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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

    贺章之神情震怒,双手穿过她的腿弯,然后直接抱着她站了起来,贺章之说道:“长本事了是不是?还来威胁我?”话音刚落,陆纭纭就一下咬住他的肩头,故意还挑了挑眉,一脸执拗。
    贺章之深吸一口气,眸色沉下,道:“陆纭纭!”
    “怎样?我就是要跟你一起去,我会乖乖的,哪里也不乱跑,就在家里等着你回来,要不然我真的...会担心你的。”
    陆纭纭说着说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就淌出了泪水,眉宇间的忧愁好似在控诉着贺章之,让人瞧的心里满是怜惜。
    软硬兼施,就不信你这个男人不同意。
    “你就依了我吧,好不好?”
    那黑曜石般的眼眸像是被清澈的泉水清洗过,透着水色,陆纭纭鼻音娇憨,哽咽着说道,真真是楚楚可怜。
    贺章之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抱着陆纭纭坐在了床上,道:“容我再想想。”
    陆纭纭嘴角飞快上扬,等到贺章之的眼神扫过来时,她又装着一副沮丧的样子,依偎在贺章之的怀里。
    “你啊,不是向来娇气么,跟我去徽州,不害怕受苦了?而且别忘了你还害着喜,再加上一路上长途跋涉,你真的不改变主意?”贺章之语重心长地劝慰着。
    陆纭纭坚定地摇头:“不,我就想跟着你。”
    这点艰苦算什么,比起你的生命安危,受点苦不算什么。
    陆纭纭又摸着自己的腹部,甜甜笑道:“孩子也一定会体谅我的,你瞧我这两天的害喜,比之前好多了,不是么。”
    贺章之望着她的眼眸,静静地对视着,片刻后,他败下阵来,“等我考虑考虑吧。”
    陆纭纭垂下眼帘,已成功百分之七十了,这次的徽州,她必须得去。就如她说的那般,跟在贺章之身边她也能放心得下,如果后续金手指还会给自己来带什么别的示警,也能在第一时间通知他,真要留在靖州的话,再把消息传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贺章之心里还存着气,他结束自己的休沐去上朝时,旁人看不出他对太子的怒气,但太子和他相识多年,怎能察觉不到这点呢。
    所以,太子在下朝之后拦住了他,淡淡道:“随孤来。”
    贺章之默默跟上,这次太子没有去东宫,而是来到了御花园,他双手背在身后,望着那池塘,原本在暑夏盛放的荷花已经枯败,只残留着算不上绿色的叶子。
    “九如,你还记得这里么。”
    贺章之道:“记得,十年前殿下和微臣在这里,与二皇子三皇子发生了争执。”
    “当时是谁打赢了。”
    贺章之目光温和,道:“是殿下与臣。”
    太子转身,他目若朗星,灼灼生辉,道:“这次,孤也绝对不会输给他。”
    贺章之幽幽叹气,道:“殿下心意已决,臣又怎能反抗?”
    太子抬起胳膊捶了他一下,笑骂道:“难道非要孤给你弯腰道歉不可?”
    贺章之淡然一笑,摇了摇头。
    他深知太子的性格,虽与他的关系亲近,但君臣之别是横在他们之间的束缚,这是无法改变的。
    不能逆着,那便顺着。之前自己是牵挂着纭纭,但目前看来,纭纭的提议或许是可行的。
    贺章之眼神没有了异样,太子见状笑得更灿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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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将军江仲山正在与副将和镇守在边疆的将军商讨战事,几人聊了个彻夜,等江仲山发觉天已亮时,是因为亲卫掀开了军帐,阳光刺眼,令江仲山叹笑不已。
    “老徐,不知不觉我们竟聊了这么久。”
    徐骋正是镇守边疆的将军,他喝着杯里的浓茶,又晃了晃杯,说道:“两壶茶都被咱们喝的一干二净,困意自然是找不上咱们。”
    江仲山拍腿笑了起来,道:“你这老小子,又在狭促我没拿好茶叶招待你啊?没了,没好茶叶了,都被我那女儿给霍霍干净了。”
    徐骋挑起剑眉,他年过五十,从他现在黝黑的脸上能看得出年轻时的正气憨实,他和江仲山是老相识,孩子们也都互相见过,江云君是他熟悉的小辈。徐骋道:“仔细算算,你家云君都老大不小了吧。”
    江仲山捋了捋须,道:“是啊,一晃眼都成大姑娘了。”
    徐骋不由得起了做媒的心,道:“我手底下有几个不错的副将,不如让你见上一见?”
    江仲山吹起了胡须,瞪起眼睛,道:“晚了,我这姑娘定亲了。”
    徐骋惋惜不已,“是他们没福分啊,其实我这里还有个不错的男儿,是个卒长,可惜他是被发落来的,身份上就卑了些。”
    江仲山皱起眉头,道:“罪臣?”
    “是罪臣之子,罪不及他,所以他就参了军,他爹是崔彦里,文官,倒不曾想儿子是个会武的。”
    江仲山对崔彦里这个人的名字没什么熟悉,武官与文官交涉不多,江仲山又位高权重,崔彦里原本的官职,还达不到被他熟悉的程度。
    “不说了不说了,我得回军帐了。”徐骋见外面的光亮愈发的强烈,就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拍了拍屁股就走了人。
    江仲山指着他粗鲁的样子,道:“弟妹见你这模样,指不定有多嫌弃。”
    徐骋不满道:“我婆娘贼稀罕我。”
    江仲山嗤之以鼻,摆了摆手催赶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