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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养的儿子黑化了[穿书]

    桑白怂得立刻拿起筷子,胡乱朝离自己最近的一盘韭菜炒蛋下手,她都没注意自己夹了什么,菜一入嘴,差点就要皱眉,她从来不吃韭菜的。桑白在赵纪宁威压下面上不敢露出任何异样,如常地咽了下去。
    不知为何,赵纪宁看到她的动作眼神却是更加沉了下去。
    他几乎没吃几口,就提前离桌上楼。
    桑白松了口气,终于自在下来,放手朝自己喜欢的食物下手。
    ...刚刚吓死她了,只敢埋头夹最近的两盘菜,不是韭菜就是胡萝卜,太难了。
    桑白在这个别墅里悄无声息就度过了一周,她在里头信息闭塞没有任何感觉,外面却炸了天,向来不近人情不近女色的赵纪宁,竟然破天荒留下了蒋家的女儿,不少人闻风而动,照着她的模样给赵纪宁送来不少美人,个个都是楚楚可怜小白花,眼睛一红便是仙女掉泪,比起蒋依白还要盛丽三分,任谁看了都不禁蠢蠢欲动。
    赵纪宁也来者不拒,只不过安置在另外一处房子,桑白听闻这件事的时候,连她们面都没见到。
    她在楼下等到十二点,终于听到了赵纪宁回来的动静,她从瞌睡中醒来,坐起身朝他看去。
    自门口进来的人只是淡淡瞥她一眼后便收回,一如既往的漠视,桑白平时是尽量在他面前降低存在感,能不出现就不出现,但今天她是做了许久心理建设,鼓足勇气有备而来。
    “那个,赵、赵总。”桑白学着其他人的称呼,颤巍巍站起身叫住他。
    赵纪宁身形一顿,回头望她,只一眼,那里头的冰冷足以将她冻僵。
    桑白感觉自己内心有个小人在流泪,双腿在他目光的威压下隐隐打颤,她极力稳住声线,几乎是哭着脸开口:“听、听说您最近收留了不少像我这样的人,想必、想必是应接不暇,看我每天在这里除了碍眼就是消耗粮食,不如...您就放我回去?”
    她一顿话说得磕磕碰碰,最后抱有一丝希望试探,赵纪宁听完安静了几秒,接着没什么感情掀起眼皮,“我用你教我做事情?”
    “............”桑白被一句话冻在了原地,赵纪宁没再看她转身上楼,桑白自行解冻后又不死心,追了上去。
    赵纪宁每天早出晚归,极难见到人影,她等了几天才等到这么一个机会,不想轻易放弃。
    他脚步很快,不一会就到了书房门口,桑白赶在他推开门时追到了身后,气息微喘,也顾不得平时的害怕。
    “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求求你放我走吧,我真的――”她想说她出不了门每日呆在这快疯了,尤其是系统不知所踪一切都处于混沌状态,她迫不及待想出去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一番话还没说完,赵纪宁就失去了耐心,径直进去书房准备关上门,桑白在门闭合的那一瞬间大脑突然短路,不知道哪来的本能伸手拉住了他衣袖,赵纪宁动作顿了一瞬,目光从她那只拉住袖子的手上收回,眼里布满寒霜。
    “滚。”
    简短清晰的一个字,桑白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到,心底一凉,猛地缩回手。
    门重重一声在她面前合上。
    桑白身体颤了颤,心有余悸。
    第二天,她仍旧是九点起床,赵家一日三餐固定了时间,桑白除了按时下楼吃饭,就是呆在自己房间不出门,书架有不少书,她这些天就是靠这些打发时间。
    记忆里,蒋依白就是这样安安静静,除了看书偶尔侍弄花草,基本没有其他爱好。
    桑白在尽量和人物原型贴近。
    下楼时早餐果不其然已经摆在了桌上,今天依旧只有她一个人,佣人们神色匆匆,谁也不敢和她多说一句话,桑白内心涌起一阵疲惫,拉开椅子,余光突然瞥见了厨房垃圾袋。
    那里露出黑色西服一角,看起来像是赵纪宁昨天穿那件。
    她不敢置信走过去,拎出来一看,果然是她昨天碰过的那件衣服。
    桑白也不顾上佣人的态度,随便叫住离她最近的那个人一问。
    “先生说这件衣服脏了让我们丢掉。”
    “.........”所以,她是什么脏东西还是携带了病毒?
    桑白被他无声刻薄到,原本就冰凉一片的心再度寒了几分。
    就这样过了几天,某个平常的上午,桑白正在客厅看书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嘈杂响动,那扇大白天也紧闭着的大门打开,赵纪宁的某位助理领进来一个男人,熟悉的声音让桑白不由抬头望去,来人竟然是她这个身体名义上的父亲,徐天明。
    助理解释:“徐先生...你的父亲一直担心你的安全闹着要见你,赵总没空处理这等小事,吩咐我直接把他带过来。”
    “.........”一番话恰到好处表达了赵纪宁的日理万机高高在上和无暇顾及他们这些小蝼蚁,他说完就离开了,整个客厅只剩下桑白和徐天明面面相望,他见周围安静无人,也恢复了自在,自然无比地打量起了周围环境,最后,将目光放到桑白身上。
    “看来你在这里过得还不错。”男人话里似乎还有着沾沾自喜,桑白放下手里的书,仰起脸望向他。
    “爸爸。”她突然叫了声,语气平缓轻柔。徐天明愣住,被她态度弄晕了几秒。
    桑白接着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
    “从你把我送给赵总那一刻,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父女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