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队长笑得好帅气,好有男人味!!”大仓烨子激动的脸都红了。
    三个男人很默契的都无视了大仓烨子时不时的花痴。
    条野采菊听到福地樱痴的话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条野采菊也微笑起来:“对于我们而言,天海先生越强,越有利。”
    因为现在,他们军警和天海纯也,才是一伙的。
    天海纯也越是对港口黑手党手下不留情,越是证明了天海纯也的立场。
    今晚这么一闹,天海纯也叛出港口黑手党已经是板上钉钉、铁证如山的事实了。
    只要森鸥外不傻,就不会再试图将天海纯也带回港口黑手党当做他的接班人。
    因为天海纯也一旦重回港口黑手党,那就不叫继承,而是叫做招安收编了。
    釜底抽薪,不外如是。
    这对师徒不愧师徒之名,一个比一个狠。
    第92章 撤退
    军警监狱坐落在远离人烟之处,  每到夜晚降临时,就特别的安静。
    再加之被关押在这座监狱中的犯人无一不是罪大恶极,这辈子都无望出狱之辈,  余下的生命都只能被困在监狱中了此残生,  连自戕都没得选……因而每逢夜晚,监狱中的死寂之气就格外的明显浓重。
    一间亮着一盏灯的牢房里,  正无聊到翻看监狱里统一派发的行为手册的太宰治忽然耳朵一动,  扭头望向头顶墙壁上,狭小到只能伸出一根手指的气窗。
    太宰治有听到监狱外打斗的动静,  因为监狱里十分安静,  所以他很轻易就听到了。
    他想起傍晚被狱警带出去又带回来的费奥多尔,心中忽地沉了下去。
    太宰治知道天海纯也来了,还是专门来见费奥多尔的。
    他托坂口安吾带出那封信的目的落了空,可是这个结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费奥多尔既然要见到天海纯也,  肯定会抛出令官方的人心动的利益,  而这个利益一定和天海纯也的过去有关,不然天海纯也不会再度亲身涉险。
    能令如今的天海纯也挂心的,不是天海纯也那位在黑衣组织里卧底的兄长,  那就只能是——
    涩泽龙彦了。
    六年前,是费奥多尔设计引涩泽龙彦入横滨,涩泽龙彦大肆使用异能力屠戮异能者幕后也有费奥多尔的影子,  但在涩泽龙彦突然失去踪影后,  费奥多尔后续的计划自然落空了。
    像太宰治费奥多尔这样的人,但凡有不在掌控之中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不去探究个一清二楚那绝对不可能。
    所以费奥多尔找到涩泽龙彦现在身在何处,并以此为诱饵就很顺理成章了。
    但是,现在太宰治听到的动静很不正常。
    军警中的“猎犬”部队对异能者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而这里又是□□重地,把守森严,机关重重,敢冲击这里的人寥寥无几。
    可现在的动静……
    想起天海纯也,太宰治微微捏紧了手中的手册,手上不自觉间用力,一不小心,竟然将手册其中一页的右下角扯烂了。
    “咔擦!”
    太宰治回过神,低头看着手中的三角残页,心中没有半点天海纯也终于彻底和森鸥外划清关系的喜悦,反而难以抑制的生出对天海纯也的心疼。
    能将天海纯也逼得在监狱外动手的人,除了森鸥外,不作他想。
    天海纯也一向重情,因此哪怕他很清楚终有一天他会对上森鸥外,在决裂的那一天还没有来临前,他依然会认森鸥外这个老师。
    十一年,天海纯也如今22岁,至今为止一半的人生都是和森鸥外一起度过的。
    如果不是森鸥外自身的性格手段实在太过难以言喻,对天海纯也的掌控欲过于旺盛,硬生生逼得天海纯也和他离了心,太宰治哪怕绞尽脑汁也挖不了他的墙角。
    由此可见森鸥外在天海纯也心中的地位之重,可以说只要森鸥外的态度不要太过强硬,将来他有需求的话,还会得到天海纯也的帮助。
    毕竟明面上天海纯也只是死了,而不是和太宰治一样从港口黑手党叛逃了。
    然而事情总是不会尽如人意的,就像森鸥外,他动身之前,对带回天海纯也志在必得,可事实却与他所料截然相反。
    “纯也……”
    低声的呢喃从太宰治微微张开的唇角溢出,他合上手册,靠在桌子上,眼眸低垂着,整个人有些孤寂可怜。
    然而——
    太宰治那双低垂的鸢色眼眸中,却充斥着令人心惊的狂热与欢喜。
    太好了啊。
    纯也和森先生决裂真的是——太好了!
    在纯也心里占有一席之地的人成功拔除一位!
    太宰治早就对森鸥外在天海纯也心中的地位很眼红了,想想看呐,救命之恩,养育教导之情,独一无二的师长,不论哪一点都很特殊,都很碍眼。
    森鸥外腾出来的位置,太宰治志在必得!
    他一定要成为天海纯也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就像,天海纯也在他心里,也是最重要的一样。
    ——
    “轰!!”
    无形的剑压再度摧残着地面,破坏力惊人的黑骑士硬是在中原中也的阻拦下,几次三番都冲到了被严密保护着的森鸥外面前。
    最危险的一次,若非森鸥外自己手脚还算灵活,当了首领也没有太过养尊处优,对于危险的察觉还很到位,否则他的脑袋此刻已经不在他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