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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

    贺金氏故意挑刺儿,“可不见你从前对我这般顺从,哪次都是耀武扬威拽的跟个什么似的,一摊上陆纭纭的事儿,你就变得不一样。我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
    贺章之剑眉皱起,可怜巴巴道:“娘啊,我这都是跟爹学的,他也是这么跟祖母交谈的啊。”
    贺金氏被他这句话逗笑了,骂道:“连你爹娘的事,你也敢消遣啊?”
    贺章之装模作样的给她捶背揉肩,看见贺金氏的神态阴转晴之后,他大松一口气。
    贺金氏嫌他烦人,让孙嬷嬷把他赶了出去,“别磨蹭了,我还有事情交待纭纭呢。”
    “得嘞,娘!您儿子告退!”贺章之故意打了个千,单膝跪地,一脸笑容地退下。
    贺金氏对孙嬷嬷指着他的背影,嘀咕道:“瞧瞧他这样子,没个正形儿。”
    孙嬷嬷笑着安抚她,又听着贺金氏说些对贺章之的唠叨话。
    贺章之他一出门就看见了贺良,他对贺良点了点头,便忽略他往小阁楼跑去。
    贺良哭笑不得,算了,今儿就让主子歇息一日吧,宋衍庭的事儿,有自己盯着也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贺章之扯了几朵花来到小阁楼前,他的出现让丫鬟嬷嬷都蛮吃惊,盼姿行礼,道:“公子。”
    “你家现在姑娘在做什么。”
    还不等盼姿回应,二楼隔窗就被打开,陆纭纭探出脑袋,“怎的了?”
    贺章之这次没走小路,所以没有避开这些嬷嬷,他推开了门,站在一楼对陆纭纭说道:“你先下来,我有事跟你说。”
    陆纭纭放下手里的笔,拿上放在软榻上的披帛,整理整理搭在手腕处,笑着下了楼,道:“来了来了,今儿不是说去兵部么,怎么这时辰了还没出发。”
    贺章之把花送给她,倚着桌子,笑说道:“我娘让我过来喊你去正院,所以就没去点卯。”
    陆纭纭接过那九朵花,纳闷地歪了歪脑袋,“何事呀,让你都不去兵部点卯了。”
    贺章之再怎么气定神闲,嘴角的笑容还是出卖了他,他对陆纭纭说道:“娘说两个月后有个好日子,再等这个好日子得下年了,所以就想来问问咱俩,想不想在那天办喜事。”
    陆纭纭手一下松了,花散乱一地,她呆愣了一下,问道:“真的么?”
    贺章之颔首,然后对她伸手,道:“走吧,随我去前院。”
    这话一说,巧玉比陆纭纭还要高兴,她一拍双手,说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盼姿也非常喜悦,附和着点头。
    而陆纭纭却还在状况外,她抓紧披帛,迟疑道:“我...莫非是在做梦?”
    她以为需要获得贺金氏的同意还要一段时日,怎能预料到惊喜会这么快的从天而降,砸的陆纭纭晕乎乎的。
    贺章之看她这副傻样,牵手说道:“不是梦,这是真的。”
    陆纭纭眨眨眼睛,仿佛还没有回神,她喃喃自语道:“天啊。”
    贺章之拉着她往门外走去,陆纭纭想到守在外面的嬷嬷,下意识地缩了缩手,贺章之固执地牵着,道:“怕什么,马上就名正言顺了。”
    陆纭纭就这么被他给蛊惑,藕粉色的长裙在跟着贺章之的小跑中,荡起层层波浪,她发髻上的步摇叮叮当当,如同奏着一首祝贺的曲子,在为陆纭纭喜悦。
    他们两个的影子逐渐交融,温情脉脉,又对之一笑。
    她来到正院后,心不由得紧张起来,在贺章之的温柔目光中,陆纭纭深吸一口气,随着他一同进了屋子,然后贺章之看见了贺金氏,二人对视一笑,皆跪下,听着贺金氏的话。
    当贺老夫人过来时,屋子内传来阵阵笑声,可见氛围不错,贺老夫人对身边的嬷嬷说:“算了,等这两个孩子走了,我再进去和儿媳商讨吧。”
    嬷嬷笑着点了点头,扶着贺老夫人转而回了院子。
    三日后,贺章之与陆纭纭定亲一事,迅速被众人皆知。一打听陆纭纭的来头,有些姑娘们不满了,觉得这一个孤女哪能配得上贺章之啊。但这些话还没传到陆纭纭耳朵里时,江云君就替她摆平了。
    江云君当着那些个窃窃私语的姑娘们面前,说了一句话,“人家贺夫人贺大人都同意了这门亲事,那里轮得到你们这群人指指点点?我这一个女纨绔都晓得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你们这些饱读诗书的贵女们,反而成了些碎嘴的婆子呢?”
    这话一出,堵得人哑口无言。
    有些人听江云君这番话,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他是和离过的,娶个小门小户的实属正常,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人家小贺大人的双亲都同意这姑娘的进门儿,一些拈酸吃醋的人,就别来败兴人家小贺大人的喜事了。”
    江云君冷哼一声,满不在乎别人憎恨的视线,反正她就是看不惯这群人的非议,再者,自己本身就跟她们有仇,多一桩少一桩,没什么差别。何况,陆纭纭比起她们这些装模作样的人,只不过就差了个家世罢了,要是陆纭纭出身极高,看她们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这贺章之定亲一事,最为崩溃最接受不了的人,那肯定是祝锦容。她那次在山庄惹出的事,虽然被长公主压住没有外传,但山庄里的人都知道是祝锦容所为,所以她倾慕贺章之的事也被人知晓。
    祝侍郎还曾想过要不要对贺延松说说这门亲事,但贺章之年纪轻轻就跟自己快要平起平坐,祝侍郎哪里能吞得下这口气,那门亲事,他再没有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