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你的表情说你有。”
    “.....”
    “反正吧，我对肖羽然说不上讨厌，但也喜欢不起来，她就像个瓷娃娃，哪哪看都是精致，但我还是更喜欢有些有肉的人。”
    季逢雪好笑道：“你就差直接说夏临夏的名字了。”
    “诶，你明白就好，我是蛮欣赏夏临夏的。”陈念说，“就等哪天项怀梦辞职了，我就把人挖过来。”
    没多久，车子停了下来，季逢雪一下车，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肖羽然，对方小跑着过来，亲密地挽着她的胳膊：“晚上想吃点什么？”
    “都可以。”
    “你每次都这么说，实际上最挑食就是你。”肖羽然笑道，“放心吧，我准备了你最爱吃的。”
    季逢雪笑了笑，肖羽然一向是善解人意的，哪怕许久没见过面，也依然记得她的喜好和讨厌的东西。
    房间没什么太大变化，只是多了些家具，但比起刚认识时的出租屋，那倒是有天壤之别，她看了眼与周围装修风格极为不相称的黑色皮质沙发。
    肖羽然解释道：“这个啊……是我前男友换的，物件太大，我又不好扔，暂时留着了。”
    “挺好的，质量不错。”她坐上去，笑了笑。
    肖羽然咬了下唇：“我还是喜欢你原来送的那个布艺沙发，但他性格太强势了。”
    时隔一年，季逢雪终于可以和她好好坐下来谈谈了。
    “为什么分手了？他对你不好吗？”
    肖羽然神色暗淡了几秒，在她旁边坐下来，轻声道：“他出轨了，还不止一个。”
    季逢雪微微睁大眼，看着她瘦削的肩膀，抬起手想拍拍她的背，然后还是没落下去，悄然收回自己的手，随即发现肖羽然低垂着脑袋，眼角处挂了一滴泪。
    她没有再像以前那般为她抹泪，叹息道：“分手这么久了，怎么还在为他哭？”
    肖羽然摇摇头，飞快扯出几张纸擦泪，擦着擦着，突然伸手抱住了她，轻啜道：“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喜欢我？”
    “没有所有人都不喜欢你。”季逢雪安抚道，“你很好，只是他人坏而已。”
    “对，你喜欢我的，你这么好……为什么我不喜欢你呢？”肖羽然安静片刻后说道，“逢雪，你让我试着喜欢你一下好不好？”
    季逢雪握着她的胳膊，把她推开，直视着她的眼睛：“不好，你是在施舍我吗？”
    “我、我没有。”肖羽然眼神躲闪片刻，复又对视，眼神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我是真的很想爱上你，我觉得我可以。”
    季逢雪松开了手。
    肖羽然却急切地握住她的手：“你觉得我不可以？可是夏临夏她就可以啊，她原来也交往过男朋友，为什么你就跟她在一起了？”
    “她不一样。”季逢雪说。
    哪里不一样？肖羽然想问这个问题，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调整好思绪，又恢复了恬静淡然的模样：“也是，她什么都比我好……我祝福你们，但我也想说，如果哪天你们分手了，我一定会把你抢回来的。”
    季逢雪情绪有些复杂，听到这话，说不上喜还是悲，只是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可笑。
    肖羽然是真的爱她吗？还是单纯想抢夏临夏的东西而已？
    这个想法转瞬即逝，单纯只是想一想，就觉得遍体生寒，她转移话题道：“什么时候吃晚饭呢？”
    “瞧我都忘了，现在就去做，你来帮我打下手吧。”肖羽然习惯性地拉着她往厨房里去。
    “我刚见到付晓璇了。”季逢雪说明来意。
    肖羽然打开冰箱门，闻言顿了顿，随后拿出食材放在料理台上，问：“然后呢？”
    “上次我就跟你提过远离她，但现在我不得不告诉你，是一定。”季逢雪道，“她很善妒，迟早有一天这把妒火会烧到你头上。”
    “你在关心我啊？大老远就来跟我说这事？”肖羽然笑了一下，递给她一个西兰花，“可以的，你上次跟我说她做的那些事后了，我已经删掉她的联系方式了，帮我把这个切了。”
    季逢雪熟练地切着菜，说：“哦对了，五年前，你给夏临夏准备了蛋糕，后来怎么样了？”
    她从直觉上认为，夏临夏应该不会是吃了人家蛋糕还会针对别人的人。就像上次的糖葫芦一样，吃完就忘事，典型的吃到糖就忘了疼。
    肖羽然愣了一下，回忆了许久，才说：“哦，你说那事啊，她尝了一口说不好吃，就扔掉了。”
    “你确定吗？”她追问一遍，据她所看过的资料里，夏临夏在喜好里清清楚楚地写着甜食，只是迫于身材管理，才不能随意吃。
    “嗯......不大确定。”肖羽然看着她的反应，沉思片刻，“太久远了，记不清了，反正最后她是没有吃到我订的蛋糕。”
    “这样啊。”
    “不过我还记得你那天做的蛋糕，特别甜，还不腻。”肖羽然回忆道，“说起来，都好久没吃过你做的蛋糕了。”
    “老了，懒得动手了。”
    “不可能，你一定会再做的。”肖羽然胸有成竹地笑了。
    季逢雪打趣道：“那我也只给我未来女朋友做。”
    说完，两人俱是一愣，肖羽然敏锐道：“未来？”
    季逢雪摸了摸鼻子，肖羽然眯了眯眼，知道她有事瞒着自己，也没再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