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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帮黑化哥哥养花[穿书]

    她也不敢多看,直接倒在床上,闭上眼就睡了。
    下午快四点。
    荆梵音跟着尹似槿走上尹家私人客机。
    靡音早她一步,已经在机舱中坐好了,而靡音对面,这回随行的换成了外宅管家尹术,尹臣,大约是还在养伤中。
    荆梵音一走进来,靡音就双眼冒光,喊了声“哥哥”,就期许地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甜腻腻喊了声“姐姐”,示意她快点过来坐。
    荆梵音了然,正准备走过去,转方向的步子还没迈开,手腕就被尹似槿捉住,牵着她,直接行到过道另一侧,尹似槿专属沙发上坐下。
    一愣一愣坐下了,荆梵音回神,无奈地冲斜对面靡音,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
    飞机起飞前,尹术走过来,手里捧着本画册,递到尹似槿眼前:“少爷,按照您的吩咐,所有最新样式的床型,都在图册中。”
    尹似槿点头,接过画册,尹术便安静退了回去。
    荆梵音坐好,系好安全带,正准备阖目休息,一觉到学校,摊开的画册忽然送到她眼下。
    尹似槿说:“梵音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样式?”
    荆梵音奇怪:“哥哥你要购置新床?”
    难道是嫌弃她睡过他那张黑得令人发指的大床,准备换新的?但这审美变化是不是太迅猛了点,从纯黑瞬间过度到粉红暖蓝嫩黄这么洋气的色彩,尹似槿这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经历了怎样坎坷的心路历程啊。
    真是神鬼莫测的心性。
    荆梵音又想起了步微生对尹似槿的形容,天使皮囊下,扭曲病态的心理。荆梵音默默点头,再一次认同了步微生的观点。
    “嗯,给梵音换张新床。”
    荆梵音:“……”
    翻画册的动作一顿。
    给她换?
    荆梵音十分茫然地抬头,看向尹似槿:“我床挺好的啊,为什么要换?”
    尹似槿神色淡然:“脏了。”
    极其简单的两个字。
    荆梵音觉得很耳熟。
    她想了想,昨天尹似槿把她抱回他房间,勾着她发丝,问剪了好不好,她问为什么,这位回答的似乎也是这两个字——脏了。
    头发脏了,要剪掉。
    床脏了,要换掉。
    荆梵音眨了眨眼,猛然想到了两件事的联系——步微生!
    她头发昨天被步微生压住了。
    她的床昨天也被步微生睡过。
    荆梵音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有些惶恐地看着尹似槿,一脸欲言又止:“哥哥……你跟那步家小少爷……”关系不太好哈?
    不然怎么被他碰过的东西,不是要剪掉,就是要换掉?
    但是关系不好,尹似槿干嘛还要请步微生来给她补课?
    荆梵音:“……”
    难道是……
    看她也不太顺眼?
    荆梵音惊慌,脸色开始泛白。
    尹似槿瞧着她脸上的表情一系列精彩的变化,仿佛一眼瞧透她心中所想,轻哂了声:“不要胡思乱想,我跟微生没有不睦。”
    荆梵音:信你才有鬼咧!
    “但是……”尹似槿语气蓦然一转,带上些许冷色调,“梵音不能跟他走得太近,明白吗?”
    荆梵音:你看你看你看,这样还说没有不睦。
    荆梵音内心顶嘴,身体却极识时务,两只小手抓住尹似槿一只冷凉的手,满脸真诚保证道:“哥哥放心,除了你,我不会跟任何人走得太近的!”
    绝对跟你站在一边。
    稍微看我顺眼点。
    不要再像上星期那样整我了。
    吃不消。
    尹似槿目中沉沉,望了她会儿,倏尔,温润眸波柔柔荡开,被她握住的手,勾住她小指轻轻捏揉,他倾身,带笑的鲜红薄唇,在她颊侧印上了一吻。
    “梵音好乖……”
    宛如喟叹,带着深浓缱绻的情绪,尾音幽幽流逝,余调却似耳畔久绕不息。
    要记住。
    梵音自己说的。
    不能跟任何,除他以外的人,走得太近。
    尹似槿心满意足地笑着。
    第20章 20
    柔软微凉的吻, 印在颊侧, 荆梵音瞬间僵硬住,动都不敢动一下。虽然知道亲脸颊不算什么大事, 甚至可以看做一种基本礼仪, 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脸红,眼睛乱飘, 就是不敢往旁边看,连想一想他为什么忽然亲她脸, 都不敢。
    这种僵硬状态一路维持到飞机起飞, 越海,又在学校的机场停下。
    上了车, 沉默延续,车停在公寓前的大道边上。
    荆梵音有了上次的教训,加上这回脚伤好了, 车一停稳, 她立即下车,拉着靡音,对车里静坐的尹似槿喊声,“哥哥再见。”
    语调乖甜, 语速奇快,一说完,她迅速扭头, 想趁围观群众还不算多, 尽快回宿舍, 以免又出现什么幺蛾子。
    然而,荆梵音一步还没迈出去,车中,尹似槿又叫她了。
    “梵音。”
    荆梵音:“……”
    她一脸悲痛地扭头,讪然笑起,弱兮兮应了声,“哥哥……”
    少年,给条生路呗。
    看在昨天我给你换纱布打了个那么漂亮的蝴蝶结的份上?
    周围人开始聚多了。
    加长黑色商务车中,尹似槿风姿端雅,唇角带笑,扭头朝她看来,静了会儿,才缓缓伸出一只手,缠着白纱布,掌心打着已经有些压瘪的蝴蝶结,根根指骨修长,指节分明,指尖圆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