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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可爱多少钱一斤》 比如说她遇到的是某个变态杀人狂, 可能还是连环作案的那种, 最终几天后,警方在某条河边发现了她。
初栀低垂着脑袋,像一只洋娃娃一样老老实实一动不动, 想着想着, 含在眼圈里的眼泪一股脑儿冒出来了。
啪嗒啪嗒,砸在男人环抱着她的手臂上。
初栀小嘴一咧,哇地一声开始哭, 声音不大, 听起来却难过极了, 委屈极了。
陆嘉珩一愣, 手里手机挂断塞进兜里,人放地上,转了个圈,两只手扣着她腰又把人提起来了,像插着只猫咪。
小姑娘抽抽噎噎地哭,眼圈通红,眉头皱紧,小嘴可怜巴巴地瘪着,声音黏黏糊糊地,带着哭腔骂他:呜呜陆嘉珩你王八蛋
你一回来就吓我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我以为我要死了呜呜呜
陆嘉珩有点哭笑不得,托着她小屁股把人竖着抱在怀里,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瞎说。
初栀抬手,小胳膊环着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一边抽鼻子一边往他身上蹭眼泪,抽抽噎噎地:我以为我遇见变态了。
陆嘉珩还没来得及说话,她顿了顿,边哭边继续道:其实我就是遇见变态了呜呜
陆嘉珩:
她趴在他身上哭得可难过了,最开始的时候还是真的在掉眼泪,到后面就哭唧唧地往他怀里拱,声音一定要逼真的哭出来的,眼泪早就不见了。
陆嘉珩纵容地抱小朋友似的竖着抱着她,抬手按了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叮咚一声,电梯门开。
初栀还在那边哼哼唧唧的委屈。
陆嘉珩出了电梯往外走,也听出来她是在假哭了,垂眼:再哭我摸了。
初栀一瞬间就安静了。
她蔫巴巴地靠在他肩头,手臂软趴趴地垂下去,黏黏糊糊地哼了一声,小声的自问自答骂他
陆嘉珩是变态吗?
是的。
陆嘉珩是不是个王八蛋?
就是个王八蛋。
陆嘉珩低低笑出声来:对我这么大不满?
谁让你这么吓人。
他掏出车钥匙,随手开了车门,将人放在地上。
初栀自动自觉地爬上副驾驶,关门,扣安全带。
陆嘉珩上车。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陆嘉珩随手抓了她的包往后面一丢,人倾身靠近,单手拖着她下巴。
初栀刚来得及眨眼,凉凉软软的唇瓣贴上来。
唇齿相交,男人的气息充斥蔓延。
他托着她头的手摩擦着向后,轻轻揉捏她肉嘟嘟的耳垂,指尖在耳后细腻的肌肤上摩擦。
初栀还恼着,象征性地推了他两下,被男人一只手抓住手腕,引着往前拉,搭到他肩膀上。
看上去就好像是初栀环着他似的。
她微仰着头,感受到男人舌尖闯入,蛮横又热切地攫取她口腔中全部空气,扯着她舌尖带出。
初栀舌尖发麻,带着轻微痛感,她往后缩了缩,睁开眼来。
同时,陆嘉珩也睁开眼。
漆黑上挑的眼,像是能把人吸进去,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到胸口,掌心热度隔着略有些厚度的衣服和外套渗透进去,不轻不重的力度。
初栀睁大了眼,身子绷紧,含含糊糊地呜了一声,人缩着往后退,想要去抓他的手腕。
陆嘉珩轻轻咬了咬她舌尖,撤离出去。
陆嘉珩头一偏,靠在她颈窝,低低地呵出了两声,像是在喘息着笑:我的初初又长大了。
他的手还落在她胸口,力度不大,却存在感爆棚。
话音落,五指微动,不轻不重的捏了捏,不知道是在指什么。
轰的一声,初栀脑子里噼里啪啦炸成烟花,她退无可退,背紧靠在车门上,小脸涨得通红,眼角也憋红了,唇瓣被他亲的有点肿。
小脸皱巴着,看起来又要哭了,一副被欺负得很委屈的样子,白嫩小手抓着他落在自己胸口的手腕推他:你把手拿开啊!
陆嘉珩垂眼看着她。
初栀可怜巴巴地咬着嘴唇,身子不自在地扭了扭,耳根羞得通红。
他低低叹了口气:怎么无论什么时候都有种你还太小的感觉。
明明刚刚还在说我又长大了的。初栀下意识反驳道。
话音刚落,她反应过来。
陆嘉珩眉一挑,似笑非笑看着她:不用再大了,这样就挺好。
初栀恼羞成怒,差点炸毛了,很凶地推开他:你好烦人呀!
他直起身来重新靠回驾驶座椅背上,还在笑,懒洋洋道:再大点我倒是也没什么意见。
初栀双手紧紧捂着脸,只露出通红的耳朵在外面:你闭嘴啊!
*
陆嘉珩提前了几个月回国这件事情谁都没告诉。
只有程轶知道,因为他要提前到他家去打扫卫生。
陆嘉珩进门的时候,程轶正一脸我操了的表情,手里拿着个鸡毛掸子站在客厅中间玩手机。
听见开门声,程轶一抬头,就看见一脸风尘仆仆的陆嘉珩。
他手里拖着个箱子进门,垂头脱鞋,一屁股栽进沙发里。
程轶爆了一句粗,人走过去:你他妈下了飞机滚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老子等了你多长时间?
陆嘉珩困得睁不开眼睛,却因为时差问题根本睡不着,他懒懒掀起眼皮来瞥了他一眼:你不会打电话?
程轶暴怒,手里的鸡毛掸子直接朝他飞过去咆哮道:你他妈接吗!?!
陆嘉珩抬手一挡,陪伴着程轶驰骋了一下午的鸡毛掸子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揉了揉眉心,打了个哈欠:我去公司了。
程轶倒是真没想到,有点意外:你去公司了,怎么回事儿啊,一回来就这么拼的?
嗯,接我老婆下班。
程轶翻了个白眼。
他一屁股坐在茶几上,用很神奇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他,半晌,轻轻叹了口气:阿珩,你这算不算栽了啊。
陆嘉珩靠在沙发里,没说话。
程轶说:我他妈是真没想到,你能一个恋爱谈这么长时间,其实你刚出国那会儿,我就跟林柏杨打过赌,赌你多久会分手,当时林语惊还让我做个人。
陆嘉珩闭着眼睛哼哼了一声:那她总算说了句人话。
程轶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道:那天我们出去玩,林语惊喝多了,一个人坐在路边哭。
陆嘉珩睁开眼来。
他手肘撑在腿上,身子前倾,有点好奇地看着他:我是不太清楚她走这些年都发生过什么,但是像你们这样的喜欢,到底是个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