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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综]快穿之我真的不想努力了》 胤禛对此松了口气,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他随驾在侧,那真的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康熙防儿子防得厉害,尤其,在看到胤礽更那些蒙古王公言笑晏晏的时候,胤禛总觉得康熙那威严慈爱的目光之中,暗含杀机。
胤禛很担心康熙一怒之下,就干脆直接在草原上干掉胤礽,到时候自个说不定就要被卷入其中,平白沾上一身晦气,因此,一听说自己可以走人,胤禛几乎是迫不及待就回来了。
倒是胤祥还得老老实实随驾,原本以为到了草原上可以遇到自己的妹夫,打听一下妹妹的情况,这事也泡了汤,只得将这事托付给了胤禛。胤禛对胤祥倒是挺真心,当下一口答应了下来。
胤禛快马加鞭一路赶回了京城,此时仓津也就是刚刚进京没两天,在理藩院待着,还没来得及去拜访京中的那些重要人物,然后就得了理藩院官员的通知,说是四贝勒奉旨前来接待杜棱郡王。
仓津不去拜见自家老泰山,反而跑到京城,自然是有些想法的,这位不知道从哪儿知道胤禩的生母卫氏是阿布鼐之女,阿布鼐当年可是察哈尔亲王,林丹汗的遗腹子,在蒙古人那里有着很大的号召力,之前阿布鼐之子谋逆,被平定之后,阿布鼐被处以绞刑,阿布鼐这一脉绝大多数子孙都死了,也就是一些当时还年幼的女眷被充入辛者库为奴,其中就有卫氏。如今诸多阿哥之中,身上有着正经蒙古血脉的阿哥也就是胤禩了,因此,他是过来试探一番的,蒙古人若是推动胤禩登基,胤禩回头也该投桃报李,给蒙古人一些好处才行。
结果他到了京城之后,理藩院这边就是百般拖延,他就算是想要跟胤禩搭话,也没找到机会,结果,这边才准备借着送礼的机会给胤禩那边递个话,胤禛就赶回来了。
胤禛真不知道胤禩的身世有什么内情,明面上,卫氏的生父是内管领阿布鼐,问题是,她父亲要真是内管领,她能落到辛者库去?只是大家都不会多想罢了,只当康熙为了给卫氏一点面子,不叫人说她是辛者库出身,而只是寻常包衣,所以,给卫氏找了这门亲戚。
不过,胤禛本来就是个细心人,康熙又吩咐了他,不许仓津跟胤褆胤禩他们有什么进一步的往来,因此,胤禛干脆就盯紧了仓津,只是跟他东拉西扯,打听温恪公主的事情,还有仓津那边部族的情况什么的,总之,就是接待仓津的事情,是胤禛自己负责的,其他人还是不要插手了。
仓津心里着急得要命,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叫胤禛发现了不对,不过,他也算是沉得住气,并没有在胤禛那里露出什么马脚,这日,听说胤禛的儿子在讷尔苏那边读书,仓津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就也要跟着过去。
第90章
讷尔苏在知道胤禛带了个蒙古人过来的时候, 当下就是眼睛一亮,对付蒙古人,他熟啊!当下, 讷尔苏跟下面人吩咐了几声, 很快,大家就准备了起来。
如果说京中旗人中但凡消息灵通一点的, 都知道讷尔苏的重要性的话,那么,蒙古那边,是真搞不清楚平郡王一系的情况。主要是这一系一向存在感不高,不像是庄亲王,安郡王,简亲王他们一样,一直以来,做人做事都比较高调。
胤禛带着仓津过来, 其实也就是想要转移一下仓津的注意力,仓津对讷尔苏并不热情,不过,还是给讷尔苏准备了不少礼物, 甚至, 还直接送了讷尔苏两匹好马和一群羊。弄得胤禛看仓津的眼神都不对了,这家伙说是带着大群的牛羊进京朝贡,如今看起来,根本就是来送礼的嘛, 之前见他的时候,也送了一笔,如今明明跟讷尔苏不熟, 也这么大手笔,这就显得有些无事献殷勤了。
讷尔苏招待仓津的也是符合蒙古人口味的东西,仓津也没觉得不对,最多就是觉得讷尔苏比较客气,毕竟,讷尔苏这一系好几代没有跟蒙古那边有过联姻了,在短时间呢准备了这么多符合蒙古口味风情的饮食显然不是那么容易。
然后等到仓津准备走人了,讷尔苏才叫人送上了回礼,足足装了一大车。
仓津一开始也没注意是什么礼物,只是听说是什么衣料还有一些吃食之类,便没放在心上,等到回了理藩院,叫人整理的时候,他身边的长随才发现了不对:“主人,平郡王送的东西有些稀罕!”
仓津取出了礼单,平郡王府那边非常贴心地用蒙语和满语一起写的礼单,但是上面的词汇,仓津看着就有些头大。头一个,就是毛呢十匹。
呢料其实出现的时候很早,魏晋南北朝时候就有了,但是,那时候的呢料,其实就是寻常布料的做法,厚的那种叫做毛毡,成本高,做起来也很困难,另外就是,味道一般不会太美妙。蒙古那边,毛毡主要是蒙古包的主要材料之一,初次住进去的人,只怕鼻子会难受那么一阵子,不过蒙古人生下来就住在蒙古包里,从小就跟牛羊马匹打交道,所以,他们几乎不会有什么感觉。
这个时代的毛织品虽说相对来说,已经比较精美了,但是终究还是粗梳毛纺,就这个,也得用类似于缂丝之类的技术才能做出来,耗时耗力。
而讷尔苏搞出来的,已经是精梳毛纺了,非常细密,呢子厚重挺括,呢绒柔软轻巧,摸在手里,简直像是在摸一团云朵一般。仓津既然是郡王了,拥有的也是相对比较富裕的草场,在草原上,一应供给自然是最顶尖的那一批,身上穿着的也都是好料子,但是,看到这些染成石青色,藏青色,甚至还有比较明亮的红色,蓝色,上面还有一些蒙古人比较喜欢图案的呢料,仓津依然是爱不释手,恨不得立刻叫人拿来给自己做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