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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他逃不出她的魔掌

    她要让那些曾让她酸楚难受的人也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撕心裂肺的痛苦。
    这天下午照例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公开课,许是上次跟医学院(2)班一起拼过课的原因,这次老师那边也懒得更改了,索性以后这个课程都把这两班安排在了一块上。
    午休过后临上课时,学生都陆陆续续地拿着课本从宿舍过来阶梯教室找位置坐下了,祁越照例坐在后排,打着哈欠准备补觉,因为午休的时间他都用来打游戏了,所以现在上课才是他休息的时候。
    林望臻一到教室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她恍若未闻,径直走向祁越那里。
    祁越平时在学校里无论走到哪都会有一两个男生跟随的,就连上课也不例外,他坐哪,他们也会跟着坐哪。
    然而林望臻走过来后就直接冲他们淡淡一笑,“换个位置好吗?”
    祁越身旁两个男生楞了一下,看到是她后,顿时殷勤了站了起来让座,“可以可以....”
    林望臻坐到了祁越身边,而那两个男生不好意思做电灯泡只好跑到了更往后一排去坐。
    祁越本来趴着快要睡着了的,一听到她的声音心头一跳,睁开眼抬起头看向她,“你...怎么坐这来了?”
    林望臻从包里拿出课本和手机,对他嫣然一笑道,“想跟我喜欢的男生坐一块,不行吗?”
    祁越嘴角抽了抽,头一次感觉她的脸皮居然也可以这么厚,这样羞耻的话也敢说得那么直白。按照以往他的脾气肯定是不行的,因为以前试过女生坐他身边老是叽叽喳喳地各种吵他睡觉让人烦躁,可这次换成是林望臻后,他口中的‘不’字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从那次晚会到现在,他发现自己对她的感觉有点特别,却又说不出是什么特别,总觉得她开始变得越来越耀眼似的,让人难以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于是祁越什么都没说,哼了一声说了一句‘别吵到我睡觉’就重新趴在桌上了。
    阶梯教室里不少人看到林望臻的举动,心里虽然有所腹诽但也没说什么,许是医学系的离这边的教学楼有点远,所以他们很多都比较晚来到,江亦珩从教室后门进来时,环视一圈下来后一眼就看到了林望臻。
    他脸色淡淡的,脚步顿了下来,这次也没选前面的位置了,直接去她那一排靠过道的位置坐下。
    因为刚才两个男生识趣地走开,所以他们之间的距离就相隔两个空位,林望臻没想到江亦珩会坐在她身边,不过这回,她可以当做没有看见了,拿出手机关了静音就开始一边听课一边练游戏。
    坐在比较前几排的孙佳宁本来给江亦珩找了位置的,这会看到他坐在了后面,她也抱着书跟过来了,坐在江亦珩另一旁的位置。
    江亦珩皱了皱眉,嘴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此刻铃声响了,他只好作罢。
    然而,向来‘趴桌就睡’祁越这回却上课都上了快半节都没能睡着,明明林望臻一直安安静静的根本没有吵他,可一感受到她就在身边,那清香的气息若隐若无地传过来,他的睡意差点就被驱散了,酝酿了好久才混混沌沌地睡着。
    然而刚睡了没一会,他就被推醒了,顿时一股烦躁由心底而发,果然女孩子都是麻烦精,说了不要吵他还非要!
    祁越还没来得及发作,讲台上就传来了老师的声音,“学号38的那位同学,请你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38?三八?好耳熟的号码,哦,是了,这个奇葩又让人无语的学号正是他的,他开学那会听过一次就记得了。
    祁越黑着脸坐着,压根不站起来,把老师的话当空气,那老师有些尴尬,班里那么多学生她根本没法一个个地认识,现在距离有学生对她这么没礼貌,她顿时又严肃地喊了一次。
    祁越懒得理她,这种课没什么问题好回答的,这个老师就是闲的没事做,打扰他休息。
    在教室里的气氛越发僵冷起来时,林望臻把她的书本推了过来,上面有一句话划了横线,显然就是答案。
    祁越垂眸看了一眼,无动于衷。
    林望臻课桌底下的脚碰了他一下,祁越才慢腾腾地站起来照着课本念了那个答案。
    周围没有人注意到林望臻这个小动作,唯有旁边的江亦珩看到了,他手中攥的笔紧了紧。
    祁越重新坐下来后已然彻底没睡意了,偏头看到林望臻手里的手机的游戏界面,顿时来了精神道,“你也玩这个?”
    林望臻点了点头,“嗯,只是铂金段位。”
    她从摸索到熟悉这个游戏不过几天就打到这个层次了,而从头到尾都只有五个英雄。
    “来来来,哥带你飞!”
    祁越来了兴致,拿出手机邀她开黑,刚好到了课间,两人便开了比较震撼的游戏音效,你一言我一语地玩得不亦说乎。
    “上路都要穿了,人都死哪去了?!”祁越一激烈起来就破口骂人。
    林望臻手指飞快地屏幕点着,还算淡定道,“我收了这波野就去守。”
    “妈的,那两坑货二打一都被反杀,真是没用!”
    “算了,你拖住,我偷塔。”
    一旁的江亦珩虽看着书,但眼角余光注意到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默契配合的样子,眼底划过复杂深谙的光芒。
    过去他从不玩游戏,也曾要求她不要做这种玩物丧志的事,浪费时间,折腾精力,起先她还不太乐意,可后来在他的影响下还是慢慢不再玩了,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她除了敲架子鼓之外,还对另一样东西那么自信轻狂,那么热衷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