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页

作品:《嫁给病秧子冲喜[穿书]

    “不是。”晁烈实诚地摇摇头,“就是、就是无聊!”
    顾欢:“......”
    晁烈好奇道,“所以你在想什么?”
    顾欢抱着手,好整以暇道,“我在...想男人。”
    晁烈手里的小木棍“吧嗒”一下被他自己掰断了,他伸伸手,想看顾欢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模样的,但思及顾欢“想男人”的虎狼之词,又默默将手缩回去。
    他到现在还记得顾欢给他灌注的思想:男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要时刻保护好自己,尤其不要接近危险的女孩子,女孩子很凶的,会让你怀孕的!
    他曾好奇地问过顾欢:什么是危险的女孩子?
    顾欢捏着下巴,想起顾雁漂亮的脸蛋,认真地和他解释:长得越美丽的女孩子,越危险。
    自此晁烈得出来一个结论:顾欢是最危险的女孩子!
    刚才顾欢当着他的面说“我在想男人”的时候,他身子猛地战栗了一下,察觉顾欢慢慢靠近,他找了个理由逃也似的跑了。
    顾欢看着他慌不择路的背影,嗤了一声:“出息!”
    不过她方才也未曾说假话。
    陆昙生让她喝的假孕药,药效实在太强了,她居然会像寻常孕妇一样,此时身体异常敏感。方才晁烈问她在想什么的时候,她也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想男人。
    可是她从来都只与陆砚生有过那样亲密的接触,所以...这两日无论是白日梦里,她都能想到陆砚生。他动情时呢喃着的“阿欢,阿欢...”,如同魔咒一般,一直回响在她的耳边。
    于是她更加暴躁了。
    “请问姑娘,青梅怎么卖?”
    一个“滚”字即将呼之欲出,硬生生被她逼了回去。
    那熟悉的清冷声线,带着些许病倦,如珠玉般响在她的耳边。
    顾欢握紧拳头,一言不发,隔着幕离薄薄的一层纱,她瞧见了许久不见的故人——陆砚生。
    他又坐上了轮椅,依旧是那副样子,安然静美,浑身带着温和的气息。见她许久不说话,他又问了声,“姑娘,这青梅怎么卖?”
    顾欢没说话,怕他认出自己的声音。她递了颗青梅,示意他尝一尝,陆砚生接过来,尝了一口,微微皱眉,道,“太酸了。”
    他递过来一片金叶子,道了声多谢,似是没认出她来。
    “多谢姑娘,我只是路过看见,想尝尝,我...并不爱吃青梅。”
    第39章 既荒唐,又美好   一更
    天扑簌簌下起了雪, 薄薄的一层落在陆砚生的指尖。
    他握拳至唇边,轻咳几声,如沉疴在身。
    “谢谢姑娘。”
    陆砚生走后很久, 顾欢冰冷的手才稍有回暖。
    南方的雪不大, 温温和和的,跟小打小闹似的。但是南方空气潮湿, 冷起来, 是直接冷到了骨子里。周边的其他人陆陆续续都收起了摊子。
    顾欢心大, 拿被子将水果遮一遮便走了。临走之前,她放不下阿婆,买了些东西去看看。
    阿婆年过古稀, 儿子久未归家,老伴死在了天灾人祸里。人老了, 又备受打击,渐渐脑子也模糊,经常将顾欢认作是自己出嫁许久的女儿。
    反正顾欢跟在主角后面闲的蛋疼,便抽出些时间来陪陪老人家。
    阿婆拉住她的手开始嘘寒问暖, 大多时间,顾欢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只是安静地听着。说着说着,阿婆竟哭了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你向来性子软, 在夫家受欺负怎么办, 这么大个肚子,五六个月了吧,还经常回来看我...你性子倔, 不会服软,肯定留不住夫君...”
    枯若树枝的手放在顾欢的肚子上,老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阿婆,这是...肥胖。”顾欢难以启齿。
    “放屁!”一向柔柔弱弱的阿婆瞪了她一眼,“要不是我眼花,你怀的男女我都能看出来...”
    阿婆神神叨叨地下床将门窗关起来,翻箱倒柜,找出一个草纸小包来,小声说,“闺女,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顾欢很配合阿婆,与她凑到一处,神秘兮兮道,“是什么呀?”
    阿婆很满意她的反应,道,“这是壮/阳药...当时我怀你那会儿,肚子跟你差不多大,你爹怕伤着我,不敢动我,可女子孕期本就敏感,你爹个怂货,不敢上,我就在他饭里撒了点...”
    顾欢瞪大眼睛,十分震惊。
    阿婆没在意,似是想起了年少时英勇的行为,十分开心,像开了话匣子般,若不是顾欢拦着她,她都要将她如何大着肚子行不可描述之事绘声绘色地讲出来。
    她连忙将东西收起来,绯红从面颊染上了耳根子。
    临走前,阿婆还语重心长地叮嘱她,“这东西无色无味,但是不能贪,你也就这阵子能...”
    “我知道了阿婆!”顾欢红着脸,夺门而出。
    回客栈的途中,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越想越觉得奇怪。她的月事已经许久都没来了,以前是不准,但是顶多是延迟十几天,这都几个月了...她开始怀疑当初陆昙生是不是在诓她,可仔细想想,又觉得陆昙生实在没必要。
    算了,隔几日等雪停了,去找个大夫问问。
    回到襄州驿站时,天还未黑,唐笑年在忙,顾雁下午有事出去了。大厅空荡荡的,除了忙活的伙计以外,唯有她一个人。
    她最近畏寒,便绕着小火炉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