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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失忆后我救了病娇暴君

    文晚晚在送她离府之前,收到了叶允让的第五封信,又写出了两味毒物:蟾酥、天仙子。
    依旧是裴郁春诊断出来的毒物。文晚晚现在已经确定,府中有人向叶允让透露了叶淮的病状,可她怎么也算不出来,到底是哪一个。
    林氏与叶淮关系虽然疏离,但母子亲情,叶淮又是林氏唯一在世的骨肉,不可能是林氏。
    裴郁春是大夫,裴勉与叶淮关系密切,如果他们两个是朝廷的细作,那么就有无数机会下手害叶淮,从这点来看,应该也不是他们两个。
    难道是无意中泄露出去的?可那得有多巧合,恰好就能传到叶允让耳朵里去?
    文晚晚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字迹慢慢消失,又显出新的一行字:阿晚,拿到遗诏,我告诉你剩下的。
    文柚临出府的时候拉着文晚晚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妹妹,我那件事你想着点啊,早点儿给我个准信儿,要是有信儿了,你快些打发人跟我说。”
    文晚晚知道她说的是回京的事,她并没有对叶允让提过这事,但她并不准备告诉文柚,只笑着说道:“我记下了。”
    车马离开后,文晚晚依旧站在角门前目送,高恕很快走来,警惕地看着周围,低声道:“文姑娘,回去吧。”
    文晚晚点点头,转身往里走,问道:“高将军,有王爷的消息了吗?”
    “王爷去了淮水大营,那边打起来了。”高恕的神色中透着担忧,“我才听见消息说,王爷让人接了裴老大夫过去。”
    文晚晚吃了一惊,不由得站住了脚步。难道他又毒发了?可这次距离上次刚刚二十天,何至于那么快?
    高恕察觉到了她的担忧,忙道:“并不曾听说王爷发病,想来只是防备着。”
    文晚晚不由得看了高恕一眼。如果说裴勉身为心腹近臣,理所应当知道叶淮中毒的事,那么作为贴身护卫的高恕,即便叶淮没有明说,他日夜在跟前,很有可能也知道,会不会是他泄露了消息?
    可叶淮肯让他贴身跟着,现在又把他派回来护卫她,应该是很信任他的,叶淮向来看人极准,似乎又不应该是他。
    那么到底是谁?难道是这些知情人身边的人?
    文晚晚想了想,问道:“高将军,你可曾成家?”
    高恕再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脸上有些尴尬,转开目光说道:“没有。”
    “可有中意的人家?”文晚晚笑问道。
    “没有。”高恕很快答道,“夜月在卸任之前,都不会成亲。”
    文晚晚不由得好奇起来,问道:“为什么?”
    “我们这个营生出生入死,又日日夜夜都在府里办差,没有时间顾家。”高恕道,“不过夜月到了二十五岁上就会卸任,编入各处兵营,只要等到那时就行了。”
    日日夜夜都在王府里,非但是妻子,连父母也是不可能将见到的,那么他多半没什么可以泄露秘密的亲近人,剩下的林氏,裴家祖孙,倒是都有这样亲近的人。
    文晚晚正思忖着,额上突然一凉,就听小燕哎呀一声,道:“姐姐,下雨了,我去给你拿伞!”
    小燕撒腿跑了,文晚晚抬头看着渐渐细密的雨丝,不由得想到,他这时候,在做什么呢,下雨天阴冷潮湿,他有没有记得多添几件衣裳?
    夜里躺在床上,文晚晚极少见的失眠了。文柚一走,先前传信的路就断了,接下来叶允让会用什么法子给她传信?
    她之所以没有拦着文柚,就是存着试探的心,想用突然改变传信途径的法子,让藏在府里的细作露出破绽,可如今她又有点担心,裴郁春分辨出了七种毒物,叶允让已经说了六种,按理说下封信他应该会告诉她一种裴郁春不知道的毒,可她如今放走文柚,断了传信的途径,万一信送不进来,或者那个细作察觉到了她的用意,那么她就没法知道剩下的毒物是什么了。
    她赌了一把,现在却很有点忐忑,害怕这一赌弄得前功尽弃。
    文晚晚翻了个身,抱着叶淮素日里枕的枕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端有淡淡的竹叶气息,她有些慌乱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
    她很了解叶允让,他今天既然开口向她要遗诏,那就是说,他也放下了旧情,开始把她当作谈条件的对象了,一旦他有这种举动,往往都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
    那么,在拿到遗诏之前,他肯定会想办法跟她联络。
    但,他也很有可能,在拿到遗诏之前,都不会告诉她剩下的毒物。
    文晚晚几乎是一刹那间就拿定了主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用遗诏去换。
    她把枕头向怀里又塞了塞,闭上了眼睛,叶淮会把遗诏藏在哪里?
    第92章 他想她了,很想她
    雨下到第二天上午才停, 文晚晚心里想着事情,不觉又走到了文柚院里。
    因为没有住人,院里空荡荡的,一个粗使婆子独自在收拾被风雨打落的花叶, 看见她时连忙起身行礼, 文晚晚向她点点头, 迈步走去廊下时, 住屋的门锁着,窗户也关得紧紧的,要想进去,就得先找人开门,叶允让不会用这么招人注意的法子来跟她联络。
    那么, 接下来该怎么办?
    到傍晚时, 小雨又下了起来,文晚晚百无聊赖,坐在厢房门前看着屋檐上流下来的雨一滴滴落在阶下, 春杏在边上剥柚子, 小燕用一只砂锅在厨房的小炉子上熬粥, 犹豫着问道:“姐姐, 那边打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