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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他逃不出她的魔掌

    明明已经分手了,明明大家都各奔东西没有任何关系了,可为何此刻的感觉会比刚分手那会要那么疼,那么的难受。
    他曾经是多么淡漠的一个男生,除了她,极少跟其他女生那么亲密过,如今...一切都变了。
    走在偌大校园的里,由于临近晚上十点大部分的学生都回宿舍准备休息了,因此校道上有点儿冷清,偶尔传来几个男女生经过的说笑声。
    林望臻手里捏着一罐啤酒漫无目的地走着,夜风拂乱了她的发丝,整个人有点浑浑噩噩的孤寂感。
    不远处图书馆依旧明亮的灯光映照着湖面折射出粼粼的波光,她顿住了脚步,看了看湖面又抬头看着被氤氲阴云遮住了的暗淡星空,一如此刻心中的阴霾。
    她喝了几口啤酒罐子就空了,皱眉捏瘪了那空瓶随手想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却不料砸到了人。
    因为夜晚光线暗淡,林望臻没注意到湖边一张石椅的上一对鸳鸯,听着声音有些异样,她走近几步才看清楚一个女生坐在男生腿上正亲得火热,也许是她的空啤酒罐砸到了那男生的头,闷哼了一声两人才停了下来。
    祁越抬起头看向林望臻,即便是夜里他的脸色也有些阴沉和不悦,他掀起嘴角嗤了一句道,“找死是不?”
    林望臻看清楚眼前的男生后,那句到了嘴边的‘道歉’顿时收了回去,淡淡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祁越看着她那没礼貌的背影挑了挑眉正要发作,坐他腿上的女生勾住他脖子,撒娇道,“理她干嘛....”
    “东西都砸老子头上了!”
    “人家给你揉揉....”
    祁越邪恶地勾唇,“那用胸揉。”
    “坏蛋,我不要....”
    林望臻颓靡了几天,连家教都没精神去做了,每天上完课回宿舍就睡,睡醒了就去上课,连手机都不玩,搞得舍友还以为她这是春眠不觉晓,不敢去打扰了。
    周五下午两节课是选修的马克思主义思想课,是不少学生必逃的课程,林望臻之前去兼职也让舍友帮忙签到过几次,不过这次她倒是准时过来上课了,而庄琳琳和乔月却因为有事轮到她让帮忙签到。
    出乎意料的是,祁越这个向来不上这种课的‘逃课王’居然也过来上课了,还故意坐在了林望臻的位置后面,双手抱胸,时不时用高深莫测的视线扫射她。
    林望臻就当没看到他,无精打采地坐在位置上等着老师过来点名。
    这种公共课一般设立在一个很大的阶梯教室,经常是两个班一起上,而这次也许是巧合中的巧合,碰到了和隔壁医学院一班的同学过来一起上。
    因此,当医学院的同学们一进来,林望臻班里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女生们更是两眼发光地看着那些身形颀长的未来医生们,尤其是当江亦珩的身影走进来时,还掀起了小范围的轰动。
    祁越见此嗤笑了一声,“一群审美畸形的花痴。”
    这话周围的女生听到虽然不太高兴但不敢作声,唯有林望臻回头冷冷地横了他一眼。
    祁越见此顿时坐直起来,挑眉道,“敢用这种眼神看我?你昨晚的歉还没道!”
    林望臻不做理会转过头去,祁越更加不满了,伸长了腿去踢她的椅子,一晃一晃的让人坐不稳,可谁料才踢了两下,就被她狠狠地踩了一脚。
    “嘶~”祁越缩回脚,盯着林望臻的后背都快盯出了一个洞,好一会后,他微微咬牙,“有种。”
    上课时,偌大的阶梯教室里明显呈两极分化。
    经管学院这边的大部分浑水摸鱼,心不在焉,医学院那边的安安静静,认认真真,时不时还有人做笔记,老师都干脆站在了那一边讲课,偶尔才站回讲台中间看着名单抽查提问。
    林望臻一直不敢看向江亦珩那边,由于恰好坐在同一排,虽然中间隔了几个人,她却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
    坐在他前面的那个女孩就是他上次牵手走的那个,只见上课的过程中,她经常回过头来温言细语地跟他说话,给他递水,或者大大方方地抽掉他的笔记本去抄,而江亦珩从头到尾都没有丝毫排斥,纵容她的各种小动作,惹得周围一些女生又开始窃窃私语了,猜测着他们两人的关系。
    “哎,看来医学院的系草已有主了,亏我之前还打算追他呢。”朱敏菁见此摇头叹息,“不过也是,到底是同一个系的近水楼台先得月....”
    “真是可惜可叹啊,臻臻你说呢?”
    林望臻手里攥着笔,垂眸看着课本,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闻言沙哑道,“没什么好说的。”
    是啊,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自己拱手让出去的人,如今即便觉得有些遗憾却也是自找的,毫无意义。
    就在这时,讲台上的老师突然开始提问,喊道‘庄琳琳’时,林望臻站起来回答了一道问题,而恰巧第二个点到了‘乔月’时,朱敏菁起来回答了。
    这个老师有个癖好,喜欢点名在同一列的,而她们宿舍四人入学排名刚好就在同一列,于是在林望臻不好的预感中,老师第三个就点到了林望臻的名。
    “林.....望臻,林望臻?”
    话一落,有诡异的安静。
    全班里认识林望臻这个宿舍的男女学生都把目光投到了林望臻身上,要知道帮忙签到或者回答问题这种情况很常见,但点名到那么刁钻地步的还是第一次,这次大家都在看好戏似的,在看她怎么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