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看了她一眼，淡笑：“可以啊，小龙人，你现在成长的很快嘛。”
    “小龙人是我粉丝！你是嘛就乱叫。”龙吟傲娇，“而且我可是跟你待久了才看懂这么多套路，谁叫你是钮钴禄·夏呢，是吧？”
    苏夏一听，就知道又是盛明珠那个大喇叭把她的糗事宣扬出去了，闻言刚想瞪过去，盛明珠已经一把挽住她的胳膊，作惊喜状——
    “哎呀，夏夏快看，你爱豆来了！咱队长今天又帅了呢！”
    苏夏顺着看过去，就见盛飏和其他三位导师走进了演播厅。
    他今天穿着白衣黑裤，鼻梁上罕见的架着一副烟丝眼镜，头发临时染成了奶奶灰，搭配上冷白皮和微淡的薄唇，妥妥一枚中古世纪走出的冷淡禁欲贵公子模样。
    斯文中又带着点危险的气息。
    苏夏只一眼，到嘴边吐槽盛明珠的话就立即转成了无声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今天的造型师是谁？她要吹爆啊！！！！
    不仅她快疯了，弹幕上前一秒还满屏的“《女团》必糊”，下一秒，就被飞速飘过的啊啊啊啊所代替。
    ——又一有生之年！第一次见飏神戴眼镜，没想到这么绝！简直反复鲨我啊！
    ——为什么哥哥越衣冠楚楚，我越想当禽兽？这斯文的样子，让我只想做个败类！
    ——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馋飏神身子了！
    ——只有我看上那双腿了吗？简直每一步都精准踩在我的心尖上！
    ……
    四个队长在掌声和轻呼声中走上舞台中央。
    贝萱蓉看了眼身旁一出现就夺取了所有人目光的人，轻笑了一下，然后拿起话筒开始说开场白。
    “今天是主题曲的录制直播，对整体和大家的临场表现要求都很高，这也是为什么节目组会给大家一个星期的练习时间。而且这是我们40名选手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合作舞台，希望大家好好表现，给所有的观众一场完美的表演！”
    贝萱蓉说完，看了眼身旁几人：“几位队长有什么话要对我们的选手说的吗？”
    魏梦琳和汤一山象征性的说了几句鼓励的话。
    轮到盛飏时，他轻抬了下眼睛，视线下意识看向对面某个方向。
    苏夏只觉得隔着层镜片，他的目光似乎更加幽长。
    但想想又觉得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
    苏夏刚想撇开，就被盛明珠拉了下胳膊，小小声：“喂，我哥看你呢！”
    ……
    所以，真的是在看她？
    苏夏愣了一下，再抬头，就看到他拿起话筒，曲指顶了下镜框，声音略低又带点冷意，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问道：“今天舞台的C位，是谁？”
    他话一出，不仅现场静了下来，就连弹幕似乎都卡了一秒。
    然后就是满屏的“卧槽”。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飏神又要搞事了吗？日常心疼节目组，不过我好快乐，哈哈哈哈。
    ——心疼个屁！坐等飏神手撕垃圾节目组！
    ……
    当所有人都在猜他这么问的原因的时候，沈青青举起手，往前走了一步。
    脸上是溢于言表的得意和故作淡然的骄矜。
    她直勾勾盯着盛飏，似乎是想从他眼里看到点别的什么。
    然而盛飏眼风都没往她身上落，只又看向某个方向。
    苏夏呼吸倏然顿了一秒。
    然后下一秒，就听到他淡声开口。
    “昨天的投票没有唱票，所以我有点好奇，是哪21个选出的C位。”盛飏长身而立而灯下，皮肤冷白，神色淡漠，似乎真的只是对投票的人感到好奇，“所以，这21位能举个手让我看看吗？”
    “……”
    几乎是立刻，选手群中爆发出一阵议论声。
    大家左顾右盼的小声惊呼，既觉得刺激、期待，又带点不敢得罪节目组的忌惮。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而几秒钟过去，谁都没敢举手。
    沈青青的脸色几乎是立刻黑了又白最后一片涨红。
    她下意识朝镜头外的导演看去。
    何进此刻脸已经快拉到地上。
    但直播不可能无缘无故掐掉，不然就是打脸告诉全世界这是黑幕。
    何进推了一旁的一个副导一把，准备让人上去警告一下盛飏别胡闹。
    然后副导还没上台，盛飏已经侧过头看向场外，语气带点不可一世的嚣张。
    “哦，对了，导演，昨天没唱票，听说很多人都在议论这节目有黑幕？”盛飏勾了下唇，“我今天就帮节目组现场唱个票，给你们，洗脱洗脱莫须有的罪名？”
    何进：“……”
    苏夏看着何进的脸色，觉得对方牙龈都快咬碎，可是又奈何不了的样子有点好笑。
    只一瞬，她重新看向舞台上的人。
    脑海里倏然想起那天晚上，最后他说过的一句话。
    “不喜欢规则就去改变它，而不是被它淘汰。”
    苏夏勾起唇，眼里瞬间藏满了星星。
    导演组没喊停，直播还在继续，弹幕已经又疯了一波，然而还是没人举手。
    盛飏似乎并不意外：“这样，我换个问法，没有投她C位的举个手？”
    这回，他话音刚落，苏夏就高高举起了自己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