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姜乱觉得自己背后冒出一股冷意,觉得不妙。
    自己的下场不会还是被贺知年抽成人干吧?
    姜乱连忙看了一下自己的生命值,看到那为4的数值,稍微感觉到有些安心。
    贺知年对自己,也并非是对一个路人甲。
    突然,那数值跳了一下,姜乱便见那数值一下从4跳到了5。
    姜乱的眼睛眨了眨,怎么回事,这数值还会自己产生变化?
    姜乱正在震惊的时候,突然撞到了什么,姜乱一下抬起头,就看到一张硬朗的俊脸和冷酷深邃的眉眼。
    姜乱吓了一跳,贺知年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姜乱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脚下踩到了什么,一个不稳,便要往后倒去,贺知年突然伸出手,拽住了姜乱的手臂。男人的力气大,轻轻一拉,姜乱的身体便往前倒去,再次撞到了贺知年的怀里。
    男人身上带着一丝冷冽的气息,钻入了姜乱的鼻息之间,冷,但是姜乱却不觉得害怕。
    贺知年低下头,便看到少年抬起头,唇红齿白,煞是可爱,他本不喜欢人碰触,但是那一刻,竟有些贪恋少年的体温,舍不得推开。
    姜乱推了推贺知年,想要推开他,但是男人的手扣得更加紧了,脸顿时红了,漂亮的眼眸瞪着贺知年。
    贺知年道:“投怀送抱。”
    姜乱:“……”
    他明明是不小心的好吗?!
    “我便只能如了你的意。”贺知年依旧是平淡无波的语气,但是,姜乱却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无奈。
    什么叫如了他的意?!
    姜乱的脸颊鼓起,气呼呼的,但是对上贺知年那张冰冷的脸,他又不敢发作,只能将那口气放了出来,深深吸了一口气。
    “贺老爷,您误会了。”姜乱心平气和道。
    “贺老爷?”贺知年挑了挑眉,那眉间的痣鲜红欲滴,平添了邪气,还有一丝危险,“你这般唤我,倒是显得我年纪大似的。”
    贺知年的声音很冷,姜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姜老爷和姜演这般唤他的时候,贺知年也没什么意见啊。
    不过贺知年喜怒无常,姜乱对他的性子有了解,倒没有太诧异。
    “您很年轻,那该如何唤您?”姜乱试探着问道。
    贺知年露出沉思的表情,看姜乱那嫩白可爱的脸,“就唤‘爷’吧。”
    ‘爷,您进来看看啊~’
    姜乱的脑海中首先浮现的就是这么一句,他总觉得这‘爷’的叫法有些羞耻,但是对上贺知年那张冷酷的脸,他不敢反驳,只能憋屈地点了点头。
    “叫声来听听。”贺知年的心情好,话也跟多了起来。
    姜乱:“……”喂,你别太过分啊!
    姜乱气得小脸发红,嘴巴一张:“爷……”
    贺知年听得心情不错,转身就离开了,似乎忘记了他今天来姜家是为了血而来。
    姜乱在原地简直羞耻得差点爆炸。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调戏的良家妇男!
    不过,想到自己身上的血还在,姜乱稍稍感觉安慰。
    说起来,在这个世界的设定里,贺知年得了一种怪病,需要特定的血才能缓解。
    但是,看起来,贺知年对这血的需求也没多急迫。
    原身定时供血,姜乱的记忆中,也没有贺知年发病时的模样。用血治病,似乎只是一个设定而已。
    不过,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合逻辑的世界,姜乱也没过度纠结了。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如常。
    姜老爷和姜演都像是从姜乱面前消失了一般。
    虽然说没看到他们挺好的,省得糟心,但是,没了他们,这怨气值就没办法降下去了。
    姜乱看那稳稳不变的‘6000’的怨气值,更觉得扎心。
    只说从开始到现在,他还没从姜母的身上捞到半分呢。
    他是姜母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而生母却没有给与他半分亲情,按道理,姜乱对姜母的怨恨应该很大才对,为何这怨气值就掉不下来呢?
    难道直接怼不行?
    姜乱继续在姜府里晃悠,想着怎么减轻怨气值,突然看到一道身影从自己的面前晃过。
    那人四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身道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国字脸,面容普通,但是眉眼之间却透着一股猥琐的气质。
    姜乱看他的时候,便觉得一股怨气从自己的心底冒了出来。
    这道士就是造成姜乱如此凄惨的罪魁祸首之一。
    便是这道士,告诉他的父母,他是姜家的克星。
    姜父和姜母本就十分信道,而机缘巧合之下,发生的那些事,刚好印证了这道士的话,便对这道士深信不疑了。
    这道士深得姜父的信任,简直当神佛一般供,在这府里的地位十分高。
    以前的姜乱很怕他,但是如今的姜乱不一样了。
    姜乱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
    那道士在府里走着,目光落在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身上,眼睛突然一亮。
    道士朝那丫鬟走了过去,直接在那丫鬟水灵灵的小脸上捏了一下。
    “新来的丫鬟?在哪里干活?”他流里流气地问道。
    那小姑娘吓了一跳,瞪着大眼睛看道士,有些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