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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年代文男主亲妈

    冯秋月抱着女儿坐在屋檐下,远远看见二弟跟弟妹手拉手走回来,感觉很有几分新奇。
    记得刚回来那天,她去房里喊他们两人吃饭,那时候二弟抱着弟妹,也是很亲密的样子。
    冯秋月跟魏建国感情挺不错,先前结婚好几年,一直没怀上孩子,她自己心里又气又急,要是别的男人,说不定什么不会下蛋的母鸡之类的话都说出来了,魏建国反而一直在安慰她,没因这件事跟她红过脸。
    可就算他们感情这么好,像二弟跟弟妹这样亲昵的举动,却是从来都没有的。
    冯秋月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心底里又有点羡慕。
    一到家,何晓芸赶紧松开魏建伟的手,若无其事的跟冯秋月打招呼,好在对方不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免去了她的一番难为情。
    “妈妈!”魏远航从屋里冲出来,兴奋地往她身上扑。
    何晓芸揉揉他的脑袋,“在家里有没有乖乖听话?”
    “有!我建了个房子,妈妈快来看!”他把何晓芸往后院拉。
    后边院子地上,有一座歪歪斜斜的泥巴堆,大概就是魏远航口中的房子了。
    小孩还得意道:“等我长大了,造一间大房子,跟妈妈一起住!”
    看他笑得一脸无忧无虑,何晓芸也笑着说:“妈妈等着,不过,爸爸住哪儿?”
    魏远航皱着小眉头,他只计划跟妈妈住,可没想到其他人,但是爸爸不是别人,也应该住在一起的。他勉强道:“那……爸爸也一起住吧,但是爸爸得睡地上。”
    “噗——”何晓芸笑出声,心里头仅剩的一点低迷情绪也都散开了。
    这天接下来的时间,她都在留心队上的动静,想知道赖子辉被打的事有没有被人发现,有没有人追究。
    但是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听张婶来串门时提了一句,语气还十分解气:“要我说,打得好!就不知道是谁打的,怎么没把他打成残废?”
    何晓芸听她跟王春花的对话,才知道昨天不是赖子辉第一回 干这种事。
    以往,队上的大姑娘小媳妇落单被他遇上,他都要说些不干不净的话,有时还动手动脚,碰上脾气硬点的,骂几句还能脱身,有些性子软和的,被他占了便宜,还得含泪往肚子咽,怕宣扬出去坏了名声。
    何晓芸听了,也不认为昨天魏建伟下手狠了,只觉得还打得不够重。
    要是一般人挨打,家里人肯定要帮忙讨个说法,但是赖子辉父母早就死了,既没媳妇也没孩子,几个兄弟对他避之不及,所以根本没有人要为他出头,这件事很快就掀过去了。
    夜里,她躺在床上对魏建伟说:“早知道他以前还干过那么多恶心事,昨天就该让你多打几拳。”
    魏建伟埋首在她脖颈里,他似乎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每次拥着她,就做这个动作。
    “好办,明天我再把他打一顿。”他说。
    何晓芸忙道:“算了算了,我就说说。”
    她此时想起他打人的模样,还心有余悸,那么凶,那么狠,好像成了另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但只要想到他是为了她,她就一点都不觉得吓人了。
    她缩在魏建伟怀里,戳戳他的胸膛,捏捏他腹肌,又摸摸他手臂上的肌肉,感觉安全感爆棚。
    戳完捏完,抬头准备说话,对上他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那什么……我没有别的意思唔——”
    不管有意无意,既然撩拨了,总得负责嘛。
    过了一阵子,何晓芸快把赖子辉抛在脑后时,忽然听说,他喝多了酒,夜里过桥的时候,从桥上摔下去,幸亏是摔在了岸上,而不是摔到河里,侥幸没被淹死,一条腿却摔瘸了。
    那之后,队上的人不再叫赖子辉,而是管他叫瘸子辉。
    第52章 .  052   还行
    连着两天天气不错, 队上开始插秧。
    魏家大部分人都出动,只留何晓芸跟冯秋月在家里,做饭喂猪看小孩。
    昨天魏建伟从后面竹林里挖到几棵春笋, 这个季节的笋清甜脆嫩, 不管炖肉还是烧汤, 都十分下饭。
    两人在院子里剥笋壳, 魏远航蹲旁边玩,屋里传来小娃娃睡醒的哭闹声,冯秋月一面高声哄着,一面洗了手匆匆跑回房。
    没一会儿, 她抱着孩子出来。小宝宝虽然不哭了, 睫毛上却还挂着泪珠, 脸蛋也有几分憋红。
    何晓芸笑着说:“瞧着挺乖,哭起来凶得很呢。”
    “这还算好的,”冯秋月说, “她这会儿是肚子不饿,饿的时候那哭得才叫凶,一声连着一声,跟讨债似的,你大哥说她人小小个,哭起来像炮、仗, 早知道取名叫小鞭炮。”
    “大哥还挺会说笑。”何晓芸乐道。
    午饭做完, 她提去田头, 魏振兴几人从田里上来,坐在树荫下吃饭,魏建伟一排秧还没插完,落在后面。
    “家里没什么事吧?”王春花问她。
    何晓芸道:“没别的事, 就是家里三只鸡都下蛋了,其中一个蛋是航航在后院柴堆里找到的,把他高兴坏了。”
    王春花便笑道:“应该把蛋煮给他吃,是他的功劳。”
    “那他更要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何晓芸摇头笑着说。
    正说着,魏建伟在水渠里洗了手,也走过来。
    何晓芸把碗筷递给他,看他额头上的汗往下滚,问道:“是不是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