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读者叫骂声一片,以至于怨念越积越大,这怨念最终形成了一个世界,而作者也被带入了这个世界里,成了系统。
    而她需要完成的任务就是通过寻找玩家发布任务,利用玩家把结局逆转过来。
    听完晏时卿的复述,晏时君捂着脑壳:“所以你就找上了你哥我?”
    晏时卿小声抗议道:“谁让你说我写的烂,我当时就是一气,就……”
    晏时君瞪大了眼,嗓门都提高了两档:“所以说这事怪我喽?”
    “我只是想完成任务,但是……也不知道的,他就黑化了……”晏时卿眨巴眨巴眼,往角落里缩了缩,又补充道,“其实按照原本的打算,李慕禾当上了教主就完结了的,但是后面的情节已经不受控制了……”
    晏时卿偷偷瞄了一眼自己哥哥那黑如锅底的脸,抽抽噎噎道:“对不起……”
    晏时君摩挲着下巴,事已至此,就算怪她也无济于事,只能从根源找问题:“你当初在写李慕禾这个人物的时候,采用了那些设定?比如性格或者其他背景之类的?”
    晏时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我当初在塑造这个人物的时候,因为避免人物太过于在他的性格方面加了一层暗黑面,旨在写他坐上教主之位后,被权利诱惑,产生邪念,但是主角光环加身,他最终打败了自己的暗黑面,我只是想用此丰富人物形象的,谁知道……”
    “谁知道你太监得太早,光产生暗黑面了,根本就没来得及描写他怎么打败自己的暗黑面,沈迟川的尸体未找到,李慕禾心里难以安心,导致他在心结的作用下,这个暗黑面越来越大,最终将他全盘吞噬。”晏时君推断道,“对不对?”
    晏时卿怯怯地点了点头:“应该是……对的。”
    “你——”晏时君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口气没上来。
    晏时卿往后躲了躲,虽然她知道自己现在是虚拟画面,晏时君打不着,但还是条件反射地感觉到怂。
    她竖起四个手指发誓:“我保证再也不太监了。”
    现在保证有个屁用!!
    “那现在怎么办?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从这里出去?”
    晏时卿摇了摇头:“不能的,这个阵法至于等他死亡或者重伤到不足以支撑阵法你才能出去……”
    话音刚落,方才还尽忠职守的阵法微微一震,就连整个地窖都跟着晃了晃,那暗金色的屏障上面明显出现了一道裂痕。
    晏时君心里像是被狠狠锤了一把——沈迟川受伤了!
    裂缝逐渐增多,紧跟着阵法也逐渐开裂,最终慢慢地消散不见……
    晏时卿张大了嘴巴,还未回过神,只感觉到一个的身影飞速从身边略过,等到她反应过来,晏时君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洞口。
    “哥!”
    晏时卿的声音被甩在身后,此时的晏时君什么都顾不得了,脑海一片空白,他的眼前只有面前那一道长长的路,双腿的交替频率已经到了他能达到的极限,心跳也已经到了极致,恨不得要跳了出来。
    沈迟川,他不会死的。
    他绝对不会的!
    沈迟川,你等我,等等我,等等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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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门处,李慕禾垂眼看着面前的一切,不过几个时辰,整座南城遍地不是死人就是已经相当于死人的死士。沈迟川在绞刑架上,浑身是伤,生死不明。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控中,最大的死敌已经败在手下,李慕禾发现自己的心里居然没有想象中的快感。
    为什么?
    想要的都得到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李慕禾垂眼,看了看身边跪在地上不敢抬眼的尚文,说道:“你立了头等功。”
    尚文战战兢兢地伏地:“谢教主,小的……小的妹妹,不知道她……”
    李慕禾勾了勾唇,笑不及眼底:“本座答应过的,自然会做到。”
    尚文重重磕头,就连额角都磕出了血。他已经在这里跪了数个时辰,从李慕禾进入南城开始,却未敢往下看一眼,耳边不断地传来百姓被屠杀的惨叫,他却不敢去看一眼,他不敢看那些把他救下的人,真心待他的人,却被他亲手送入了地狱的人。
    对不起,我有罪,对不起……
    他伏地的脊背又低了几分,脸甚至都贴在了地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跪李慕禾,还是在跪南城的亡魂。
    沈迟川全身是伤,被绑在绞刑架上,双手的手腕处血流不止,李慕禾为了永绝后患,将他的双手手筋都挑了。
    李慕禾看着垂着脑袋生死不明的沈迟川接过弓,沾弓搭箭,瞄准了他的心口。
    冷笑一声:都结束了。
    “慢着!”一个微微颤抖的声音从城下传来,李慕禾一愣,手抖了抖,射出的剑一偏转,直直地射进了沈迟川头边的木柱之上。
    沈迟川此时已经神志几近消散,耳边这熟悉的声音传来,让他微微一震。
    城下,晏时君匆匆赶来,虽说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挺直了脊背,直直地对上李慕禾的眼。
    李慕禾这下彻底慌乱了阵脚,喜不自胜:“阿宸……阿宸真的是你?”
    晏时君的目光却落在了笼内的沈迟川身上,那个浑身插满了的羽箭,素色的衣袍血痕累累,看得他触目惊心。医馆前横亘的尸体,就在前一天晚上他们还商讨着开春把医馆漏雨的正堂翻新,把医馆改造得更大,他们幻想着的未来沦为了泡影,而现在他们却躺在那里了无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