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说得对。过去的都是序章,未来的不可知,不管是谁,活着的永远只有当下,郑翩翩道:如果你的心你的想法,一直不变,我就不走,你若改变,我就离开。
    好。
    不管我老成什麽样子,只要你的心变了,我都会离开。
    好。冯彦廷爽快答应。
    就这麽决定了。
    就这麽决定。
    我跟你说,我和你在一起,才不会因为没有孩子而内疚,然后觉得矮你一头。
    不需要,我们是平等的。
    对。郑翩翩重重点头,却没有抬起来,也不知道是哪根神轻发起了神经病,搭到泪腺上了,她鼻子眼睛都酸的,额头向前,抵着冯彦廷的胸膛,伸手环抱住冯彦廷的细腰。
    冯彦廷轻轻地揽着郑翩翩,没一会儿感觉到胸口处一片濡湿,他心头一惊,接着心像刀割一样疼痛,他伸手把郑翩翩环抱入怀裡,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有我在,我一直都在这儿呢。
    郑翩翩一直没有作声。
    屋内烛光摇曳,屋外夜风微凉,春香端着些点心走入屋内,看着眼眶微红的冯彦廷,愣了下,端着点心又走了出去,坐在走廊处发呆,这时候茗荣走了过来。
    春香。茗荣乐呵呵地问:你在这儿干什麽?
    关你什麽事儿。春香伸手抹了一把眼泪。
    你哭了。
    没有。
    我看见你眼泪了,怎麽了?茗荣关切地问:是不是夫人骂你了?
    不是。
    打你了?
    不是。
    茗荣继续猜测道:那是
    不是不是不是,什麽都不是!你烦不烦啊!春香转头就走了。
    茗荣站在原地一脸懵逼,他又做错什麽说错什麽了,春香怎麽总是对他那麽凶?
    他一头雾水,抬步走向屋门口,开口道:侯爷,去静王爷那裡的马车已经备好,明日早饭之后,便可出发。
    不去了。裡面传来冯彦廷的声音。
    不去了?茗荣惊讶。
    对,一会儿你送个帖子过去,说我有事儿,就不过来了。
    诶好。茗荣好奇地走了。
    冯彦廷怀裡的郑翩翩已经抬起头,脸上不见泪痕,长长的睫毛上有些湿润,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她问:二爷,怎麽不去静王爷那裡了?
    本来也没有特别想去。
    为什麽?
    这朝野之中,人与人的交往,不仅仅是交往,牵涉太多,何况静王爷身份特殊,还是少接触为妙。
    这个我不懂。
    没关系,一会儿我慢慢说给你听。
    好。
    那我们睡觉吧。
    嗯。
    洗漱之后,郑翩翩冯彦廷躺在床上,冯彦廷紧紧地抱着郑翩翩,和郑翩翩说大楚皇室的关系,不时类比一下,简单易懂。
    说到郑翩翩犯困了,她偎着冯彦廷怀裡睡着,没一会儿冯彦廷也睡着了。
    迷迷煳煳中,感觉身边像是有东西蠕动一样,冯彦廷睁开眼睛一看,看到是郑翩翩正在咬被角。
    翩翩。冯彦廷吓了一跳。
    郑翩翩睁开眼睛,迷瞪地看冯彦廷。
    冯彦廷问:翩翩,你怎麽了?
    郑翩翩委屈巴巴地道:二爷,我饿。
    你
    我做梦梦见吃的了。
    所以就咬被子?冯彦廷汗了一把,问:现在还饿吗?
    饿,我忘了今天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东西。
    那起来吃东西。
    我想吃面条。
    行,起来。
    可是刘大厨他们都睡了。
    没关系,我来给你做。
    你会?
    会,起来吧。
    嗯。
    郑翩翩和冯彦廷一起起来,让守夜的丫鬟继续守着,他们提前灯笼,悄悄地来到了后厨,郑翩翩怀疑地问:二爷,你真的会做饭?
    会。冯彦廷坚定地说道。
    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郑翩翩问。
    君子远庖厨,夫岂恶刍豢说的是仁慈的品德,和男人做饭有关系吗?冯彦廷反问。
    没有关系!冯老板果然有文化,可是郑翩翩还是疑惑道:可是,你怎麽会的?
    你忘了,我爬雪山,过草地,什麽都干过。
    雪山上面给你练厨艺的机会了吗?
    就你会贫。
    郑翩翩笑,心裡想果然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冯二娃,打小就坚强独立。
    冯彦廷洗了水之后,便捋起袖子,把厨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有模有样地用碗舀了两碗面粉,倒进面盆裡,开始和面,精壮有力的手臂在熟练的技术下,格外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