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页

作品:《穿成炮灰表小姐

    好像是在说董齐光不能人道?
    宋嘉月颇为诧异:竟然用这种方式报复?
    他一贯不是什么正经人。
    俞景行说,既做那些不正经的事,这恐怕是轻的。
    宋嘉月怀疑地望向俞景行。
    该不会这事儿其实是他做的吧?
    不是我。
    俞景行瞥一眼她的表情,他得罪的人又不止我一个,我何必事事出手。
    宋嘉月:
    好吧,是她想得太多。
    俞景行笑一笑又说:那丫鬟的事,你也不必操心了。
    宋嘉月颔首:我明白。
    人已经进了肃宁伯府,不可能去要人,更没有办法去要人。
    何况牵扯起来,里头污糟糟的事,定会叫人闹心,没必要非给自己找不自在。
    虽然俞景行没有和她仔细说,但是宋嘉月大概可以领会得到,有几分坐山观虎斗的意思。那两个人实际上颇有些水火不容的,再加上一个女人一个孩子
    罢了,不说他们。
    俞景行挑一挑眉,摘下官帽、换下身上一袭官袍,尝尝我给你买的零嘴。
    我让秋月沏壶好茶来。
    宋嘉月亲一口俞景行,笑着走出去。
    抛开朱嘉芸、春花这档子事,已是十二月。
    新年将至,即使俞景行不提她一样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操心她们。
    两个人在外面住得舒心,他们暂且不打算搬回宣平侯府,因而哪怕准备回侯府过春节,宋嘉月也要操心很多琐事。其他的不谈,光是春节贺礼便是万般的讲究。
    俞景行如今身在官场,要在意的东西多。
    宋嘉月不敢擅专,不确定的东西一定会询问俞景行的意见。
    偶尔碰上俞景行忙的时候,她会找麦冬来问一问。麦冬跟在俞景行身边服侍的时间长,常常需要帮俞景行上下打点,耳濡目染,懂得不少,很多东西他都知道。
    然而,未出新年,宋嘉月忽然得知朱嘉芸人没了。
    不仅是她,春花和董齐光和她一样都
    肃宁伯府给出的说法是
    半夜走水,仆人没有来得及救,他们连同贴身奴仆都葬在前一晚的那场大火里。
    肃宁伯府深夜突然走水,这是真的。
    邻里皆知,做不得假。
    宣平侯府自然不想接受这样一件事,只是见到朱嘉芸的尸体,他们不得不接受,不得不相信。这其中打击最大的,无疑是朱氏。对她而言,那毕竟是侄女。
    宋嘉月最初得知消息时十分懵。
    她想过这几个人可能会闹得不成样子,却想不到会变成这样,且来得这样早。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三条人命
    对于肃宁伯府给出的原因,宋嘉月心里其实有些疑问。
    夫君,你觉得这件事当真是因为走水么?
    宋嘉月私下偷偷问俞景行。
    若说是因为走水,总觉得未免有一些宋嘉月脑海里最先闪过的是荒唐两个字,后来又想到一些其他的词,可都不怎么准确,还是太过突然
    她给那个丫鬟和董齐光下毒,火也是她放的。
    俞景行把自己知道的这些告诉了宋嘉月。
    同归于尽?
    宋嘉月一愣,一句话近乎脱口而出。
    大约是罢。
    俞景行眼眸低垂,以她的性子,迟早会受不了肃宁伯府的生活。
    明明俞景行没有说什么,但这一刻,宋嘉月心有所感,觉察到一些细微的东西。她在脑海里飞快梳理从朱嘉芸被指婚前后到如今的许多事情,猛然意识到什么。
    当她抬眼,与俞景行对视的瞬间,虽然单单一个眼神的交换,但她知道俞景行晓得她猜到了。在俞景行微微闭眼的同时,宋嘉月握住他的手。
    周遭一片寂静,谁也没有说话。
    交握的双手,掌心渗出一点汗湿之意,分不清是谁的。
    这一切是不是在俞景行的预料当中?
    抑或,他是暗中推波助澜那个人他从未曾打算放过董齐光和朱嘉芸?
    夫君。
    宋嘉月轻轻喊一声俞景行,顿一顿,她慢慢问,是我想得那样?
    俞景行只是看着她,没有开口。
    这足以让宋嘉月确认自己想得大差不差,不由得叹气。
    她会因为这事苛责俞景行吗?
    不会,也没有必要。
    在得知俞景行要参加科考、在俞景行被点为探花、在俞景行注定入朝堂的时候,宋嘉月早已经想明白这些。权力倾轧,动辄是性命之忧,稍天真一些便要倒霉。
    在这种情况下,她自然不希望俞景行天真善良又心软。
    只要这个人有所坚持,坚守自己的底线,她始终是可以接受的。
    我以前有时候会偷偷想,你这个人,难道就没有缺点么?宋嘉月伸手摸一摸俞景行的脸,又是叹气又是笑,原来当真是有的啊,那我放心了。