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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综名著]名侦探莫里亚蒂

    希里不懂莫里亚蒂的脑回路,怎么一会反驳她装无辜,一会就直接承认呢?
    “我们来预测一下,你去找苏格兰场,说我把我们家勤勤恳恳的可怜女仆杀了。首先,你得让他们相信你是不是一个疯子,竟然在诬陷大名鼎鼎的莫里亚蒂教授。不是我自夸,这真的很难让他们相信。假如,你让他们好不容易相信你之后,必须告诉他们事发地点。如果你不知道始发点,他们就需要去寻找尸体,这就回到了最简单的问题,尸体会在哪里?”
    他低低地笑了,眸子像狼一般盯着希里:“或者说,死者是谁?”
    希里明白他的意思,他对一个生命的流失毫不在意,这也根本威胁不到他,所以他可以随意反复无常。他可以说完全掌控了整个局面。她根本不知道那位女仆的名字,也不会有人告诉她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在莫里亚蒂构造的帝国里,所有人做错事的结局就是死。
    他们的存在会被完全抹杀。
    “你还因此可能会被关进监狱或者精神病院,如果是监狱,那可能是戏耍警察,精神病院就很难出来了。不过我一定会让你想出名的愿望实现的——买个头条《希里·伯德,一个天才侦探小说家还是一个口无遮拦的疯子?》”
    希里握紧了拳头。
    “希里,你很害怕吗?”莫里亚蒂还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他将那个消音器拿出来,示意希里去接住,“我不明白,你是一个聪明人,为什么敢直接对我说出真话......哦,我现在的气势是不是太有压迫感了,我对你道歉,并保证绝非故意,我尽量平易近人一些。”
    “詹姆斯,我不能对你说假话,”希里勉强一笑,并没有去接消音器,“你能看出来我的谎言,你会选择杀了我,而我现在可是在努力活下去呢。”
    说到这里,她又假惺惺地补了一句,“作为你的伙伴,我不希望被抹去痕迹,我需要变得更好。”
    “这很难办希里。”她看不出莫里亚蒂是否真的感到纠结或无奈,最起码,从他的表情来看他是在说实话,“因为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听从我的指挥来帮助我。”
    当然不会!希里在内心尖叫,莫里亚蒂除了心里和生理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她还以为小时候她就是个比较烦人的聪明混蛋呢!
    但是她认为自己今天完全走不过这一关了!大限将至!对不起了爸爸,女儿还没夺回家产就进入豺狼虎豹的根据地了。
    “我没有什么好拒绝的吧?詹姆斯。”希里句句斟酌,生怕说错话,“况且,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家道中落,现在只能靠卖书,还是托你的福,如果你想让我继续帮你塑造完美形象,我怎么会不听呢?”
    “哦,希里,你可是对我大有帮助,不说你的小说了,你随便写,我对它没兴趣。”莫里亚蒂单手托腮,“既然都说开了,我们就来谈论一下吧,关于你的父亲,你知道多少?”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海商,白手起家,做到那个地步不容易!”希里奇怪地说。
    为什么要问她的父亲?她心里有些堵,如果莫里亚蒂再次接触她,为她做的那些事,以及方才的表白,全都是因为她的父亲......她不该难过的,不该为一个可怕的疯子难过。
    但她很难接受。
    “你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伪装的很好呢。但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为什么那么多贵族喜欢跟你的父亲接触,你的父亲仅仅只是一个商人?别开玩笑了,作为异端教会‘利维坦’会长的女儿,伯德小姐。”
    什么?!
    第37章
    真相往往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
    “你别想污蔑我的父亲。”
    她消化了几分钟, 才缓缓道出。
    “不错,我很喜欢你的坚定不移。”
    “按你刚刚的话说,我也需要证据。”希里内心暗示自己别去相信莫里亚蒂的话, 可这人已经完全拿捏住了她的心思, 气势上也完全压倒。
    “我能说出这话都是有十足的把握的, 得看你能不能接受住了——”莫里亚蒂改为双手环胸的姿势,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把她的无措尽收眼底, “你的父亲据我了解,什么都做, 服饰、食品甚至是军火, 尤其是在军火方面最为出名。这是他最外在的东西, 也是用来抵挡外界那些传闻的借口, 他做的实在太好了,将一些罪恶都隐藏在其之下, 但很不幸, 他遇到了我,本人虽不是什么正义之士,却唯独讨厌教会。没有出色的技巧而靠着坑蒙拐骗立足,被洗脑的人群犹如僵尸一般簇拥,是令人作呕的。”
    “说白了,你还是空口胡说。”希里的心怦怦直跳,是愤怒, 或许是惶恐。
    “希里,我有了你,你会是我最有利的证据。”莫里亚蒂向前一步,即将要去抓住希里的手, 又马上被后者拍到一边,质问他:“在你心里我只是这个,是吗?”
    莫里亚蒂浓眉一挑,没做回答。
    她心里在方才早已有了答案,只是逼她说出来之前、在她看到莫里亚蒂的回复之前,她还在骗自己。
    现在,她的内心完全垮了,记忆中温和的父亲的形象也被一点点怀疑开始攻击、坍塌,心底依恋的男人也完全变了样,她难以接受,不顾莫里亚蒂接下来的话,转身跑回自己被安排住下的客房。
    她趴在桌上,细细地哭泣。
    待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已是日落时分,期间没有任何人找过她。她抬起红肿的眼皮,看着自己还未完成的手稿,思绪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