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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

    将军府门口,她偶尔也能看见阿砚的侍从。
    甚至知道近日来她心神不安,身体抱恙,他还特地请人请了太医院院判过来探望。
    人不是爹爹叫来的,那就只有阿砚了,即便院判不说,她也知道的。
    林初月想,兴许她再坚持一会儿啊,阿砚于心不忍就会听他的话了。
    就算不会听她的话,她也要坚持。
    至少爹爹如今是在她这边的,只要爹爹始终是镇国将军,他一定会想办法在最后保齐阿砚的。
    为了不让自己沉浸在这件事里,林初月又给自己找了些事情做,她把注意放到了京杭码头那边的铺子上。
    整理账目,选取新料,绘制图案,桩桩件件原本不用她操心的事情,林初月都一并揽得来做。
    这日处理完事项,她和京杭码头的掌柜去了京城的酒楼吃饭,却凑巧碰上了正要进酒楼的谢庆阳。
    他穿着玄色金织云锦直身,头戴软翅纱巾手上指着一把金丝楠木折扇,制作装饰而用,拿在手上,始终未曾打开,周身气度一如以往贵不可言。
    倒是他先看见林初月。
    “这不是林初月么,怎的也出来吃饭,既然碰上了不如一道?”
    林初月笑了笑并没有拒绝。
    那位掌柜见状,主动辞别林初月离开,林初月正想挽留,但她脚步匆忙。
    “人家不愿你何必强求?”
    林初月在心中道了句,那还不都是因为你。
    但却也没出口,只跟着谢庆阳一道去了他一贯吃饭的雅间。
    饭后,谢庆阳见林初月,眉间似有郁色,又想起近日来的听闻,不得又多问了几句。
    “听说,你和你家那位小相公分开了,不住一处了?”
    林初月拿帕子擦拭了唇角,随即瞪了他一眼。
    “谢二爷怎么尽管别人家事?”
    谢庆阳微微挑眉,却不言语。
    这可真不是他多管别人家事。
    如今朝堂上下,李纬杨焕之权柄滔天,把控内阁朝堂,自然而然,他们手下的人也同样引人注目。
    邵砚山作为这两人手下的新秀,一位年纪轻轻的翰林学士,可不就分外引人注意吗?
    再说好像不日这邵砚山又要升迁了,吏部侍郎呢!
    谢庆阳虽不在朝廷之内,可他好歹也是镇国公府的人,长姐是中宫皇后,外甥年幼却也是太子,还有一个阿兄是镇国公,这些消息,只要谢庆阳在意,还不是随便一探便知。
    “我与你好歹也认识了这么多年,多少算得上朋友吧,朋友之间互相关心有何不可的?”
    这话倒是语气熟稔,林初月都不好落他面子。
    “谢二爷说的是,朋友之间理应相互关心。”
    语气上全是敷衍,谢庆阳怎么会听不出来,但他也不大在意。
    “你们真要和离了,你还真这样看不惯李杨二人?”
    林初月知道谢庆阳只是关心她才这么问,可三番两次被人提及这样的事,她不免心中也有些气恼。
    “不知道谢二爷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流言止于智者,谢二爷慎言。”
    谢庆阳一愣,侧头看她,却见她低眉不语,想必是生气了。
    “我也就是问问而已,何必生气呢?不是便不是,我同你道歉可好?”
    林初月看了他一眼,却依旧没说话。
    谢庆阳心中烦闷,林初月平常都好好的,怎么他就随口问几句就生气了呢?
    “我听闻你最近不大舒服,心神不宁,差人送了些礼去将军府,你可有收到?”
    “收到了,多谢二爷。”
    “我谈这事儿也不是要你这一声谢,只是望你多注意身体,你这年纪轻轻的怎的就为情所困呢!”
    这话没法再谈下去了。
    “初月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林初月这会儿到真没有再理他,直接转身走人了。
    谢庆阳心中也有些愧疚,她知道原本林初月和她那小相公感情是很好的,若不是之前他在林初月面前说了那些话,兴许林初月还能和他那小相公好好相处的。
    可那也是实话,谢庆阳不曾后悔,林初月的品性他认可,可他那小相公就未必是个好的了。
    但让林初月由原本活泼的性格变成这个样子,他确实是有愧的。
    算了,改日再遣人送些礼去将军府得了。
    早知道这回出门能碰上谢庆阳,林初月这一天还不如待在将军府得了。
    偏偏气也没办法,他是什么身份,林初月又奈何不了他,再者,她也就是一时生气,谢庆阳实则也没说错话,只是说的话不好听。
    她怎么就为情所困了?
    只不过近日里来没睡好,身子疲乏,精神不适而已,怎么就闹得众人皆知了?
    思来想去,这一切都怪阿砚。
    要是阿砚听她的话,不去奉承那杨焕之,坚守本心,虽升职不如那样快,但好歹不用落个骂名,也不用跟着这些人一起倒台。
    原书上关于邵砚山的结局,林初月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惶恐不安。
    她想,她得坚持,不能再这样待在将军府了,她还是得去再找阿砚。过了这么久,她都这样想阿砚了,她不相信,阿砚就一点都不想她。
    只是还未等她想好该如何去逮人,关于邵砚山的消息,就先传入到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