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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

    崔婧雁泪流不止,她看着宋衍庭知道今日是绝对逃不过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赌一把。她拼着一口气,坐了起来,张开嘴巴一口咬住就宋衍庭的耳朵,狠狠的撕扯着,想着身上的痛意,她拔下发簪用力地刺向没有防备的宋衍庭的脖子,崔婧雁此时终于露出真面目。
    什么柔弱什么怯懦,统统都是伪装。
    宋衍庭反手推开她,却不料簪子擦过他的手背,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他捂着耳朵,血液很快从指缝里流了出来,他整张脸揪在一起,嘶吼着。
    崔婧雁吐了口血沫,咬着牙硬是站了起来,她眸子发亮,唇瓣因为鲜血被染红。
    那耳朵虽没有被咬掉,但也烂的血肉模糊。
    “来人!来人!”宋衍庭呐喊着,但是仆人们都退离很远,哪能听得见他的嘶喊。
    崔婧雁肚子疼痛感愈发的强烈,她脚步踉跄着前行,想要打开被拴住的门。
    宋衍庭拄着拐杖,双眸充满戾气与嗜血,嘴里骂道:“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崔婧雁弯下腰躲开他的拐杖,扶着门喘着气,她此刻就像是一朵妖艳的食人花,唇角的血为她增添气势,崔婧雁唾骂道:“没用的男人,谁杀谁还不一定!”
    她抽开了闩门,笑容一下子扩大,尖声喊道:“玄秋,快过来救我。”
    她,重新见到了阳光。
    但外面的人并非是玄秋。
    而是原路返回的陆纭纭。
    陆纭纭转身,发尾荡起弧度,像是一只黑尾蝶一般,她双手揣着手炉,披风将她衬的娇小玲珑,陆纭纭精致的面庞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她语气熟稔道:“崔婧雁,我好像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儿。”她说话间侧眸盼了盼里面的场景,“哎哟”一声,颇为惊叹。
    瞧这架势,如果自己没来的话,指不定崔婧雁还能反杀宋衍庭了呢。
    不过很可惜,崔婧雁必须死在宋衍庭的前头,谁让她是女主呢。
    崔婧雁伸手想要抓住陆纭纭,但门槛拦住了她,陆纭纭向后退了一步。
    陆纭纭慵懒地一笑,道:“你想要见我,就是为了问我毒药会不会影响你腹中的胎儿,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
    “它会影响。”
    这一句如重锤敲在她的心上,崔婧雁身形一晃,扶着门框头晕目眩,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毒会传到孩子身上,那自己留着这个孩子还有什么意义?不能生下个健康的孩子,就代表不能嫁进皇室,那自己和宋衍庭现在撕破脸皮岂不是得不偿失?
    崔婧雁郁结于心,一口瘀血被她吐了出来,她似笑非笑,扯着唇角望着地面,崔婧雁擦了擦嘴角,随后癫狂地笑了起来,对陆纭纭恨意浓浓地说道:“这一切都是你在故意设计我!对不对!你就是想要看到我过得无比凄惨,你就是在报复我,你就是在怨我毁了你的人生!陆纭纭,你好歹毒的心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想要攻击陆纭纭,但她有盼姿在身旁,崔婧雁想要伤她,简直是痴人说梦,盼姿一脚就把她踢跪在地上。
    陆纭纭看向还在捂着耳朵惨叫的宋衍庭,淡淡道:“是我让你红杏出墙的么?还是说,是我让你怀了身孕?我的本事还没强到能操控你的一切。崔婧雁,你记住一句话,你会走到现在这一步,都是自作自受。”
    崔婧雁此刻已经顾不得腹痛,她已经乱了方寸,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孩子已经没有任何人的利用价值了,她攀不上三皇子了,所以,她得求宋衍庭原谅自己,崔婧雁终于想到她是宋衍庭的妾室,是可以被宋衍庭随意处置的存在,没有了三皇子当靠山,她的生死就捏在宋衍庭的手里。
    她真的后悔了,无比的后悔,她怎么能做出这种蠢事情?都怪权力富贵迷住了她的眼睛,让她顾不得周全。
    “郎君,郎君,是我错了!都是我入了魔障啊!你就原谅我一次吧,看在我曾经为了你担了长公主杖责的份上,看在我一直跟在你身边的份上,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求你了,郎君!”
    崔婧雁爬到宋衍庭脚边,卑微的扯着他的裤腿,一脸恳求,眸光怯怯,又是那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她以最卑贱的态度求人,似乎这就是她的最真挚的倾诉。
    宋衍庭耳朵上的血流在了脖子上,血染湿了雪白的领子,瘆人至极。
    他放下了手,就见他左耳朵松垮的耷拉着,陆纭纭不由得惊呼一声:“天啊。”
    他用着最温柔的嗓音,双目是无比的宠溺,宋衍庭蹲了下来,托起崔婧雁巴掌大的小脸,道:“看来你已经知道错了。”
    “郎君!”崔婧雁双手攀上他的手臂,眼神惊喜地和他对视着,能得到他的原谅,那是最好不过了。她一点也害怕宋衍庭脸上的狰狞,依旧温柔如水的仰望着他。
    宋衍庭弯起狭长的眼睛,藏匿住杀意,他凉薄的唇泛起笑意,他带着血腥味的手掌抚摸在她的脖子处,就像是每每温存时那轻柔的爱抚。
    “可惜,太晚了。”
    宋衍庭双手用力,只见崔婧雁的脖子以一种扭曲的方式拧动着,他硬生生的扭断了她的脖子。
    崔婧雁眼球震颤,难以置信地和他对视着,直到死去,也没有闭上双眼。
    站在门外的陆纭纭眉梢微动,她目睹了全过程,紧张的握着手炉的手都冒出了热汗,她看着整个人趴在地上的崔婧雁,陆纭纭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她什么也不敢说,就静静地等待着,担心周围会出现什么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