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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

    哪知,刘月蕴淡淡地瞥过了眼,仿佛不认识陆纭纭一般。
    陆纭纭皱起眉心,思索着:刘月蕴这是什么意思?前些天还跟自己说说笑笑,怎么一转眼就态度变得这么冷漠。
    陆纭纭和刘月蕴的眼神交流是很短暂的,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陆纭纭也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继续和身边的夫人说着话。
    刘月蕴入了座,俏脸含冰,即便如此,仍旧有姑娘过来讨好她,刘月蕴无法忍受这群叽叽喳喳的声音,她又起身离开了位子,丫鬟连忙赶上她,留下一群姑娘面面相觑。
    “她凭什么这样对咱们啊。”
    “这么目中无人,哪里像是丞相家的贵女,真是没教养。”
    “就是就是。”
    “我不过就是想跟她聊几句,有必要给我甩冷脸么。”
    “估计是被丞相许配了个莽夫,不开心了吧。”
    这话一说,几个姑娘默契地偷笑起来,不料刘月蕴又回来,听了个正着。
    “我嫁给谁许配给谁,跟你们有很深的关系吗?一个个的像是碎嘴婆子一般,无聊至极。”
    刘月蕴的冷嘲热讽让这些人表情骤变,低着头不敢直视刘月蕴,落荒而逃。
    刘月蕴这一发威让陆纭纭察觉到她的心情确实不太好,陆纭纭的眼神一直在往她那边看,金嘉夕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衣角,轻声说道:“嫂嫂,你就别过去找她了,她正在气头上呢,小心她连你也呛。”
    陆纭纭无奈一笑,道:“知道了。”
    一开始刘月蕴给陆纭纭冷脸时,陆纭纭就未打算去接近她,万一让自己当场下不来台,到时候丢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脸,还有贺家的脸,陆纭纭总要谨慎一些,而且陆纭纭也知道刘月蕴那骄纵脾气,想了想,还是等她先冷静冷静再说吧。
    一直和陆纭纭说话的夫人突然想到她此时正怀有身孕,连忙道:“都怪我一直拉着你闲聊,都忘了你现在是金贵身子,快快坐下吧。”
    陆纭纭抿笑,点点头就坐了下来。
    这位夫人她之前从未见过,是她自报家门后,陆纭纭才知道这位就是新上任的工部尚书的夫人。
    随着长公主的到来,消寒会正式开始,就像之前金嘉夕说的那样,依旧是吟诗作画,许是知道金嘉灵怀着长公主的重孙子,那些姑娘们便不敢去招惹金嘉灵的妹妹,在金嘉夕没听见自己的名字时,她惊喜地小声惊呼道:“嫂嫂,这次竟然没有我,天啊,难道是我内心的祷告被神仙听见了么。”
    陆纭纭摸着她的头,一脸心疼,瞧瞧都把孩子给逼成什么样子了,不就是偏科么。
    不过这种聚会确实挺热闹,都是老油条里的人精,跟她们这些夫人们说话,让陆纭纭不由得就学习起她们圆滑处事的方式,这些成了亲的人,自然比不得那些姑娘们的活泼,但这种说话氛围的如沐春风,是绝对不会在姑娘们身上感受到的。
    陆纭纭在跟她们交谈时,长公主的眼睛偶尔也扫过她,轻轻蹙眉。
    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做什么都是错的。当陆纭纭和人相视一笑的模样映入长公主的眼帘时,长公主不免偏见地扯扯唇角。
    自己果然没有看错陆氏,在避暑山庄就知她不是个安分守已的,魅/惑着贺章之,几月前又嫁给了贺章之,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长公主对她的意见颇深,说起来还是因为当初贺章之对她的照顾,让长公主觉得贺章之是一个薄情郎,因此在那之后,又让人把宋衍庭给喊到了避暑山庄,意为打压贺章之。
    不料宋衍庭出现了大的差错,让长公主面上很是无光,所以她不由得迁怒起了贺章之与陆纭纭。
    好在平时没甚交流,而在消寒会上长公主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对陆纭纭发难,这一劫也算是平安渡过。
    消寒会结束时,宾客被丫鬟安排着一一送出府外,工部尚书的夫人临走前拍了拍她的手,意味深长道:“今儿贺少夫人着实娇丽,让长公主都不由得多看你几眼呢。”
    陆纭纭笑容款款,颔首目送着她上马车。
    待她走后,陆纭纭隆起眉心,长公主看自己为何意?自己跟她无冤无仇的。
    陆纭纭一路都在想着这个问题,当把金嘉夕送到府上时,陆纭纭心事重重的样子让金嘉夕很是担忧,问了句:“嫂嫂,你没事吧?”
    陆纭纭愣了下,道:“嘉夕,你有注意到在消寒会上,长公主她一直在看我么。”
    金嘉夕偏偏头,道:“没有留意呀,长公主坐在主位上,看咱们不是很正常么。”
    陆纭纭轻呼一口气,失笑道:“是我魔怔了,或许是我想多了。”
    金嘉夕对她挥手,说道:“嫂嫂你也快回去吧,等我过几日去找你玩。”
    “好。”
    陆纭纭放下车帘,笑容散去,盼姿见状问道:“少夫人,兴许是尚书夫人多疑了吧。”
    陆纭纭手支着额,道:“希望是吧。”但陆纭纭总觉得心里有些慌,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这马车改道去了宋衍庭的府上,陆纭纭有些昏昏欲睡,巧玉给她小心的盖上毛毯,担心陆纭纭会被冷气吹到。
    这条虽然巷子宽大,但是挤不过两辆马车。贺府上的车夫很快就把马车停了下来,他在贺府当了车夫多年,对靖州的一些马车也算是有个认知,但今儿这辆碰上的马车,让车夫有些困惑。实在是从没见过啊,如果不是达官显贵,那这马车拴着的马匹也不会是良驹,所以车夫为了以防万一,停下了马车,小声地跟盼姿传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