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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首辅的早逝童养媳

    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古代大户人家的子弟讲究君子六艺样样精通。其中骑射也是其中之一。有些勋贵家族格外注重子嗣教养的, 讲究文武双全,似乎家中子弟也会请武艺师傅教导武艺。
    见身前的姑娘还在用力抽马,他一手攥住那只拿鞭子的手,喝道:“不想伤人就别甩了!”
    小姑娘,也就是甄婉,自小到大还从未被人呵斥过。虽说大街上纵马受惊吓出一身冷汗,心中惊恐,但在被人呵斥之时下意识地暴怒。她看也没看身后是谁,柳眉倒竖,张口便高声呵斥:“你算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本姑娘说话?还不快滚下去!”
    曹溪安别看平日里说话眉眼带笑,出身显赫自幼金尊玉贵的,实则也不是个好脾性。他可不管这小姑娘是什么出身,敢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纵马。一路伤人无数还丝毫不知错,脸上瞬间没了笑意。
    长腿夹着马儿走到街道一旁,翻身下马,一手还抓着甄婉的胳膊便将人给扯了下来。
    甄婉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在地上。又因脚还挂在马镫上,摔下来的瞬间脸磕在了地上。苏毓离得远没听见声儿,但看那架势也知道磕得不轻。等甄婉抬起头,脸颊立即就青了。
    似乎从未遭遇过这样的待遇,甄婉初初还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脸怒得通红。不管什么贵女的矜持,抽出马鞭就往曹溪安的脸上抽去。曹溪安敢把她拉下马就不是个啪事儿的。马鞭甩过来的瞬间伸手接住,然后狠狠一扯,那马鞭就被他扯掉。
    甄婉一个踉跄没站稳又摔倒了,一个屁股蹲坐地上。
    剧痛从尾椎骨传上来,她脸颊抽搐了几下,没憋住嚎啕大哭:“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对我动手!信不信我叫我姑父要你的命!”
    “哦?要我的命?”
    曹溪安笑了,“你沿街纵马,伤人无数,目无法纪,还敢来要我的命?”
    “你给我等着,”甄婉觉得不仅仅是尾椎骨疼,她脸颊开始火辣辣的发烧。不仅如此,右边的牙齿好似也松动了,“你给我等着,你今日敢动我,有本事别走出金陵城……”
    “……要是我伤着了,不仅我姑父,你等着,你给本姑娘等着!”心里害怕,她嘴上却没有丝毫认输。不仅不认输,她惊恐涌上来变成了恼恨。甄婉觉得自己铁定是破相了,右边脸颊越来越痛。她不敢碰,只是舌头小心地舔了一下感觉有点儿疼的牙根……
    然后嘴里咕噜了一下,那颗牙齿掉下来。
    这一颗牙,不亚于晴天霹雳,甄婉吓得魂飞魄散:“!!!!!!”
    与此同时,街道的另一头柳之逸带着十来个家仆终于追上来。似乎追了很久,一个个衣衫凌乱,气喘吁吁。柳之逸许久不曾这么跑过,脸白得像是要昏过去似的。他目光漫漫地在人群中一找,一眼看到甄婉坐在地上痛哭,带着人迅速过来就将曹溪安围起来。
    “表哥!”甄婉看到柳之逸过来眼睛立即就亮了。刚才摔得不轻,她尾椎骨麻了,实在起不来身就只能坐着叫道,“他刚才打我!你快把他抓到大牢里去,我要砍了他的手!!”
    柳之逸重重地突出几口气,冲过去就将地上瘫坐着的甄婉给扶起来。
    甄婉确实是摔得不轻,此时被人扶着还半天站不稳。
    漂亮的脸颊肿起来,牙齿似乎都磕掉了一颗。她靠在柳之逸的怀中,见护着她的人来了,方才受惊的愤怒一股脑儿地就涌出来。她躲在柳之逸的怀里越想越怒,身上的痛和脸颊的痛,她十分惊恐自己是不是破相了。不敢碰自己的脸,心里又惊又怕,跺着脚便尖叫。
    今日无论如何,她必须要砍曹溪安的手不可!
    “表哥,表哥你看看我,我是不是破相了?”她觉得自己的右边脸颊越来越痛了,右边的眼睛似乎也睁不开。刚才还掉了一颗牙,她该不会毁容了吧,“你快把他抓起来!快!把他抓到大牢里去!明日,不,今日!叫姑父剁了他的手!剁了他的手!!”
    甄婉崩溃尖叫,四周的窃窃私语嗡嗡的,行人们纷纷围过来指指点点。
    事情的始末不必外人评说,柳之逸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形便猜到了大概。只是甄婉的这幅凄惨样子,确实有些惊人。作为甄家的掌上明珠,她身上被擦破一点点皮都是要天翻地覆的。此时小姑娘一边脸颊高高肿起,青紫青紫的,还擦破了皮。脸颊肿起来挤到了眼睛,眼睛就只剩下一条细缝。别的伤口他没看到,但看她这个样子就知,甄婉应该是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柳之逸这会儿也喘过气来,抬眸看了一眼曹溪安。
    这一打量,心里自然是一惊。紫袍,金冠,一把象牙的纸扇,通体养尊处优的气度。他虽不认得曹溪安,但看曹溪安的衣着打扮也知眼前此人并非普通人。
    深深吐出一口气,他走上前来:“家妹顽皮,家中骑射先生带着在郊外骑马时不慎马儿失控,冲上街道方行至此处。本是无意伤人,奈何畜生不受控制,一路横冲直撞。方才可是公子帮着家妹勒住了马?”
    曹溪安闻言挑了一边的眉,淡淡地点了点头。
    “多谢公子及时出手,不至于酿成大祸,”柳之逸作了一揖道,“在下柳之逸,乃金陵柳太守嫡次子。这位姑娘姓甄,乃京中正三品归德将军甄将军的嫡女。不知公子……”
    “表哥!”柳之逸说了半天,不仅没替她出气还在感谢别人,顿时火冒三丈,“你跟他说那么多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