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交谈很愉快，史密斯夫妇都是很健谈温和的人，而且明显史密斯夫人很欣赏顾眠，她和顾眠都已经约定好下一次结伴去登长城了。
    几人在桌上天南海北地聊着，等一顿饭吃完，史密斯夫人已经和顾眠称兄道弟。
    就连程澈都不得不服气自己小女友交朋友的能力。
    但她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能够轻易获得他人的好感。
    和史密斯夫妇告别之后，顾眠抿抿唇说，“史密斯夫妇真的太热情了。”
    程澈将胳膊放在顾眠的肩膀上，将她搂近，然后动作自然地吻了下她的侧额头。
    他勾唇笑了下，“他们不是为人热情，只是对你热情。”他们对他的态度明显就很一般了。
    不过程澈对此非常坦然，也不会将他们的冷淡放在心上。
    合作这种事情，有时候也要看缘分的，不是强求就能成的。
    所以刚才在饭桌上，明明他有好几次机会可以为了公司试探史密斯先生的意思，但是他对工作上的事情闭口不提。
    一方面，他不想强求，另一方面，他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到顾眠的用餐体验。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
    顾眠和史密斯夫人聊着旅游，美容的事情，聊的很愉快，如果硬要插入工作的事情反倒不美。要是因为他而影响顾眠的用餐心情，那才是他的罪过。
    顾眠被亲了一口之后愣了一下，她刚想说些什么，这时候刚巧迎面走来两个人，她们飞快地瞄了一眼程澈和顾眠，然后战战兢兢地和程澈打了一个招呼，“程总。”
    程澈下意识往她们看去。
    他记性好，对见过一面的人也有印象，所以他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两个是公司里的女员工。
    今天不是工作日，她们应该是来附近逛街吃饭的。
    他朝她们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得到了程总的回应，她们说了一句程总再见之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等到两人到了无人的地方之后，小沈才用力拍了自己的胸说，“你刚看到了吗？”
    小李满脸八卦地说，“看到了看到了，程总搂着自己的女朋友亲，简直攻气十足！”
    小沈花痴脸，“原来看上去清冷淡漠的程总，私底下和女朋友相处的时候是这样的！”
    小李羡慕道，“是啊，真是想不到。之前程总在财经访谈里说很爱女友，我还以为是作秀成分居多，但是看到他看他女朋友的眼神，我又不这么觉得了。”
    小李说完之后，又想到了刚才的事，“对了，你刚看到和程总他们一起吃饭的人了吗？”
    小沈猛点头，“看到了看到了！好像是史密斯夫妇！”
    小李转了转眼珠，忙打开公司员工群，手指灵活地打出了一行字，“惊天大新闻！我和小沈刚在米其林餐厅这边看到了程总，他女友，还有史密斯夫妇！！！”
    这句话一出，员工群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真的假的？你们是不是看错了啊？”
    “程总这是一来公司就要有大动作？”
    “难道程总居然搞定了老程董几年都没有搞定的史密斯先生？”
    “信息可信不？”
    小李看到一条条留言，问一旁的小沈，“你刚拍照了么？”
    小沈上道地说，“拍了，我现在就发。”
    下一秒，群里多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程澈正和史密斯先生握手，而顾眠则和史密斯夫人礼貌拥抱。地点正是在米其林餐厅前面。
    照片清晰度十足，没有一丁点模糊，所以根本不存在认错人的情况。
    照片上的人，就是如假包换的史密斯夫妇！
    照片一发，就连大多数时候潜水的老员工都忍不住冒泡了。
    以前就算发红包都炸不出他们，这一次，一张照片就把潜水的统统炸上来了。
    “程总这么牛逼的么？难道我们公司马上就要和世界前五强的企业合作了？”
    “如果是真的的话，想想就激动啊！世界前五强啊！前五强，这是什么概念？”
    “vr领域的领头人啊啊啊！史密斯是我男神！”
    “史密斯夫人也很优雅啊！”
    “史密斯夫妇和程总这一对在一起，莫名很和谐？都是成双成对的。”
    “你一说，还真的是。看这个架势，她是百分百能嫁入程家了吧？”
    就在程氏财团的员工讨论这张照片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程老爷子的秘书也已经及时将这件事情汇报给了他。
    秘书脸上带着明显笑意，“小程总和赫德森公司的合作马上就能告一段落。如果能和史密斯先生合作，财团马上就能迎来历史以来的新高度了。”
    程老爷子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孙子什么时候认识史密斯夫妇了。
    早几年其实财团就有意和史密斯先生合作了，可惜史密斯先生对此兴致缺缺，此事也只能按下不提。
    程老爷子想了下，说，“这事等会我再问问澈仔吧。快过年了，就算真的要和史密斯先生合作，估计也是等过了年。”
    程老爷子这意思像是合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秘书自然不会反驳什么，他忙说，“程董说的是。”
    程老爷子其实并不指望自己的孙子干出怎么一番大事业来，在他看来，只要程澈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