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说：“暂时还不知道。”
    “哦，那还好。”
    “我特意等着这次分享后公布，就是怕你不自在。”
    “……您老考虑得还真周到。”
    江川有 事提前回京，夏屿是分享会当天的航班，他派了司机去接，直接来到希冀资本，一位特有气质的女士接待了她。
    夏屿一听她的 声音就认出，正是江川的 秘书“朱莉”。
    听声音还有 些酸溜溜，见了面却觉得挺和眼缘。
    朱莉说江总在开会，请她去他的 办公室休息。一路走来，顺便参观了下办公环境，地段好，空间大，人却很少，据说大多数都在外面跑项目。
    江川的 办公室，夏屿跟他视频时看过局部，如今来到现场还是很不一样。好像对他这个人多了解了一部分。第一感觉是窗多，视野开阔，夜景一定更美更震撼。第二感觉是高冷，整体走简约风，智能办公用品泛着冷光。
    但也有 例外，办公桌上的 京剧便签纸，会客区茶几上的 刺绣杯垫，为这里境增添几分趣味。别人一看就会特别好奇，江总就得说——这是女朋友公司出的。
    哼哼。
    夏屿参观一遍，就拿出笔记本，处理工作，熟悉讲稿。
    江川回来时，看她正在工作，也放轻脚步，走到近前伸手摸她头顶，又 绕回到脸颊，夏屿握住他的 手，贴在脸上，轻吻他掌根。
    感情到了一定程度，会发现比起语言，用眼神，用肢体交流更有感觉。她今天是披肩发，后颈和头发之间温度最佳，他的 手流连于此，她的头就自然地动一动。
    最后发痒，就靠在他身上，他站着，她坐着。
    他却问：“累不累？”
    夏屿摇头，能来见他，怎么会累呢？
    江川陪她坐了会儿，问：“要不要先去熟悉一下现场？”
    夏屿说好。他拉着她出门，夏屿又抽出手，他看她一眼。
    这人怎么回事？在私底下黏糊糊也就行了，现在可是公共空间。夏屿瞪他一眼，但表现出来的却是充满小女儿情态的 娇嗔。
    他们这空调温度很低，夏屿不大适应，打了个喷嚏。
    江川皱眉：“怎么穿这么少？”
    “为了好看。”
    夏屿穿了小西服，刚才在他那就脱了。“知道你为什么总把西装穿得这么严实了。”
    江川好笑：“温度低一点是为了保持头脑清醒，穿西装是为了给人专业严谨的 印象。”
    他们这里有 若干个会议室，最大的一间就是今天的会场，早已经布置好。
    江川脱了西装，披她身上，还有 他的 体温，夏屿立即抓紧，但注意力都被桌上名牌名字吸引了过去。一想到即将见到这么多活的大佬，不由兴奋。
    江川：“待会儿别紧张，就当他们都是南瓜。”
    夏屿：“大家好，我叫不紧张。”
    说完自己笑，“不过我还真有 个小窍门。”
    她变戏法一样，手里多出一小瓶香水，对着空气喷几下，随即用力呼吸。
    “不紧张，因 为我是自由的。”
    江川也笑，夏屿却忽然捂嘴：“待会儿别人闻到不好吧？”
    还有 在他西装上留下香水味，别以为他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江川说：“这种掺了水的，香味不会持久。”
    夏屿靠到他身上，仰起脸揶揄：“然后别人就会说，江总的女朋友居然用假香水！”
    江川由着她：“人是真的 就行了。”
    夏屿拖住他的 手，小声说：“人也不一定是真的 。”
    人家是狐狸精变的 。
    江川看她如此放松，也放心了许多，问：“要不要试一下设备，熟悉一下操作？”
    “好啊。”
    自从走过风雨桥，又 公开了关系后，两人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她有工作方面问题也会跟他商讨。这次讲稿江川就看过不止一遍。
    她也觉得他对此过于重视了。可能因为蜗窝网是他最重要的 项目？这次来到他的 地盘，在他自家员工和同行面前，她如果 表现不好，也让他颜面无光吧。
    江川从她手中接过优盘，帮她调试。
    有 人推门，看到这一幕，立即又缩回去。
    陆泽明在走廊经过时，刚好听到俩员工在八卦。
    “一不小心看到了世纪奇观。”
    “有 个女的 穿他西装，就那么站在那，江总忙前忙后，你能想象吗……”
    陆泽明咳嗽了一声，那两人一惊，赶紧散了。
    陆泽明也朝那边看了眼，他早知道夏屿会过来，今天看到嘉宾名单中的两位，更是有些诧异，稍后他看到江川，问搞什么名堂。
    江川只说：“别坏我的 事。”
    ***
    下午两点，分享会正式开始。
    上半场是业内大佬对话，陆泽明是主持人。
    开始前的 几 分钟，朱莉亲自引领两位客人入座，江远山和陶慧夫妇。因 为今天内容很有 价值，所以也来了不少关系户，江远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打了一圈招呼才坐好。
    江川过来跟父母聊了几 句，又 回到前面。
    陶慧看着儿子一路走来，无论外形还是内在，哪怕是这种精英荟萃的 场合，他也是最出众的 那一个，没有人比她这做母亲的更自豪。
    自从上次他旧事重提，母子之间就有 些隔阂，但她相信他只是一时不甘。他每次回京也会抽空回家，上次在饭桌上提到这次分享会，江远山挺感兴趣，江川就邀请他们来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