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说第一时间将多角度的慢镜头用小框播放,方便媒体前的观众明白在这五秒之内双方都做了哪些操作。
    judge停下竖转将机臂抵在地面,支起judge机身从雷神身上完成跨越,落地瞬间掉转方位、启动竖转,在雷神落地之瞬拆机。
    [卧槽,这操作神了!]
    [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随后雷神整个机身被竖着掀倒与地面呈现垂直,等它利用另一只完好的轮子旋转着,回到与地面平行的状态后,另一只轮子也被猝不及防地拆掉。
    失去两只轮子的雷神被judge一路推到场地边缘,“砰——”地一声被送在了边缘带中。
    十秒后。
    哔——
    比赛结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牛皮!!!!]
    比赛场内也响起全场最热烈的掌声,尖叫声与欢呼响彻整个场内,骆崇宴跟裴远相顾笑了一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恭喜Judge!”
    “祝贺来自华国队的Judge夺得第十八届Battlebots的冠军!”
    稍作冷静后,骆崇宴一队站在比赛场内,他们面前站着有些破损的Judge,身旁是主持人。
    主持人讲完一连串祝贺词后,骆崇宴从主席手中接过印刻着战队名字的大螺母,其他人跟着他一同举起。
    “Judge最棒!”全队一同笑着吼道。
    砰砰砰。
    场内洒下无数个闪烁着金光的碎片,无数个日夜奋斗、碎片如他们挥洒过的汗水见证了他们的荣耀。
    场内的摄影师给他们一起拍了张合影,照片里骆崇宴站在中央笑着与裴远一同举着奖杯,符偌允笑着将脖子上的花环扔在空中,钟毓覃砾拉起红色有着五角星的国旗。
    咔嚓。
    时间一直在流逝,但照片的画面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骆崇宴从比赛现场出来才发现已经是晚上了,兜儿里的手机响了一下,他落到队伍的最后慢慢走着,掏出手机收到了一个简短的小视频。
    他站在出口处抖着手点开,里面是一段现场拍摄的画面,法官正在宣读最终的判决结果。
    李世龙无期,而姬雄犯/罪情节严重恶劣被判死刑。
    骆崇宴颤抖着睫毛,指尖用力地捏着手机,死捏着屏幕,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发抖,那个人终于得到他该有的惩罚了。
    这笔迟来了十五年的帐,彻底清算完毕。
    微信里与他几乎一模一样头像的人稍后发来一句话:[傻猫,抬头。]
    骆崇宴有点发懵,但还是听话地抬起头。
    前方空中腾升无数道星光炸/裂成烟花,璀璨的烟花如流星般滑落夜空。
    骆崇宴眼前的人一身深蓝色西装,戴着白色手套,腕处缠绕着他送的项链,手里举着一束花。
    时昼肩处担着爱,眼里闪着光,步履沉稳地朝着他走来——
    “我来接小傻猫回家了。”
    记忆中十五前的那位冷面少年也是这样,在命运的安排下不由分说地闯入他的生命里,成了他驱逐黑暗的阳光。
    时光不走,昼夜永祭。
    是他一生的信仰。
    (正文完)
    第99章 番外一 直击掉马现场……
    肩上的担子彻底卸掉的骆崇宴在洛杉矶休息了一个周, 没着急回去,先斩后奏地把时昼拐去英国,陪他完成博士答辩。
    还在酒店, 看着干干净净房间的程东:“……”
    他那么大的一个先生去哪儿了?!
    国内文山会海等着先生亲自批复出席,人呢??
    时昼接到程东听着有些崩溃的电话,一时间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骆崇宴已经坐在校内的绿草坪上晒太阳, 见他沉默直接把电话拿过来:“人是我拐的,你有意见啊?”
    程东:“……”
    “您怎么不把我也带着啊?”
    岳铭跟着骆崇宴去了,他们三个都走了,就把他一个人撂在了美国,还嘱咐他照顾好裴远他们,等他们玩完一起回去。
    “昼哥哥不在, 你替他开会签字呗。”骆崇宴计划得非常好, 公司那边得有人盯着, 别的人他不放心, 就东哥最靠谱最放心。
    程东:“……”
    敢情你们都出去玩儿,就留他一个苦哈哈地当苦力干活啊?
    他才是最惨的那个!
    似乎感受到电话那端的绝望,时昼插了一句:“假期一周。”
    程东跟时昼讨价还价, 双方争执不下,最后骆崇宴拍板, 给他半个月的假, 到时候给铭哥也放了,让他们俩爱去哪去哪。
    在国内的骆崇宴还得顾及一下,但在这里,天高皇帝远没人认识他们俩,骆大猫彻底放飞自我。
    天空晴朗无风, 几团棉花糖似的云镶嵌着,草坪前面是条小河,里面还有一群黑天鹅白天鹅悠闲地在水面游走。
    骆大猫头枕在时昼大腿上,抓着他手上的手套玩儿。
    “昼哥哥,你要是当初不跳得那么快,咱两还能谈场校园恋爱。”骆大猫拉过他的手盖在自己眼皮处,挡住一部分阳光。
    时昼替他摘掉脸上的花瓣:“现在也不是不可以。”
    骆崇宴一听就知道他又来当沈老师的说客了,带他本科的沈老院长听到他博士快毕业的消息,打了好几趟电话让他回校任教,接他的班儿。
    骆崇宴含糊了几次,以为老师歇了这心思,没想到是把功夫用到时昼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