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 我慌了。
    “五条前辈”
    我语气沉重,“我睡了多少年?”
    五条悟轻笑了一声, 继续点亮了更多的烛光,“三天。”
    欸, 三天?
    我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前辈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明明在我晕倒前,还是一头清爽的碎发来着。
    五条悟没有回答,只是缓步朝我靠近。等走到了身前时,我这才注意到,他穿着一身格外华丽的付纹和羽织,可以说是非常少见的,因为这人穿的最多的就只有高专统一定制的教师制服而已。
    借着昏暗而摇曳的烛火,我顺便打量了一下这个让我觉得很不对劲的地方。贴满四周的符文,毫无出口的房间,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高专会有的地方。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久久没等到五条悟的回应,我重新将视线移向了他,“五条前辈...?”
    回答我的是男人有些冰凉的触碰。
    “是热的。”他低声道。
    我怔了怔,想到最后见面的情况,反握住了他的手,“我没事,之前只是个...”
    没说出的话被吞没在唇·舌之间,他犹如一条吐信的毒蛇,冰冷而滑·腻,缓缓切入口腔的每个角落,贪婪地吞噬着一切。
    猩红的蛇信交·缠上毫无防备的猎物,偶尔在唇与唇的间隙中,可以窥见一抹艳红。想说的话,被全数吃下,猎物毫无辩解的机会。
    这是一个充满无望的吻。
    如同着满室的香味,白桔梗的花语是,无望的爱。
    抬起手,我想要暂停住眼前这个明显精神状态很不对劲的人,却无奈地发现,自己双手双脚上,都被带上了隔断咒力的银环咒具。
    肆虐的蛇信还在继续,浓郁的香气加上缺氧造成的轻微窒·息,混合凝成了一种奇异的快·感,一路传递到大脑,封闭了逻辑与理智,只剩下眼前浞热的气息和甜美的味道。
    “呼吸。”
    耳旁传来低沉的命令声,让无措的红瞳小鸟下意识地张开了嘴,轻鸣起来。
    咒灵,其实是不需要呼吸的。
    上了当的小鸟吞·咽下口中无色且稀薄的水分,才稍显迟钝地反应过来。
    “好了吗,再来吧?”
    明明是疑问请求的语气,却丝毫没有给出拒绝的机会,蛇信灵活地再一次缠了上来。
    吸·吮、翻·搅、轻挑...
    毒蛇缱绻又亲昵地舔·吻着猎物,仿佛在为接下来的尽情狂欢而愉悦。
    一次、两次、三次...
    理智与克制,几近崩溃。
    “停下...”
    间隔之际,有谁在用仅剩的一点清明,试图阻止这场盛宴。
    “当然不行哦。”
    银白之蛇在嘶语,眼中是毫不掩饰欲·求,深沉的如同马里亚拉海沟的最深处,没有一丝光亮可以照进,阴郁又压抑。
    “你...到底...怎么了?”没有意识到危机的红眼小鸟依旧在为猎者担忧。
    狩猎者微笑起来,随意地将手指抚进纯黑的发间,将这只不设防的小鸟慢慢捕获,“来·做·吧?”
    依旧是答非所问,自说自话,眼前的人仿佛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主宰为王。
    修长的手指顺着发丝下滑,攀上耳垂,细细揉·捏。极其微弱的术式能量由指尖发动,在六眼精确地操控下,电流沿着耳垂蔓延开来,一路扩散到背脊,让原本有些软下的背脊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起来。
    “很·敏·感,这里。”
    低笑了几声,仿佛找到了好玩儿的玩具般,冰蓝色的瞳孔猛地紧缩起来。
    带着热意的唇,从耳后开始慢慢落下亲吻,细细密密,偶尔掺杂些许吸·吮和啃·咬,在白皙的皮肤表面弄出糟糕的痕迹。
    “停...停下。”
    红瞳小鸟勉强维持着最后的坚持,鸣声微颤,“你现在不太清醒,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后悔?”
    紧缩的竖瞳微眯,狩猎者勾起了纯白付纹的束带,“确实很后悔,没有早一点行动。”
    “术式入·侵,呆鸟知道吗?”
    修长的手指挑开付纹的系带,露出里面单薄的打底。依旧是纯白的颜色,为了舒适性与透气性,采用了棉与蚕丝混纺的布料,透度极高,如同一层薄薄的蝉翼。
    “真漂亮。”
    眼前的飞鸟体态修长,柔韧纤薄的肌肉极具爆发力,在若隐若现的纯白薄纱下,有种纯洁的色·气。
    眼中闪过几分偏执与疯狂,他继续道:“用咒术在灵魂上打上标记,无论你去了哪里,我都可以找到。”
    “不过,操作的次数可能需要很多次才行。毕竟侵蚀的程度越高,标记才越牢固。”
    最后一丝防线,在低沉磁性的话语中崩溃,看着对面不断跳动的灯焰,纯白的鸟儿终于沦陷在了无尽的白桔梗梦境中。
    ...
    昏昏沉沉,如梦似幻,耳边只有低沉的呼吸与忽然缠·绕进香气中漂白水的味道。
    “第一次。”
    恶魔在低语。
    ...
    银色的长发,如同月华,丝滑如缎。散在肌肤上的感觉,目眩神迷。
    “第二次。”
    飞鸟在哀鸣。
    ...
    特殊的地点,模糊了时间的概念,混沌的大脑让我分不清现在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