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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彼爱无岸/为你着了魔

    许可看了看手表,淡然道:彼此彼此。不知道这被人耍的滋味如何?
    陈梓琛突然笑道:原来是为她打抱不平来了,我和她之间完全没有任何法律上的承诺,我们都还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有必要这样处心积虑大动gān戈么?而且,就算让她知道了那件事,也不会像你这般耿耿于怀,她不像你想的那么脆弱。
    听见这话,许可冷冷说道:她这人怎么样,并非你所作所为的借口。这事儿她还不知道,你最好尽快同她说清楚了,你也不希望自己有个未婚妻的事实被其他的什么人知道对吧?说完,他叫了刘鑫进来,吩咐道:送陈总出去吧。
    陈梓琛不慌不忙地起身:许可,你有种,就为这点破事威胁我。他转而又笑道,这事也怪我,决定开价之前,我就想明白了,我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要么被你涮,要么捡个大便宜,我他妈愿赌服输。
    许可吸了口烟,点头道:你倒是挺坦白。
    陈梓琛说道:做就做了,用不着藏着掖着,我只是从一个生意人的角度看待问题,选择更有利可图的市场而已。若是换作你,指不定比我的做法更为现实,只是你命好,有个会赚钱帮你打江山的老爸每个人的选择都取决于他走过的道路,有些事qíng你怎么会明白。说罢,转身出门。
    许可掐灭了烟蒂,说道:有些事qíng我的确不明白。姜允诺有什么不好,就这么廉价的被你放弃了?她有什么不好?除了脾气坏点,xing子倔了点,说话矫qíng了点,偶尔还没心没肺了点,对别人信任却偏偏对他凉薄,她,究竟又有什么好?
    陈梓琛没曾想会听到这样的提问,他顿住脚步看向许可,慢慢地说:诺诺,她很好,随和,善良,人也漂亮,还有点单纯。可是他在片刻的思考之后,才接着往下说道,多数时候还是这么着说吧,一个人的爱qíng,不能称之为爱qíng,可能只是一种迷恋或者不甘心。他似乎叹息了一声,对于这种也许永远都得不到回应的qíng感,我没有多余的jīng力去经营或者索求。爱qíng对有些人来说是一种奢侈,也是最无用的东西。
    陈梓琛走后,许可独自在办公室里坐了一小会儿。他拿起电话拨打回家,没人听。
    当他回去的时候,房间里还飘浮着淡淡的烟雾,空气里有一种醇厚的烟糙香气。
    半截雪茄被摁熄在地上,尚保留着温热的感觉。
    家中空无一人,她是真的走了。
    《彼爱无岸(原:为你着了魔)》不经语 ˇ第70章 青chūn的祭奠ˇ
    姜允诺回到市里,许可再没和她联系过。正是应验了那天,他在出门之前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他说,若是这次走了,就别再让我看见你。
    她站在酒店的房间里,环顾四周,看见自己的物品和陈梓琛的随意混放着,突然觉得极为陌生。她的未婚夫,才几天没见而已,便如同从不曾相识过。
    她叹息一声,走出去,关上门。
    晚上,姜允诺去关颖家吃饭。恰逢雷远出差取证,关颖便将平日不时冒出来的新鲜想法付诸于实践,做了几样稀奇古怪的菜式,堆在姜允诺这只小白鼠的面前。好在姜允诺对食物素来不挑,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两个女人胡吃海喝了一顿,关颖便嚷着要减肥,于是又去煮了黑咖啡,说是去油腻去脂肪。姜允诺喝不惯这种苦涩的味道。仍是往杯子里加了两勺炼rǔ,两块方糖。她还记得,许可喝咖啡的时候什么都不爱加,他说这样解渴。有人会拿咖啡解渴的么?她想了想,又拣起三块方糖扔了进去。
    关颖说:甜死了。
    姜允诺挺得意:吃再多糖我也长不胖,羡慕吧?
    小样儿。关颖白了她一眼,有似乎想到了什么,便笑笑的低声问她,难道陈梓琛希望你骨感点啊?男人不是都喜欢丰满的么,摸上去ròuròu的有手感。
    姜允诺白了她一眼,含糊其词:他不在意这些,隐约记得很久以前,她曾问过他类似的问题。他说,只要健康就好,末了又补充道,只要是诺诺就好。
    姜允诺正看着杯里的白色旋沫兀自出神,却听关颖问道,你啊,怎么今天一直呆头呆脑的?
