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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据说我被魔王金屋藏娇

    只是这沉默的片刻功夫,辜晓梵就仰着脸看他,眼尾无辜地垂下来,说话的声音自带甜度。
    “师弟~好不好嘛?”
    谢知非的心立刻被击中了!
    他完全不经大脑地点了头坐下来。直到手里被辜晓梵笑吟吟地塞了筷子,他才忽然反应过来——辜晓梵刚才,是在对他撒娇?
    虽然谢知是也是他,可是辜晓梵不清楚,所以,辜晓梵在对别的男人撒娇?
    明明昨晚刚对他撒娇了!
    怎么今天一大早就换了撒娇对象!
    谢知非立刻感觉自己头顶上开始冒绿光,偏偏自己绿自己,只能一口气憋在心里。
    他憋屈地用力咬了一口糕点。
    辜晓梵的邪恶面目却在这时候才完全露出来。她来之前已经先垫过肚子,此时可以完全不受到食物气味的影响,专心致志地满足谢知非和她重新开始的愿望。
    “说起来,芝士你昨天弹奏的那首曲子,我曾经喜欢的那个男修也弹奏过呢。”她假装漫不经心地抛出一个钩子。
    谢知非咬着糕点的动作顿了一顿。
    他不知道辜晓梵在装,他还试图跟辜晓梵装。谢知非假装好奇又天真地问:“是吗?能被师姐喜欢,那个男修一定很棒吧?”
    就是这种,永远在夸赞谢知非的话语,曾经让辜晓梵陷入到“芝士到底喜不喜欢我”的迷茫之中。
    现在她扒掉了他的马甲,看到谢知非这种自卖自夸的言论,暗戳戳得意的小眼神,就生出一股想要打爆他狗头的喜悦。
    她露出了獠牙:“没有呢,那个男修完全比不上你。你弹奏的比他好听一百倍!”
    她一直认真观察着披皮谢知非的表情,此时便看见他唇角的笑意僵硬住了。他看起来很想表现出为她的夸赞高兴一下,但是嘴角扯了两下,笑不出来。
    辜晓梵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笑到打跌。
    该!让你当初非要在我面前炫耀自己弹得好!
    她贴心地暂停了这种踩一捧一的行为,任由谢知非食不知味地吃完了这一顿早饭,自己则就着谢知非食不知味的表情美滋滋地吃了一顿。
    等两人吃完,辜晓梵温柔体贴地问他:“芝士,可以再弹一遍那首曲子吗?”
    她的眼睛亮闪闪的,充满了对他的崇拜。
    谢知非想起来她的吹捧,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他“呵呵”了两声,没忍住,想拒绝:“师姐为何一定要听这首曲子呢?”
    “因为想用你弹奏的曲子,覆盖掉我对他的记忆。”
    谢知非后悔刚才吃早饭了,他现在感觉胃里不消化。
    什么叫做覆盖记忆啊!她嫌弃“谢知非”吗?明明昨晚还叫他哥哥的......而且,谢知非以他敏锐的嗅觉发誓!他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似是而非的喜欢?
    如果辜晓梵不喜欢谢知是的话,怎么会希望用他的弹奏来保存记忆?再不济也肯定是有好感!
    谢知非想着想着,就有点委屈了。
    他生气,但是绿了他的是他自己,辜晓梵说的话也并不实锤。可是,辜晓梵怎么能一边要和他和好,一边又对别的男修好呢……
    越想越委屈的谢知非,用着芝士的包子脸,眼眶发红地对辜晓梵说:
    “一寸光阴一寸金,我们,我们还是先学习吧。”
    眼看着谢知非都控制不住红了眼眶,虽然知道是有马甲的原因,辜晓梵还是良心发现,暂时鸣金收兵。
    但是这帐还没算完呢。
    等两人学习完神识的使用之后,辜晓梵又笑眯眯地想出了新主意。
    此时日已近午,对别的修士来说不算什么,对辜晓梵而言,却是该吃午饭的时候了。
    她热情邀请自己的小师弟:“芝士,我听说山下有一家店铺,做的鱼汤面滋味极好,不如我们去尝尝?”
    她这么热情的模样,谢知非今天统共也就见过两次,一见到就要被戳心,都快得创伤后应激心理障碍了。
    他谨慎地赞同了辜晓梵的主意,小心翼翼地陪着她一起下山去。
    一路上辜晓梵都没表现出什么特殊之处,待“谢知是”如同以往,叫谢知非松了一口气。
    山脚下是个集市。这修真界的集市与魔界的也并无多少不同,一样的人流如织,一样的小摊小贩。
    谢知非看到琳琅满目的卖首饰糕点衣裳的摊子,目光扫到一个卖宠物的小摊子时,眉毛跳了一跳。
    他的直觉是正确的。
    辜晓梵也看见这个卖宠物的摊子了,兴致勃勃地就拉着谢知非要过去看。
    这种贩卖宠物的小摊子大抵也差不多,要么卖萌要么卖战力,很巧合的,这个摊子和他俩曾经逛过的那个一模一样,笼子里都是可可爱爱的小生灵,路过的女修都要忍不住停下来看一眼。
    辜晓梵无法拒绝毛绒绒,蹲下来和面前笼子里一只雪白的小猫咪对视了好一会。
    谢知非不能理解她对这种弱小生物的喜欢,但他不敢多说话,直觉一直在向他疯狂预警。
    他正警惕着,辜晓梵就回过头来,指着这只小猫咪对他说:“芝士,这只小猫咪和你好像哦。”
    谢知非无意识地露出辜晓梵惯用的社交假笑:“是吗?更像你,和你一样可爱。”
    辜晓梵很客气:“不不不,我只配像猪一样。”
    谁骂你像猪一样?谢知非一皱眉头,刚要义愤填膺,忽然想起来久远的记忆……似乎,曾经,在他试图讨好辜晓梵的某个时间段里,他说过类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