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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圣女大人的修罗场

    童依依整个人的寒毛都竖起来,当即想要跳车,但既然对方能将伪装多年的面具摘下,自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童依依刚警醒起来,就只感觉眼前一片混沌,很快就昏过去不省人事。
    。
    眼前是一片漆黑,覆在眼前似是冰凉的上好绸缎。
    她能感觉自己坐在椅子上,身后是柔软的靠垫,但双手被束缚着。
    如果仔细感受,就能察觉耳朵与脖子乃至手指手腕脚腕……她一身的魔法道具都不在了。
    说不慌是不可能,但也没有慌到六神无主。
    首先这场景认真算起来已经是第三次了,其次既然已经知道始作俑者是那位光明之子,对方显然不会随便要自己的命,再者尽管光明之子术法很强,但最近童依依对魔法有了新的见解,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
    倒是巴尔德斯,作为圣殿的圣子,又是难得还在世就被奉为光明之子的圣子,在圣殿呆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坏流言出现,这样的人,显然预谋深远。
    她要做的,只是等待,看看对方到底想要什么。
    她并没有等待太久,只是稍稍动了下被手臂试图睁开束缚,就听见耳畔传来清浅的呼吸声,身边显然站着一个人。
    脸颊上有冰凉的肌肤的触感,对方似乎在抚摸自己,童依依不自觉的皱眉:“巴尔德斯?”
    对方没有应答,大掌仍旧没有离开,只是自少女的额头缓缓移动,仿佛在描绘少女的容颜。
    “你看,还是只有它才配碰到你,你身上的布料……不配碰到你的身体,上一次没有来得及换,我很难过。”
    他的唇瓣移到少女耳边,语气透露着兴奋,又似乎在克制,这样压抑的痴迷让男子俊美的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狰狞,他的声音愈发低沉:“我们换掉好吗?换掉它。”
    在此之前,童依依还在抱着一丝怀疑巴尔德斯并不是那个变态。
    毕竟第二次卢克也做过这事,童依依当时就怀疑错了。
    可现在,对方一开口,童依依就肯定了,这家伙就是那个变态!
    圣殿的光明之子,平日里清心寡欲忧国忧民的圣父脸,原来内里黑成这样。
    童依依咬紧牙关,试图挣扎。
    如果只是被光明之子绑架,童依依还打算谈判一下,看看对方的目的。
    但既然对方是那个变态,就另当别论。
    谁会和神经病讲道理?
    尽管从来没有恋爱结婚的想法,但童依依也是有羞耻心的,被并不熟悉的男人更换衣物显然已经过了羞耻的阀值。
    更何况,这男人是个神经病。
    童依依已经在心里把男人翻来覆去骂了很多遍。
    但面上仍旧努力表现镇定的,扭动着被束缚的手腕,嘴上语气试图沉稳:“巴尔德斯把我带过来,总不会只是想换衣……”
    终究是年纪轻,再加上太多的不可控,童依依不可避免的,语气的尾音带着些许颤抖,她只刚说到一半,男子的手已经触碰到女她的肩膀上,这让她瞬间汗毛立起,严阵以待。
    男人强势的抱住较弱的少女,将其整个圈在怀里语气轻柔,轻声哄着:“你在害怕?为什么要害怕呢,你该知道,我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你。”
    那可不一定,有些伤害在变态眼里可不是伤害。
    童依依暗自吐槽。
    但很快她就身体一僵,对方的指尖已经触碰到了衣服,显然想要执行方才的话。
    “我不想!”童依依紧咬着牙,最后还是只能试着和变态讲道理,“你说不想伤害我,但我不想换衣服,你不应该强迫我。”
    对方的动作一顿,在童依依看不见的地方,男人歪头,似乎是发自内心的真的疑惑:“为什么?你难道喜欢这些肮脏的老鼠做出来的废弃衣物么?他们配么?你……”
    一听这声线就不对了,好歹也是经历过黑化精灵王的人,童依依瞬间明白对方的情绪变化,抿唇解释:“我不想让你帮我换,我可以自己换吗?”
    “为什么?”男人问完,看着少女瓷白的脸颊,很快笑了笑,“是在害羞么?依依。”
    似乎有沟通的可能性,童依依点点头,正向再开口,就听见男人的声音来到耳边:“害羞什么呢?依依,我们本该一直在一起,我们是天生一对啊,你看,你是圣女,我是圣子。”
    好的,神经病果然无法交流,童依依选择闭麦。
    娇小的少女坐在自己的怀里,不需要低头,只需要用魔法去看,男人就知道少女的唇角紧紧抿起,显然是不高兴了,似乎是不打算再理会自己。
    但她紧绷着的后背能显示她在不安。
    他终究是心软,伸手拍了拍少女的后背,试图让她放松,语气安抚:“好吧,如果依依不喜欢,就先不换了。”
    童依依很是会得寸进尺:“我也不喜欢被绑着。”
    “这个不可以,需要等等,等我们到达了目的地,就可以放开依依。”
    “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他也不瞒着她:“失落之地。”
    顿了顿,他又道:“很快就到了。”
    失落之地在整个大陆最偏僻也最危险的地方,从圣奥德城出发,最近的传送阵法在失落之地外极远的村庄,要到达失落之地的边缘,最少需要一个月。
    但事实是,童依依只感觉自己被束缚着一个小时不到,对方就取下了自己眼前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