角落里,四摞,一摞可能有十多盘,分门别类,按照日期和学校排好,看着是赏心悦目,可数量也着实让人头秃。
    “一个学校两盘,一盘一天,大概两个小时左右,”观月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这里大概有六十八盘,三十四所学校,仅仅是东京的区域内。”
    赤泽拿出放在最上面的那一盘。
    “我只需要最精华的部分——”他在这种时候,终于又忍不住,指尖再度缠绕上额前发梢,“有校内练习赛之类的全部保留,基本练习就不用,其他的要不要留靠你自己判断。”
    观月露出的是一种全然信任的姿态,这种信任来源于赤泽和他两年的磨合相处,互相之间不间断的交流,而在两年后,赤泽部长终于被允许碰他的一些,原本亲力亲为的事情,例如现在这件。
    可他实在高兴不起来,甚至想叫队友来帮忙。
    录像带被赤泽塞入卡盘机,开启电源后屏幕上开始隐约有人影在走动。
    “你开倍速吧。”
    观月初诚心诚意地建议他。
    赤泽吉朗瞥了一眼屏幕上三三两两刚刚走进球场的未来对手,找出倍速键,按下后抬眼示意观月:“谢啦——啊对了,这些…我们需要用几天看完?”
    “地区预选赛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在此之前,我们必须把准决赛以前的对手都了解透彻,并进行针对性的训练,”观月在心底计算着时间,“然后在都大赛之前,准决赛的对手还要进行第二次探查,因此,前两摞我们都必须在这周内看完。”
    赤泽头皮发麻:“观月?”
    观月回头:“怎么了?”
    赤泽:“你还记得,今天已经是金曜日(星期五)了吗?”
    闻言,观月露出一个笑容,如果是个女孩子来看,很大几率会因此脸红心跳,但在赤泽看来,这简直是恶魔才会有的笑容。
    这恶魔低语道:“我当然知道呀,有什么问题么?”
    被观月盯着的压力实在太大了,没过一会儿赤泽就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明天会早起的。”
    解决了早起困难户,那么接下来该轮到谁了呢?观月盘算着下一个奴役对象。
    远在球场里完成训练菜单的,圣鲁道夫少有的老实人,木根津淳和不二裕太齐齐打了个喷嚏。
    “观月,过来一下。”
    在两人恢复各司其事,社办陷入沉寂之后不久,赤泽忽然喊到。
    “嗯?怎么了?”观月暂停下脑内的数据计算,走到赤泽背后抬头看向屏幕。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赤泽恢复原始速度播放的屏幕上,从相当侧面的位置记录了一场校内练习赛。
    从录像机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在和一个个子很高,带着眼镜的男生打球。两个人的面貌都模糊不清,机器的性能也没好到可以录下距离这么远的声音,但赤泽和观月关注的重点也不在他们两谁是谁、他们又说了些什么上。
    这场练习赛时长算不得久,他们两个谁都没说话,看完了一整场,高个男生出人意料的输了,最起码出乎赤泽吉朗的预料。
    “观月?”
    “嗯?”
    “你觉得怎么样?”
    “青学今年出人意料的实力强劲啊,原本手冢和不二就已经很棘手了——”
    “青学?好像之前没怎么听说过——你已经去收集过数据了吗?”赤泽听说过手冢国光,也知道自家不二学弟是有一个相当厉害的正牌哥哥的,但把这两个人,和一支队伍联系在一起还是第一次。
    “不,还没有。”观月摇摇头,否认道,“去年青学的队伍并不完整,再加上手冢和不二都无法连续上场,后期我就没有再关注下去。不过——今年,说不准他们会是一匹黑马。”
    青学校内的风气不是很好,高年级对低年级的压迫显而易见,哪怕手冢这么公正的人坐上副部长的位置,也不能完全解决三年生占据大部分上场名额的历史遗留问题,一年内勉勉强强磨合出一对双打,已经是意外之喜。青学当时的状况,除非遇到像冰帝的迹部的暴力破解,或者像他一样直接同更高层沟通,解散后再重启之外,仅通过网球部内的调解,手冢已经做了他所有能做的事,就算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人,都不可能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