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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炮灰请睁眼[快穿]

    回到现实后才发现自己刚刚在幻境中将灵力消耗一空,沈裴四肢发沉,刚瞧见0049投影在识海里迷宫般的地图,便果断答应了男人的提议:“事急从权,那就有劳师叔了。”
    记忆里从未有过类似的画面,可玄逸背起青年的动作却很熟练,像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做过许多次似的。
    发觉对方的手仅是虚虚搭在自己肩头、身体也在无意识后仰,他蹙眉,轻轻拍了拍青年小腿:“抱紧些。”
    “省得摔了。”
    话已至此,沈裴也没了和对方客套的心思,许久没试过丹田空空的滋味,他累得很,只想把头埋在男人颈侧好好休息一会儿。
    事实上,沈裴也的确这么做了。
    温热呼吸一下一下扫过脖颈,玄逸了然:“累?”
    沈裴闷闷:“嗯。”
    玄逸:“那这莲华秘境的传承你还想要吗?”
    若是不想,他也可以随时带人离开。
    “要,怎么不要?”听出男人话中的隐意,沈裴摇摇头嘀咕,“来都来了,空手而归像什么样子?”
    心魔幻境,打架又跳海,左右都吃了这么多苦头,他还偏要瞧瞧,章台柳的前主人到底留了什么东西在这。
    神识一扫便将整个地宫的构造尽收脑海,玄逸听着青年逐渐和往常无异的轻快语调,也没忍心扫了对方的兴,只背了人直奔那最中央的殿宇。
    或许地宫外的心魔阵已是传承考验的最后一道防线,接下来的路程格外顺畅,仅用了一炷香不到的时间,两人就走到了无数阵法交汇的中心。
    同缥缈道宗挑选新弟子时的情况一样,这中央殿宇里也有许多虚幻的水镜,沈裴随便一扫,便瞧见了其中身着醒目红衣的离朱。
    不远处的羊脂玉台上,一团朦胧的白光缓缓飘荡,引得沈裴腰间的章台柳微微震颤,仿若遇到了什么极亲切的人。
    并未从中察觉到什么危险的气息,他拍拍男人肩膀,从对方背上跳了下来:“我先过去看看。”
    自打进门起就在分析那团白光是个什么玩意儿,0049眼中深绿代码一闪,忽地伸了伸爪子:【别……】
    话未说完,那原本安分的传承之物,便突兀加速,流星般撞进青年眉心。
    见惯了传承认主时的异象,玄逸明白这是青年极受认可的表现,便施施然站到一边,半点没有要插手阻拦的意思。
    拿到分析结果的0049:……完了。
    全完了。
    它现在去多下点小说电影还来得及吗?
    涉及神魂的传承仅需要短短几息,周身气息节节攀升,白衣青年茫然睁眼,瞳仁里带了些震惊,像是还未真正清醒。
    眼尖地注意到青年转瞬涨红的耳根,玄逸大跨一步上前:“如何?可有哪里不妥?”
    石化当场的沈裴:……哪里不妥?
    哪里都很不妥好吗?
    因得章台柳的名字和造型,他是猜过莲华秘境的主人为女子,但尽管如此,沈裴也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的传承居然会是一部功法。
    与和谐有关的功法。
    更要命的是,他先前因破心魔幻境消耗了太多灵力,如今根本没法压住,那一团白光带来的燥热与邪念。
    喉结缓缓一滚,沈裴艰难后退。
    不行不行,某人对他的好感,似乎还没到能滚床单的地步;
    万一胡来惹对方厌烦小瞧的话……
    脑海里乱糟糟地转着许多思绪,白衣青年努力维持着正常的神态往玉台后躲,偏那玄逸没有半点自觉,缩地成寸,轻轻松松就按住了对方肩膀。
    “哪里难受?”误以为青年是和往常一样别扭逞强,玄逸抬手,将一缕灵气渡入对方体内。
    迟迟没有等到青年回应,他语气一沉:“沈裴?”
    “说话。”
    肌肤相贴,不属于自己的灵气犹如一捆被丢进烈火里的干柴,强行忍耐还要被凶,沈裴眼尾一红,又难受又委屈,干脆破罐子破摔,双手轻抬,要抱似的勾住男人脖颈,跌跌撞撞扑进对方怀中:“师叔……”
    “我热。”
    第210章
    像是被攀在自己后颈的手指烫了一下, 玄逸脊背微僵,难得失态地将青年推开:“胡闹,放手。”
    第一次在主动求抱的时候遭到嫌弃,白衣青年扁扁嘴, 黑葡萄似的眼睛雾蒙蒙的, 仿若有潋滟水光涌动。
    明明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 可他就是有本事叫人心疼, 右手紧握, 玄逸瞧着对方粉扑扑的小脸和脖颈,哪里还猜不到这秘境的传承是什么?
    章台柳、章台柳……纵然秘境各处的布置再如何正经, 他也该因这“钥匙”的名字生出几分警惕才是。
    “我先带你出去。”明知殿宇内的水镜只有单向窥视的能力,玄逸却还是挥手将其打散, 出于因魔障而滋生的占有欲, 他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看到沈裴如今的样子。
    但那着了道的青年却丝毫没有要领情的意思,光线渐暗,他踉踉跄跄地后退两步, 跌坐在玉台之上:“不好, 我就要在这儿。”
    恍惚间还记得师叔缩地成寸的本事, 白衣青年无甚章法地折腰后仰,瞧着是想离对方远些, 偏那眼神又像带着钩子,一错不错地黏在男人身上。
    如此情态,天然就是一中隐晦而暧昧的邀请。
    担心强行带走青年会引来什么后患,玄逸蹙眉,克制住自己想要上前的脚步,耐着性子问:“为什么非要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