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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乱改剧情后果自负

    “我不会杀你。”楼雯润道,“我还要你一直陪我呢。”
    段千玿皱了皱鼻子,“何必做戏下去?”
    “是真的呀。”楼雯润道,“我是真的将你当作了好朋友,好姐妹,芊儿,今后你就是我的芊儿。”
    “洛洛。”
    空云落听到曲谙在身后唤他,欣然转头,果真看到曲谙瘦瘦懒懒地站着,还是穿着那身漂亮的湖绿色,眉眼弯弯。
    空云落跑到他身前,舒了口气,“我还以为找不到你了。”
    曲谙仍是笑。
    空云落又想到自己的真容被当面揭穿,便惴惴问:“你、你恨我吗?”
    曲谙道:“不恨。”
    空云落惊喜万分,“太好了,我、我……”
    “我都死啦,怎么恨你?”曲谙含笑道。
    他的衣衫自行解开,露出了被剖了心的刺目胸膛。
    第222章
    “不……不要,不要!”空云落猛地睁开眼,心悸不已,重伤的曲谙还在他的眼前没有消散,是他最惶恐的梦魇。
    曲谙呢?曲谙在哪?他要找回曲谙!
    “哎!你内伤未愈不可下床!”剌觅赶忙按住他。
    “我得去找他,让我去!”空云落脸色苍白至极,强硬地要下地,可如今他透支身体经历了一番大战,又被楼雯润一掌打得五脏六腑移了位,根本敌不过剌觅的力。
    “你别急,萧责和风里已经出去找了。”剌觅按着空云落的肩膀道,“曲谙你还不知道吗,死不了的。”
    “我不能让他受苦。”空云落见不到难以心安,方才那个梦就像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刀。
    万一呢?
    就在他们拉扯之时,风里和萧责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蓝宁。
    风里却是昏迷状态,被萧责架在肩上。
    “您醒了就好。”萧责对空云落道,他叹了口气,把风里放在一旁的矮榻上。
    “他怎么了?”空云落问。
    萧责低声道:“阮誉没了。”
    空云落:“……”
    “尸体被吊在流逸阁道正门口,风里看见,便疯了。”萧责闭了闭眼,“我怕他走火入魔,将他暂时打晕。”
    “阮誉怎会……”空云落一时说不下去,阮誉这人跟了他五年,在山庄时他总不上心,只觉得阮誉忠诚本分,和风里大不相同,是个好用的人,哪怕后来他们因曲谙争执过,但他更多是感激阮誉。
    他还想着,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后,就遂了风里的愿,让他俩浪迹天涯,逍遥快活去。
    可阮誉突然没了。
    “那夜潜行,大概是被圣君抓起来了。”萧责道,“风里醒来,怕是要灭了流逸阁,之后……”
    萧责没说出口。
    空云落也明白了,之后风里也会随阮誉而去。
    剌觅道:“那我让他再睡久点。”
    “你还能让他睡一辈子不成?”难得蓝宁这个粗心眼也叹息了起来。
    “让他先睡三天罢。”萧责道,“如今潋城一片混乱,他若疯起来只会是众矢之的,哪怕死也死不安宁。”
    空云落也点点头。
    “如今圣君已死,流逸阁众叛亲离,几乎空了,曲谙不在里面。”萧责道。
    空云落紧皱眉头,轮廓崩得很紧。
    萧责安抚道:“楼雯润既已得洞天药,应该不会太为难曲谙,再不济,千玿还在,会护着他。”
    “楼雯润不知用什么法子,有内力傍身,双腿也恢复正常,虽怀有身孕,但很难对付。”空云落道,“她不会平白无故带走曲谙,除非曲谙有用……她想要曲谙的命囚。”
    遡时很有可能也在她手里,再加上洞天和命囚,她到底想造出什么怪物?
    剌觅突然开口:“如果洞天没被她吃了,我或许能找到。”
    空云落激动抓住了他的胳膊,“当真?!”
    “我试试看。”剌觅道,他抱出他乱糟糟的行囊开始翻找,嘴里嘟囔着,“她敢吃了,我开了她的肚子也得拿出来。”
    最终,剌觅找出了只和蝉长得差不多的虫蛊,喂了滴空云落的血给它,便由它来带路寻找洞天的下落。
    风里不能行动,萧责让一个手下照看他。
    出了客栈,外面一片狼藉。
    这几日死了太多人,武林人说好听点是性情中人,难听点就是偏执,不报仇不甘休,官府甚至都派兵镇压。
    若不是那日剌觅研制出了大批解药天女散花施药,潋城估计已成鬼城了。
    楼雯润挺着大肚子打斗,看似行云流水,但也着实费了番力气。她为段千玿包扎好后,也歇了好一会儿。
    段千玿被她捆住手脚,只能不悦地看她。
    楼雯润苦笑,“芊儿,别这么看我,你扪心自问,我对你的好全是假么?”
    段千玿没说话。
    楼雯润继续道:“即使我知道你是假意中计,却也不曾落井下石,圣君几次想对你动手,都是我拦下来的。可到头来,你从未把我的好意放在心里。”
    “罢了,罢了,你是段千面,伪装成任何一人都天衣无缝。”楼雯润道,“这次算我输了,等取出命囚,我便让你忘却前程。”
    “什么不归山庄、萧责,通通忘了好。咱们姐妹相伴,也不孤独。”
    段千玿的目光倏然锋利了。
    楼雯润舒了口气,起身来到曲谙身边,曲谙如同痴傻了般,眼睛睁着却全然混沌,嘴巴轻轻张合,像一条濒死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