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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两A,惹不起

    ——这什么发言?!他们听了后还能平安地回到公司吗!听了真的不会被解雇吗?
    场面静止了两三秒,没有人站出来,包括Alpha也没有不说话。张南南得意极了,把纤尘不染白月光从神坛上拉下来的虚荣和喜悦几乎冲昏他的头脑。心里那点自卑自.贱的情绪完全被虚荣取代。
    白月光又怎样?身份不同,地位却是一样。他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许昱脸色阴沉,在场的Ba更不敢吱声,只能在心里诽谤。
    ——什么癞蛤.蟆都想染指天鹅。老板这么忙,哪来的时间找替身?这几年老板工作比谁都疯,带着他们疯狂加班。虽然他们的工资和公司业绩也跟着翻了好几倍,但是加班疯狂程度让他们不得不在公司小群里偷偷八卦过老板是不是没有性.生活,是不是不行。直到了解白月光的存在才明白老板是在为某人守身如玉。况且眼前Omega这张脸完全就是整出来的赝品,怎么跟白月光本光的天然美相比?
    一句话总结:这年头,什么癞蛤.蟆都敢出来碰瓷了。
    六年,许昱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贪婪拜金虚荣,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Ba,却从未有一次如此厌恶虚荣恶心的Omega。
    张南南的表情十分好懂,贪婪虚荣几乎都写在脸上。他把最恶毒恶心的心思生生摊开竖起,尖锐地对着祈染。
    不欲再看张南南一眼,许昱冷笑:“还愣着?”
    说完,他害怕祈染真的相信张南南的话,第一时间去看祈染的表情,却发现祈染的表情根本没有变化。有些失落也有些庆幸。他希望祈染吃醋,却又不希望。
    祈染脸色未变,轻轻瞥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一秒变委屈的主角攻。薄唇微动,最后还是决定不理。
    惯得他,天天卖惨。心思都花卖惨上了,才会不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
    许昱又看他。祈染铁定了心思,无论多可怜,就是不对上他的目光。
    主角攻气息顿时更委屈了。
    围观的不敢说话瑟瑟发抖的下属:“……”你面对我们时的气场呢?!
    许昱话里话外没有表现出过多的追究,但是站在他身边的打工人就是莫名打了个寒颤。
    打工人隐约觉得,许昱是想要秋后算账。毕竟比起祈染,张南南只能算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与其把时间花在恶心的人身上,不如哄哄生气吃醋的老婆。
    许昱发话,停滞的人群这才重新动起来,保安骂骂咧咧地拖着人就走。
    “放开我!我自己可以走!”张南南不甘心地大幅度挣扎,他死死地盯着祈染的脸,妄图从那只露出眼睛的脸看出半分愤怒或哀悸。
    但祈染没有。他的表情从头至尾都没什么大变化,看向张南南的目光更是冷淡。
    除了冷淡,再无别的一分。
    张南南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那些说出的恶毒话语都成为了他人眼里的笑话。脑袋嗡嗡,世界静止,耳边清晰传来那些嘲讽的话语。
    “巴拉巴拉说一堆话,人家都不搭理他,小丑一样。”
    “他造谣图什么?图老板的高价律师函?”
    “说句实话,有点可怜,也有点可恨,唉,又蠢有毒。”
    张南南眼圈红了。凭什么?明明那张脸他也有。他虽然整过,却是大方地亮出了整张脸。但白月光大热天的戴口罩,说不定摘下口罩后,那张脸根本不能看。
    想到这,他挣扎得愈发厉害,嘶吼般大喊:“丑八怪!”
    丑八……场面再次陷入静止。在场的Ba或多或少都用怪异的目光偷偷对视或飘过祈染和许昱那边。
    白月光是丑八怪?这omega疯了?
    张南南仍觉不够:“大热天的戴口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是丑八怪就是见光死!”
    他大声:“你敢摘口罩吗?敢吗?”
    许昱太阳穴突突地跳,蜜瞳里黑暗翻滚,抑制不住心中的戾气,顶级Alpha的威压气势汹涌毫不留情地刺向Omega。
    Alpha的威压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他身上,细密的无孔不入的又像是一根根细小的针,同时刺向他的大脑。
    疼。张南南惨白的脸被汗水冲刷,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离得近的打工人跟了许昱许久,自然明白许昱现在情绪极其不稳定。
    但是他真的没见过老板情绪这么不稳定的时候啊啊啊这就是神经病发病吗?以后他再也不抱怨程意工资比他高了!
    后背冷汗直流,打工人心里尖叫。
    妈的,等等他是在先打电话喊救护车还是先报警?万一老板因为伤害Omega进了局子,他的工资还有着落吗?公司股票还不知道怎么跌……
    打工人越想越崩溃,手颤颤巍巍地摸向口袋,想要给程意通风报信。
    可此时,一直不说话的白月光扯住了自家老板,嗓音淡淡:“别动。”
    一句话给疯狗拴上狗链。许昱不动了。
    打工人的五脏六腑都回到了原位。他松了一口气,擦擦手心的汗,在心里给白月光磕了几个头。
    感谢白月光救公司于水火之中,救了他下半辈子的水费电费物业费呜呜被套上狗链,野狗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喉咙里发出警告似的呼噜声,似乎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和折磨。
    这蠢狗。祈染叹气,想亲亲他的额头,却发现需要踮脚,于是退而求其次地蜻蜓点水般亲了唇,顺毛一样摸他的头,“不需要生气,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