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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首辅的早逝童养媳

    苏毓也看向自己的肚子,仔细感觉了一下,确实有点胀。
    “那怎么办?”徐宴坐姿笔直得像青竹,表情却茫然疑惑的仿佛遇到世纪难题。如此端正且郑重地提出建议道,“不如我抱你先去恭桶上坐一坐?”
    苏毓:“……那要是孩子趁机滑入恭桶,那就好看了。”
    “……”就不能想点好的,“你撑得住么?”
    苏毓按了按腹部,自己也不确定。
    小夫妻俩这离谱的对话惊呆了一众慌乱的仆从。两个稳婆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大好意思上来赶人。徐宴这么仙气飘飘的一个俊美男子,看着都赏心悦目。但再赏心悦目,徐宴也是一个大男人。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自觉点自个儿出去,还在那跟孕妇扯些乱七八糟的话,当真沉着冷静得令人发指。
    听着他担心孕妇吃太多生孩子半途要去上恭房的话,就令人略显烦躁。犹犹豫豫的,一个容长脸的稳婆终于是下定决心:“姑爷,姑爷?”
    徐宴偏头看了她一眼,无声地询问:“?”
    “若是无事,姑爷您且先出去可好?”稳婆被他这一眼看得老脸一红,这年头,皮相好,哪怕做些离谱的事情都叫人没办法苛责,“姑奶奶这里耽搁不得,您坐这儿不大好,不吉利……”
    苏毓倒是没有什么非得徐宴陪产的心思。陪也行,不陪也行。
    徐宴眉头几不可见地蹙起来,他没有立即起身,反倒转过头来看向苏毓。
    苏毓被他这一眼看得莫名,眨了眨眼睛,无辜:“看我作甚?”
    “毓娘你要我陪你么?”徐宴是听说生孩子凶险的,双胎更凶险,“徐家没那么多规矩,不在乎那点事。”
    “听说有些男子见过女子生产以后就不行了,”苏毓想了想,选择实话实说。毕竟两人既然走到这一步,她跟徐宴是拆不开了的。若是为了这一次同甘共苦,影响两人往后的夫妻生活,略微有些划不来。苏毓觉得还是得斟酌,她上下扫了一眼徐宴,不确定地问,“宴哥儿……确定你可以么?”
    徐宴冷不丁地被她这一开口给噎住:“……”
    稳婆仆从们也被苏毓这么一开腔给噎住,面面相觑的,将那点笑意憋下去。
    产房内安静了一息,徐宴没忍住,脸颊憋红了。
    苏毓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冷漠又泛着红晕的脸看了一下,肚子又开始阵痛。这一疼起来就顾不上调戏徐宴,她忙赶苍蝇似的摆摆手:“走走走,出去!我自个儿生!”
    徐宴坐着没动,苏毓也不管他,哎哟地就叫唤起来。
    稳婆这时候也顾不上赶人了,忙指挥着仆从们端水端盆,拿毯子的,上手来摆弄苏毓的身子。苏毓见徐宴这厮直勾勾地盯着看,一把捧住徐宴的脸面目狰狞:“你给我别看!头扭到一边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苏毓是二胎, 在养胎的日子里很注重锻炼,生产的过程到没有那么艰难。
    鼻尖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产房里热浪一股接着一股地涌上来。从苏毓开始阵痛到生下第一个孩子, 全程不过一刻钟。徐宴这边眼睛还没机会看过去呢, 耳边便响起了婴孩儿呜哇呜哇的哭声。稳婆们报喜的声音穿过来,混合着沥水的声音:“恭喜姑奶奶, 恭喜姑爷,是个漂亮的小千金!”
    苏毓感觉自己还没来得及使劲儿,孩子就出生了。两手还碰着徐宴的脸颊,小夫妻俩大眼瞪小眼的,徐宴的脸颊保持不动, 眼珠子都快斜到眼眶边上去。
    “不许看!”苏毓两手抓着徐宴的两边耳垂, 恶狠狠,“我还没看,你看什么看!”
    徐宴眼珠子转回来,无奈:“不嫌弃,就看一眼。”
    “谁担心你嫌弃不嫌弃?”她担心的是自个儿后半生的性福!
    苏毓在这生命关头都已经忘记了人设, 把一股子蛮狠的劲儿全用在了揪徐宴的脸上。徐宴的脸颊掐出了手指印, 眉头皱都没皱一下。苏毓面上又是一白, 又开始用力了。
    一个先生出来, 肚子里还有一个。
    那边稳婆将洗好的小姑娘拿襁褓抱起来, 立马又着手接生第二个。
    所有生产前吃得苦都是值得的。苏毓一向对自己下得去手,当初怕古代医疗条件太差,她可是咬牙每日坚持锻炼。不仅在训练下肢肌肉的力量上从未懈怠,她在食欲方面也十分克制。哪怕到怀孕后期胃口越来越好,每日被饥饿感刺激得难受,她也绝不放纵。
    这般克制的结果是显著的, 她生产十分顺利。第二个孩子比第一个孩子还要快。苏毓感觉这边还没怎么使劲呢,没一会儿,就听到孩子细弱的哭声。
    第二个孩子生下来比第一个小些,红彤彤的,跟老鼠一样大。
    稳婆抱着孩子洗干净,这回的恭喜是那般诚心诚意:“恭喜姑奶奶贺喜姑爷,是个小公子!”
    产房里的伺候的仆从忙不迭地出去报信。
    消息一传出屋,等在凌霄院的白清乐高兴得满屋子打转。被她抱怀里的徐乘风懵懵懂懂的,不晓得外婆在高兴什么。但瞧着四周人个个喜气洋洋的,他便咧着嘴跟着笑得开心。苏恒苏楠修两兄弟趁夜赶过来,苏家上下灯火通明,就连鹤合院的老太太都穿衣裳起身。
    徐宴抱着两没点儿大的孩子被苏毓赶出了产房,迎头就跟苏恒苏楠修碰上。
    “……这是?”苏楠修看他这幅样子有点稀奇。孩子他见得多,但刚出生的没见过。于是背着手凑过来,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忍俊不禁,“怎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