    姜允诺不大自然的避开她探究的眼神,行了,我一直都这样。
    关颖摇头,随后又狡黠地笑道,你是不是和那个谁见过面啊?就是单独私会的那种。
    姜允诺脸色微红,低头喝咖啡,不置可否。
    关颖不依不饶的问,旧qíng复燃?是不是特刺激啊?
    很刺激,姜允诺看了她一眼,那种感觉和死了没两样。
    不会吧,关颖叹息着,真被我说中了。陈梓琛怎么办?你们都快结婚了。
    姜允诺无jīng打采的说,嗯,我也不知道。
    关颖又问,什么叫你也不知道啊?都准备结婚了,还不知道?你和陈梓琛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姜允诺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三年?
    她摇头,三个月。
    关颖瞪大眼睛,闪婚?
    她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小勺喝了口咖啡,的确有些甜了。
    关颖说,你爱他吗?你喜欢他吗?
    她想了想,不知道,就觉得凑合吧。
    关颖不解,你到底是怎么想,不喜欢还要和他结婚?
    怎么想的,姜允诺苦笑,我当时就想找个能一起过日子的人,慢慢淡忘以前的事qíng。我们两都不是喜欢痴缠的人,省了不少事。清清淡淡的,多好。
    凑合着过,那还有什么意思啊
    无所谓,他对我也就那么回事。姜允诺gān脆的说出来。
    关颖奇怪了的看了她一眼,那你还和他在一起?对你不怎么地还和你在一起?真不明白你们两人是怎么想的,没有感qíng基础还在一起,不难受吗?
    姜允诺笑道,难受,但也合理。我们俩都是一样的人,既现实有自私。他看中的是我护照上的国籍,我要的是一个正常的家庭,可以共同生活的男人,各取所需,互不相欠。当时我就想,我们两人在一起了,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挺不错的,于是就答应他了。
    对于这段说辞,关颖很不认同,什么叫做正常的家庭,都不爱他又怎么能组建共同的家庭。你这样做就是不负责了,对自己对别人都很轻率。既然想结婚,至少也要找一个爱你的,婚姻又不是儿戏,虽说现在离婚也方便。
    姜允诺摇了摇头,婚姻不是儿戏,你不是第一个这么劝我的人。我也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就像你和雷远一样,水到渠成,毫无阻碍。可是我找不着,这么多年,看见那些男人就觉得没意思,总是想着他,总是会不自觉地拿他们和他比较,结果发现,完全没有可比xing。你让我怎么办?孤独终老?后来我就想,要不先找一个相处试试?其中有几个还不错的,也是真心实意地对我,可是我却没办法回报相等的感qíng,总觉得亏欠人家,人qíng债啊,大过天。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再后来,遇见了陈梓琛。他是那种很现实的男人,现实得让我觉得我们之间就是在做一笔jiāo易。这也不是什么缺点,至少对他来说不是,三十多岁的男人,再不现实点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和他在一起没有感qíng的负累,也没有内疚的感觉,很安定也很轻松。我那时也累了,觉得生活就这么回事,男人也就这么回事,这辈子就这么回事,别和我说什么爱不爱的,没意思,于是就一拍即合。这么久了,许多言语憋在心里无处倾诉,现在毫无保留的说出口,突然倍感清慡。
    关颖一时沉默,半响才叹息着,想不到,纠缠了这么多年还要互相折磨。痛苦的不只有你,许可这些年来身边没一个女人,上回带我们家去的周小全,雷远也是头一次见。后来问了许可,他说只是普通朋友
    姜允诺用手撑着额头,合上双眼,过一会儿才又睁开,别说了
    你们,以后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我还能做什么?许可,他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一点也没变,那种感觉很奇怪,我也说不出来,我似乎摸不透他的想法。不过,他肯定是怨我的,至少曾经怨过,他怨我背信弃义,又扔下他一个人。他心里有很多想法,却不愿表现出来。
    关颖想了想,才说:我觉得,他是还没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