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页

作品:《后悔值采集专员[快穿]

    房间里有人缓缓走了出来。
    周遭的嘈杂像是突然间消失了。
    第48章 第三个世界  逃跑。
    从很早之前乔逞就知道, 如果贺砚予出现在虫族群中,他必然会是最耀眼的那个。
    就像是现在。
    贺砚予的存在本身,就已经令其他的虫族觉得像是某种不能触碰的神圣之物, 而现在他从房间里面走出来,踏着混乱的场景,就这样以令其他人猝不及防的时机走出来, 其他人很难能够平静下来。
    有那么瞬间乔逞觉得这个世界或许本来就是如此安静的。
    接着在这片安静中, 有雌虫抽气, 还有谁后退了半步,似乎不小心碰撞了身后的墙面, 发出了明显的声响。
    贺砚予视线率先落在乔逞的身上,接着又回头看向楼下混乱的场景,到最后才将目光落在冲进古堡作乱的那群雌虫身上, 蹙眉说道:“你们的目标是我,放开他们。”
    听见这话,雌虫们脸上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现场的状况的确混乱无比,看起来很明显进入其中的不只是一股势力。
    其他势力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正打算要冲过来, 这头为首的雌虫已经迅速来到贺砚予的面前,认真说道:“殿下,我等不想为难您,所以您最好现在就跟我们离开。”
    他说完这话,回头看了眼后方, 声音变得更加低沉:“现在这个地方该查到的都已经查到了,有的知道您的身份, 有的不知道,如果说您要反抗, 等到不久之后其他势力也过来,事情可能就没现在这么简单了。”
    这些话他说得很轻,但是距离这么近,该听到的自然都已经全部听清楚了。
    乔逞当然也听得清清楚楚。
    殿下?
    乔逞难以控制住自己的神色,他确定自己刚才清楚地从对方的口中听到了“殿下”两个字。
    现在的虫族还有谁配称得上殿下两个字?
    从前的虫族皇室早已经被新崛起的虫族势力所覆灭,至今也有十来年的时间,现在的虫族没有皇室,只有国会和那群联盟首脑。
    现在这群雌虫口中所提及的殿下,只可能是当初虫族皇室逃走的曾经的虫族皇子。
    贺砚予是皇子?
    虫族皇室早已经不存在,如果说昔日的虫族皇子被人发现行踪,他究竟会面临什么样的情景?
    这里究竟会发生什么?
    乔逞总认为事情向来不会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他在星际中漂泊这么多年,总是以这样的方式思考问题。
    这次古堡的事情,他其实很清楚自己将照片和记录发到星网上的两面性。他能够证明自己真的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他也很可能暴露贺砚予。
    但他总是侥幸地以为事情不会到最坏的地步,他面对那么多人的质疑,他很想要证明自己没有骗人……
    可是他错了,他根本没有办法面对做出这种事的后果。
    乔逞咬着牙,心里几乎被悔恨淹没,他终于知道自己带来的这些灾祸已经到了根本控制不住的程度。
    “贺砚予!快走!”乔逞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力气,他猛然自地上窜起来,把其中几名雌虫扑倒,回头朝着贺砚予大声喊道:“快跑!”
    他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去对抗那些雌虫,但他毕竟没有加入过军队,在战斗力上和其他军雌没法比。
    不过是几个交手的功夫,他那点被勇气点燃的力量就被完全给耗光了。
    乔逞身上挨了好几道重击,感觉自己连骨头似乎都错了位。
    但他闷哼了声,却依然又艰难地爬了起来。
    他想要至少替贺砚予争取点时间,至少让对方能够有机会逃出这座古堡。
    但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他回过头看向贺砚予的方向。
    才发现对方依旧站在原地,根本没有转过身,也没有挪动过脚步。
    乔逞霎时怔住,喃喃地问道:“贺……砚予?”
    贺砚予冷静地说道:“现在外面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围住了,即使我出了城堡,也根本没办法逃走。”
    所以贺砚予认为,自己似乎没有逃跑的必要。
    他说出的这话让乔逞语塞,随之脸色也苍白了下来。
    贺砚予说得很理智,但他越是理智地说起现状,乔逞就越是无地自容。
    他已经很明白自己犯下了什么错,但更加让他绝望的是,他甚至没有办法去挽回,去保护好贺砚予。
    现在其他雌虫已经在这时间里粗暴地按住他,并且将贺砚予包围其中,雄虫的体力根本不可能抗衡这群雌虫……
    乔逞因为用力挣扎而涨红了脸,他大叫了声竭力挣扎想要救下贺砚予,但就在这同时,有人以他根本无法看清的极致速度,来到了贺砚予的身边。
    刚才还像是钢铁巨人般压在乔逞后背的那群雌虫,竟然在这诡异的力量下直接被掀翻在地,脆弱得像是纸一样。
    而那道突然出现的身影在解决掉面前的几名虫族之后,缓缓来到了乔逞的身边。
    乔逞趴在地上,清楚地看到一双漆黑的皮靴踏在他的面前,在他的脸颊边站定。
    身心俱疲的乔逞抬头向这人看去,很快看清了对方的面貌。
    是那位自称是贺砚予管家的雌虫,苏戚。
    对方垂眸看着乔逞,眼神冰冷而没有任何温度,就像是在注视着任何没有生命的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