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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女配明天见[穿书]

    这么想着,她笑出了声,旁边人奇怪的侧头看她,“怎么了?带帅哥回家这么开心?”
    “傅遇,你看那个。”姜鸾抬手指了指那个摄像头。
    傅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先是一顿,继而笑的越□□荡,用眼神往身后的廊柱瞥了瞥,极不正经的开口问:“怎么,要跟哥哥再在这接个吻再上去吗?”
    两人相视,都是笑,平缓流淌的视线中对于过去那些时光的因果,或好或坏,都坦然面对,彼此共同憧憬的未来才是他们所真正在意的。
    原来,你曾经参与过的点滴,连坏事情到了今天,都会变得闪闪发光。
    没想过要逃避,没想过抱怨,就仅仅是相视一笑,就懂。
    “叮咚。”电梯在这时到了,两个人拿好行李走进去,谁都没有再看一眼,那个闪烁着红点的摄像头。
    它独自安静的继续呆在原地,忠实的还原着每一个进出的住户,描绘着更多的故事。
    第63章 chapter 63
    回到帝都后, 日子逐渐回到了正轨,没有大灾大难面前的痛不欲生,没有断壁残垣中间的坚韧决绝, 那些随风消散的日子都在记忆中渐渐远去。
    只不过医疗队的人会经常聚会,共患难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废墟中重生的日日夜夜, 在每一个人的心里构建起来一座厚重的堡垒,勾连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战友情,每当谈论起, 都似乎是有种扯心扯肺的酸涩。
    就连医院里的表彰大会,都没能让每个人真正快乐, 只有经历过灾难的人才会懂, 历历在目的伤痛, 全然不值得被庆贺。
    傅遇也一直赖在姜鸾的公寓里没走,毕竟公寓比傅家别墅距离医院近, 每天能节省不少通勤时间。
    临近年关,医院里有点忙, 周五晚上,姜鸾跟台许衡年的一台手术,做到凌晨一点才下台。
    她换了衣服, 收拾好东西走出急诊大楼的时候,傅遇已经等在了门外。
    傅遇裹着大衣,下车迎上来, 看着姜鸾明显有些倦容的脸,环过手臂,轻轻将她抱住:“辛苦了。”
    姜鸾抬起头,伸手摸了摸他微凉的脸:“不是跟你说别过来了吗?这都凌晨了, 多冷啊……”
    她今天这台手术是临时加的,是个不太常见的病例,许衡年觉得很有教学价值,所以即使姜鸾已经连续上了两个夜班了,也还是让她留下跟了台。
    本来今天她应该正常五点多就下班,还打算久违的跟男朋友一起去约个会的。
    本来作为医生,临时加台对于姜鸾来说也算是家常便饭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现在两个人关系不一样了,就总觉得对傅遇会有些抱歉。
    等待,似乎成了他最长做的事儿。
    两人的情况,好像和一般的情侣掉了个个儿,跟那些霸道总裁的调调完全不同,她这个女朋友当的,永远不着家,永远说走就得走,永远有加不完的班,而他,永远在迁就,在等待。
    就像今天,她本来和傅遇计划好了行程,就连电影票都已经提前买了,结果下班时候许衡年的一个电话,她就又做了一次无情无义的工作狂。
    姜鸾有些儿心疼,埋头又窝进他的怀里,深吸了几口气,鼻腔中充斥满冷冽的空气和好闻的檀木香,让她放松又安心:“傅遇,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傅遇正一下一下有意无意的顺她的长发,闻言一怔,略微停顿手里的动作,沉吟片刻,低头去寻她的眼睛,笑的有些坏:“委屈什么?每天看得见,吃不着?”
    姜鸾握拳去垂他的胸口,“胡说八道什么,我是说我工作忙,没时间陪你。”
    傅遇笑的更开心了,他把她的小拳头握进手中,往后拉着环在自己腰上,他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他怎么可能会在意。
    爱上她之前,她就是个医生,这从一开始就是被他所理解和接受的,更何况,每天只要能见到她,抱一抱她,感受她在身边,哪怕只有短暂的一会儿,所有的疲惫都会烟消云散,所有的等待就都是值得。
    “傻了吧你,我多大了,还会为这种事委屈?我要是想你,就会来等你,争取你结束所有正事之后可以第一时间见到你,这样就OK了,我可不是控制狂,非得把你绑在身边才行,姜鸾,我爱你,所以尊重你,尊重你所爱的,所追求的,所以我不会阻拦你,只会想办法在不影响你的前提下,多看看你。”
    冬夜寒凉,风卷过境,清冽纯粹,天边一轮明月皎皎。
    姜鸾微微仰头,薄唇触碰男人微凉嗯下颌线,笑的甜腻柔软:“那,男朋友,我们回家吧。”
    *
    连加三天班的好处就是,可以轮休两天。
    第二天睡醒,屋子里漆黑一片,姜鸾怔愣片刻,跳下床拉开窗帘,外头狂风呼啸,乌云遮盖了大半的天空飘着鹅毛大雪,寒风卷席着棉絮般的雪花,肆意纷飞,窗外银装素裹,已是万物一色的气象。
    在昏暗的天幕下,白得纯粹。
    宛如灰白影画,漂亮静默。
    她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兴奋劲儿冲击的半天缓不过来,还没开口,就听傅遇推门进来,“醒了?收拾一下,带你出去吃饭。”
    “傅遇,下雪了,傅遇,雪!”
    终于,姜鸾兴奋的叫出声,蹦跳着去扯傅遇的胳膊,想拉他来窗前看,半路一只拖鞋不和时宜的甩了出去,孤零零的躺在屋子正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